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吗。
会就此失踪吗。
没人能回答自己,只有亲自来等。
不知道是什么指使自己,不清楚是什么让他执着。
等啊等。
清晨五点多钟了。
始兴洞距离首尔有一小时半的路程,他八点要到公司,时间已经不早了,而这一夜又没有等到。
只得失望而归。
他怀着满心忐忑和无尽忧虑挪动酸痛的双腿,一步一步离开这庞大而精致的华园。
突然。
似探照灯。
仿气浪滚。
有两束光从远处直直的照射过来,在薄雾凉晨的早晨穿透了半明半暗的混沌。
一辆美丽而凶猛的红色敞篷跑车急速驶来。
音浪威威,气势不凡。
就像它目空一切的主人。
罗渽民抬头望了一眼,缓缓的垂眉揉揉被强光刺痛的双眼,默默让开了路,走在了最边。
那辆红色LaFerrariAperta似从圣地巡逻而回,优美而矫健,蹭一下,驶过了他身旁。
上午练习后,下午休息。
到那时再来看看吧。
他口罩下的嘴唇像优美的清花瓣,直直抿成一条线,而此时的背影显得那样冷寂,漠然,充满执拗。
他不知。
刚才那辆红色跑车,竟又悄悄的倒了回来,迅风般,倒着驶向了他。
超跑的鸣笛声也与众不同。
在这清爽的晨起像鸟叫。
BINGBING一声。
惊醒了树枝上真正的鸟。
罗渽民疑惑回头,只见一看就知道贵到吓人的车子正在慢慢的靠近自己,像一只美猎豹,脚步轻俏。
渐渐地。
他的脚步也停下来,一脸怔怔的望去,心脏却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砰砰砰——
在他睁大眼睛惊讶的瞳仁倒映下。
仿从天而降。
那漆黑的车窗优雅落下。
一张妆容精致的妩媚脸蛋一点一点暴露在视线下,娇犟的猫眼,妖娆的红唇,上面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呀。”
她气定神闲,似神仙一般的人儿,微扬下巴,盈盈美好。
“你干嘛呢。”
啊……
真是。
罗渽民当即背过身用手捂住了眼睛,这几天的高压生活彻底从双肩滑落,一阵轻松,全是泄力。
不由得眼眶涌热,喉咙酸涩。
最后掩住呼吸,眨眨眼转身,笑容无法形容的灿烂,低声道。
“你吓死我了。”
车内。
“你去哪儿了?”
“club蹦迪。”
“……”
不相信,难道一周半都在club蹦迪?首尔的娱乐场所不是因为疫情暂时休业了吗?
可她脸上还有残妆,眼线晕开了,睫毛膏也不再根根分明,嘴唇的口红却依然鲜妍。
此时此刻。
就是一只可爱美艳鬼。
但罗渽民注意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时不时有人下车来警惕又安静的盯紧他们。
面对他的困惑不解。
南熙贞点燃一根香烟,指尖浪荡的把玩,戏谑不羁的瞄了一眼,轻声骂了一句。
正宗的釜山口音方言。
“干他娘的。”
这句脏话就是骂给他们听的。
随便了,跟就跟吧,听就听嘛。
不在乎了。
只是。
她发现渽民一直很紧张的看着那边,目光有好奇有防备,优美的侧脸出现警惕神情。
蓦地。
她产生了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幽幽的问了一句,声音似夜里莺鸣。
“如果。”
他转头,望进了一双琉璃欲海,沉沉浮浮,深邃漆润,亮的惊人。
“如果。”
“我什么都没有。”
“你还会。”
“坐在这里吗。”
一秒。
一分钟。
五分钟。
车内寂寥无声,无人回答。
她收回了视线,从对方沉默的姿态中读到了答案,心知肚明的启动了车子,启唇问。
“回公司?”
副驾驶上的人眉眼微垂。
“嗯。”
刚好。
自己也要去公司“报平安”。
他们总不可能也在SM里安装了窃听设备吧。
总共不到两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二人无言,仿佛只有一辆车在跑,划破长风。
理解。
这就是现实嘛。
为了什么而来的人。
就会因为什么而走。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