H国度备用站

今晚我们睡在坟场

+A -A

摩挲他纹身的那块地方。

    他看着他尾椎骨上嶙峋立着俩字儿——陈厌。纹身周圈还泛着红。

    “陈醒。”他的声音已经在谷底。

    他惊觉不好,心一沉,漂亮话还来不及出口,就被疼得息声。

    没有预兆,烟头朝纹身的地方狠狠砸下来,火红的光扎进皮肤,剩下一片难堪的焦灼。毁掉的烟头狼狈地插进垃圾桶,陈厌扯开他遮眼的黑布条,从他的身上下去,“别再干这种蠢事。”

    陈醒看着他的背影,连同尾椎骨的疼,好似心头直直灌下一盆冰水。

    但他不在乎。他哥不喜欢,就当是他的烟头在吻他。吻的太烈,烫伤了。

    他愿意。任凭什么事儿,凡在前头加个“我愿意”,那旁人再没资本嚼那碎嘴子,舌根嚼断了也是自个儿活该受的。

    他活该。一并想着先不死了,把纹身补起来再讲这茬。

    陈厌没再回头,影子越拖越长,不知在看什么,却不带他。

    陈醒看的颇燥,光脚走下床,床头柜顺手拿了包烟和打火机走过去。

    黄昏都被他看走了,他的魂也像是被日落带走了。

    他载着一身冷落不甘心,往他哥处靠了靠,暗瞥了一眼。

    “哥,今儿早我操了个鸭子。”陈醒点着了烟,像在脱口什么趣事儿,“没想到是个雏。什么都不会,蠢得只会哭,给我口的时候牙齿磕的我疼的差点没硬起来。”陈厌叼着烟转过半个侧脸,烟头对着他的点燃了烟,他深吸一口,始终没看他,陈醒不在意,只顾着往下讲,“他在我身底下哭,说疼让我轻点,我没搭理他,他就开始一声一声喊老公。我琢磨着挺带劲,多给了他一张票子,小鸭子不哭了,乐着让我下次还找他。”

    “哥,你说,我这钱给的值么。”

    陈厌吐出最后一口烟,却不急着掐了,看烟灰从南落到北,再弄脏屯了几个年头污垢的玻璃窗。手臂一下子捆住他后腰,指节往股沟里滑,经过尾脊骨磨了磨他刚刚烫的烟疤,一点一点往里推劲儿,推出滚热的血滴来,低下头,伏在他一点点涨红的耳朵旁边儿,吐着热气儿问,“疼不疼。”

    他疼得哆嗦,讲,“哥,别摸了。”

    陈厌不松手,看他每碰一次他尾椎骨的烟疤,他就在他怀里颤抖一次,哀求地望他。他不冷不淡地问,“值不值。你说。”

    “不值,哥,真的不值。”

    陈厌捞着他光溜身子的手臂终于松开,手指上沾了血,他伸出舌尖舔了个干净,“衣服穿起来。”

    “身上黏的慌。”他低头盯着他的胯骨望,半天磨俩字儿,“不想穿。”

    “去洗澡。”

    陈醒软了身子搭在他身上,折着膝盖靠拽着他手腕撑着,亲了亲他的小腹,又往下,整个脑袋埋进去,伸出舌头,话也含糊,“腿软。走不动。”

    陈厌扔了烟头,在他脖子上吮了俩红印,抱他进了浴室。

    一回澡洗的够久,包租婆买菜回来经过屋子外头断断续续听见人声水声,伸脖子往里头探,咂咂嘴,这一月水费又得捞一笔。

    被陈厌抱在水池上时,他分开他两条腿,尾椎骨上的烫伤沾水疼得叫他开裂,死死抱着他哥,咬在他肩膀上。一道牙印裸露出来,陈厌瞥了一眼,在他腰上掐出淤青,陈醒吃痛,报复似的紧紧钳住他的脖子,狭小的空间闷得无法呼吸。热气缭绕,水流不止。

    “疼不疼。”陈厌从水雾里抬眼,任喉结在陈醒的手心滑动,又松动,他专心望他,望他的那双眼里是湿腻的情欲。他眉目恹恹,却在笑。

    疼,哪里疼?他不晓得什么叫疼。他只要他哥疼他。

    陈醒的声儿混混沌沌迷在雾气里,色欲里,听不清楚,他哥也不再问了,顾着低头吻他,从发丝到手心,从鼻翼到耳后,从胸口到腿根。

    他被吻的颤栗,手指卯劲儿抓着他后背,一道道红印像极了落日沿着山脉烧的一路经络。在山脊背上发烫,破了皮血色也漂亮。

    陈厌看着他眯起的眼睛,眼尾还红,睫毛在颤,吻上去,舔干了一滴泪。

    天一会沉了,怠怠的鸦青色,晃眼又沉几分,不似那柳老鸨的骚发色,倒似张老头那褪色的三轮儿,偶尔轧过路面时嘎吱嘎吱地响,活叫人生生拿出八百年的耐性忍受。今儿倒是反常,不到一会儿嘈杂的声匿了街口去,水果摊都提前拾掇了摊位,没了点烟火气儿,叫人湿了鞋盲目走进黑夜。

    黄昏一走,不透光的屋子里整个儿黑窿窿。

    上下拉几回,房梁的灯死活不动,坏了。

    懒得修了,陈厌转过去,看到陈醒从杂物间走出来。

    怎么没一会儿功夫就蓬头垢面,衣领和衣袖都粘了灰。陈厌看他,像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偏就那双眼固执又通透。

    “哥。”他叫他,“我能不能搬进来。”

    没有回答。

    “为什么?怕我看你发疯?”陈醒摊开手,手里是他积灰的药瓶。他直白的举在他眼前,直白暴露一切伤


【1】【2】【3】【4】【5】【6】【7】【8】【9】【10】【11】【12】
如果您喜欢【H国度备用站】,请分享给身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