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都探进去,陈厌的骨节往上顶,又磨着侧面的软肉,在某个点被顶到时,陈醒不可抑制地叫出了声,看趴在他的肩上任他亵弄,敏感的五脏六腑都在烧。
他轻一下重一下地按着身上人的前列腺,看陈醒在自己怀里咬着牙齿高潮,还是有媚叫从齿缝溢出来。扩张的差不多了,陈厌从他从身后的球桌上拿了颗白球把玩,“陈醒,能塞进去吗。”
“哥……”他吓得有些颤抖,汗毛都竖起,“太大了,会坏的…”
他哄着陈厌把球放下,可是好像陈厌也没有比这种东西温柔多少。
他阴茎往里顶,射在里面,捏着陈醒的臀瓣让他含住,流出来就要舔干净,动作也不停,一下一下地顶,力道凶狠,扩张了也没用,还是好疼。
“哥,好深……疼…”
陈厌看着他拧起的眉,双眼迷离又朦胧,潮热的脸蛋像极了夕阳最浓时的赤红,勾着他的双腿都在颤栗发着抖,脚趾难耐地蜷着,要抓住什么似的。他需要被依托,在迭起爱里被捧起,极致渴望被他填满。
“还要吗?”陈厌问他。
他全身都红了,抓痕和吻痕印在上头,像缀在日头的火烧云。还毫不自知地挺着身子,两腿朝着陈厌两边胯骨大开,挺立的器官这么裸着,腿要去捆他的腰,又在快感里失了力,他在这两极化的矛盾里焦躁又渴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喊哥哥。
“哥……别停…好不好。”他说,还能,还能再往里面一点。
陈醒咬着唇,蒙着水雾的双眼抬起来望他,指节用力抓他的手臂。
他在他身上颠倒跌起,好像顺着浪潮在一波一波地掀翻沙滩。哥的好大,撑得他好像要撕裂,可他又在这痛里欲罢不能,叫嚣着还要。
理智在狂热里失了火,三魂六魄都纵一方荒野,大肆绵延着烧开。
陈厌挺着身子全部插进去,喘息从齿缝溢出去,两鬓都是滚烫的汗,陈醒慌乱地抓他的背。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扒掉羞耻的外衣,他的胯骨就抵着他后腰,被陈厌的耻毛挠着臀瓣,陈醒仰着头不停地喘,眼泪也就这么淌下来,情欲里每一声喘息和叫喊都是春药。陈厌在里头动一下,陈醒内壁的软肉就收缩,夹得他好紧。
他哄他,“宝贝,放松一点。”
话这样出口,他却更生猛。身子往里顶,反复碾他的敏感点。他又射在里面,叫他含着。后来肚子也被他的精液填的鼓起来,他再也忍不住,说,“哥,好胀……我想尿。”
陈厌揉了两下他的臀瓣,软肉在掌心打转,他往里伸,又烫又热,恶劣地说,“就在这里。”
泪珠从眼尾落下来,陈醒水汪汪看着他,“不要。”
撒娇卖惨这一套显然没用,陈厌的掌心落在他小腹上,打着圈的揉,再往下一点,摁在膀胱上,他被这种饱胀的快感刺激的终于失禁,尿液汩汩流出来,这样被陈厌从头到尾望着,他耳根羞得通红,脑袋埋进陈厌的胸膛里想钻个洞滚进去。
“羞什么。”
陈厌把他的脑袋掰出来,强迫他看着自己干的好事。
两个人来回折腾了好久,最后被陈醒两腿都软的站不直,还勾着他的腰缠着说要,被陈厌按住问,“腿还合的拢吗?”
合不拢了。被他抱进去洗澡,身上黏透了,全是吻痕和精液的气味。
折腾了一番被陈厌按在床上睡觉,他拽着他的衣袖说要哥哥陪。
“别得寸进尺,陈醒。”
“那抱着行吗?”
他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陈厌,无害又可怜。
陈厌拿起被子裹在他身上,把人横抱在怀里,像小孩子哄睡的姿势。
他眼前雾蒙蒙的,裸着身子窝在陈厌怀里,时不时啃两下他的脖子,肩膀,胳膊,像只不知餍足的小狗。直到被陈厌钳住下巴,“不会帮你洗澡。”把他搞硬了,弄脏了的话,不再帮他洗澡。
他又作无赖行径,“就蹭蹭。”
“哥,是干我舒坦,还是干那些你养的小鸭子舒坦。”
“陈醒,你在比什么。”
他不想要陈厌这样叫他。陈醒,陈醒,连名带姓,像硬生生把他们肉体相交的亲密关系割断,刷上层陌生的漆。
“能不能别找他们了。”
“干我不好吗?”
陈厌又装聋。铁了心不理他,他低头咬陈厌的手背,半天听到句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他说,“你不一样。”
“我不是哥的人吗?”
他要坚持沉默以对,陈醒就擅自当他默认。
他们在做爱,唇舌纠缠,肉体相交,是全世界最亲密的人。
他非但不以为耻,他要反以为荣。他要在这片腌臜土地竖起旗帜,宣告给所有过路人,他是他哥的人。生是,死也是,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
哪怕不被承认,浸满不堪和唾沫,也值得被载入他歪曲的野史。
他就滚在这滩烂泥里,不要打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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