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腑内痛。
撕心裂肺的痛楚。
无处话凄凉。
无处话凄凉啊。
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逃离的自我折磨,坐立难安,不知如何是好的百般折复。
天呐。
说要等他出来。
这孩子说要等他出来。
他双手掩面,人生第一次这样,泪水源源不断的滚落,控制不了,浑身颤抖。
毫无关系。
没有血缘。
明明不是,明明不是。
熙贞。
她说要等自己。
她说认定了自己。
怎么有这样的孩子。
怎么会有。
他摊开了右掌心,那里躺着刚才不小心从她腕上扒下来的一条金质手链。
小巧玲珑,精致漂亮。
漂亮到晃人眼。
晃得他五脏抽搐,似是要从腹中吐出热血。
晃得他内里剧痛,做不到放下,做不到怨憎。
她的妈妈算计了一切,算计了所有人。
她怎么。
认准了,偏偏一心等自己出来。
这世上。
还会有谁能等自己。
秘书的话响在耳畔。
【……要用熙贞做交易……】
【他要民主党退出50个席位】
【不然就要曝光一切】
傻孩子。
除了她。
还会有谁想等自己出来。
熙贞。
傻孩子啊。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在心底问自己。
这双满含热泪的眼睛有化不开的浓浓哀伤,有笑有暖,有悲有痛。
真的那么重要吗。
血缘,真的如此重要吗。
这双眼睛在暗色里亮出一抹异样。
熙贞。
你妈妈,最大的失误。
就是不知她的孩子,恰恰与她相反。
你的心是热的暖的。
你的眼睛是清的净的。
熙贞。
不管你是真的假的。
对于他来说。
都已经不重要了。
熙贞啊。
他的希望没有落下。
他的火光还在燃烧。
韩鹤成深吸气,擦干了泪,将那条金手链揣进了兜里,面色又恢复为平静淡漠。
丝毫瞧不出一丁点情绪。
高深莫测、城府至重。
要等他出来。
一定要等他出来。
这只蛾子煽动了翅膀。
于是。
一切因果循环。
重新开始了。
将错就错
普通的一天。
国会大选最终战进入白热化状态。
凌晨3点钟。
京畿道龙仁市。
第3野战军。
临时进行了紧急集合。
点名,操练,在这日常的演练中隐含一丝不安的气息。
中将指示。
任何人不许离开划分的区域。
任何人不许在换岗期间联络。
任何人不许在私下交头接耳。
因为今天有一场重要的训战演习,将与陆军特战司令部联合进行,一场军事交流,一场军事演练。
联合部队。
陆军特战司令部中将张俊圭正坐守阵营,他在等待一个信号,一个“变化”成功的号角。
“真的找来了?”
张俊圭询问手底下的一个副团长。
副团长一五一十的敬礼大喊忠诚回话。
“是一个男人。”
“给了什么?”
“交递了一封信。”
“写了什么。”
“信上只写了一句【静候佳音】。”
“她走了吗?”
“已经出发。”
铃铃铃。
第3野战军指挥官收到了陆军特战司令部的线内通话,得知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后,立即宣布全军紧急进入戒严状态。
因为这其实并不只是一场第3野战军和陆军特战司令部之间的军事演习。
还有,第11空降特战旅的参加。
不过,这次目的地有些特殊。
作战地为首尔汉江幸州大桥。
任务——
等待上级命令指示。
下午15:17分。
首尔城内忽然戒严。
归属首都防卫司令部的第33队军事警察护卫队将中央机关和市政厅大楼围的水泄不通。
第55警备队以“日常训练”为由迅速赶往幸州大桥。
而剩余的第88警备支援队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