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才不要回去!
可是城内。
却是一场充满硝烟的对峙。
“冷静!冷静!”
卢英敏满眼惊惧,他生怕这个女人一旦冲动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将会改变一切。
“出去。”
一位老人镇定的坐着,淡定的摆摆手,在秘书长离开之后,一脸不为所动的看着用抢指着自己的人,语气缓和而平稳。
“如果十分钟内朱永勋没有听见我的声音。”
“你觉得你的女儿会活过第十一分钟吗。”
死寂。
又是死寂。
良久良久。
才响起一阵似哭非笑的女声。
“狠心。”
“你真狠心。”
她猛地拔高音量,尖利而愤恨,咄咄逼人,不管不顾,抬举的右手又不断的往前逼迫。
“你对得起他吗!”
“他遗书上字字血泪,托你照顾熙贞!”
“你却要亲手害死!”
这位老人青筋爆起,怒红着脸,反应极其剧烈的喝骂。
“是你!”
“是你要害死她!”
“我现在就是死!我现在死了去地底见他都问心无愧!”
“你呢!”
“勾结检察,串通机务司令部……”
“18年的政变你敢说自己没有参与!”
“有了第一次你竟然还想有第二次!”
“是你!是你让他死不瞑目!”
双方争执不下,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马上就要到十分钟的生死时速。
他们在赌。
他们都在赌对方的狠心程度。
这是一场心理较量。
这是一场政治博弈。
这更是一场足以改变国家命运的战斗。
却这样荒唐可笑的发生。
五分钟后。
在卢英敏的通知下,101警卫团长匆匆来迟,正准备仔细询问具体情况之时。
嘣——
枪响了。
空气令人窒息的寂静。
在场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傻了。
不会吧……
难道……
就在警卫团长反应迅速要带人闯入主楼的时候,他一晃眼看见门口走出了秘书长卢英敏。
“快,通知第33军事警察护卫队。”
他神色焦急的打着电话,无视了还怔愣站着的支援队伍。
警卫团长想上前搞清楚状况,却迷迷糊糊听见什么……
什么第3野战军,什么陆军特战……什么张俊圭又什么幸州大桥。
等等!
到底怎么一回事!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带人闯入主楼亲自确认总统的安全,谁想一走进去,还没来得及问候……
自己又被轰出来了!
“送她走吧。”
总统面容憔悴苍老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挥手让室长任钟皙送人离开,声音疲惫极了。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一切都像是闪电般。
急速来,瞬息去。
当市政厅和幸州大桥都在首都防卫司令部的眼皮子底下守卫时。
一场军事政变无声无息的被瓦解了。
而他也博弈成功,再一次扼制了不稳定的危险因素,却满目疮痍,心累至极。
算了。
他不想再计较了。
就让这个女人离开吧。
她想和女儿团聚也好,她不甘心想东山再起也罢。
离开吧。
离自己越远越好。
好累。
室内寂寥,似无声的夜。
无人再打扰他了。
他停顿片刻,从抽屉里摸出了一颜色鲜妍活泼的笔记本。
那是从汉南洞里搜出来的。
熙贞的日记本。
此时此刻。
没有任何身份象征。
他只是普通人而已。
翻开了。
他动作轻柔的翻开了这本日记,时间不久,像是主人心血来潮的决定。
但笔迹认真圆幼,想法天真可笑。
【我不想叔叔他们失败】
【我要知道韩鹤成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用什么做交换也好付出所有也罢】
【也许未来非常危险】
【我也想做】
【因为我也爱爱着我的叔叔们】
无法言喻,无法形容。
熙贞。
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小情。
不必多讲,不必多言。
他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