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稍停片刻。此时的瞿卫红已经是奄奄一息,柔软的身体不住的抽搐,嘴里只
能发出微弱的呻吟。但没过多久,新一轮的鞭笞又开始了。
瞿卫红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被汗水打湿的秀发一缕缕地粘在脖子上,脸上
布满了道道泪痕。但她那完美无缺的双峰,仍因为被拉直手臂而高高地挺立着;
雪白的皮肤上横贯了几条血红的伤痕,看起来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凄艳;修长而
结实的双腿因为痛苦而绷得笔直。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再也没有力气扭动、
尖叫,但遍布全身的巨痛仍使得她下意识地颤抖、呻吟。
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鞭子,但却拿出一根火柴,点燃了瞿卫红身下的蜡烛,
黄色的火苗「矗」地立起,火舌开始下流而残忍地吞噬起瞿卫红两腿之间浓密的
阴毛,瞬间,瞿卫红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叫,火烧身体的剧痛让她彻底清醒
了,她忍着痛把头抬起,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孙德富。
孙德富笑着,温柔地问她,疼吗,瞿卫红微微地点点头,孙德富又问,知道
自己错在哪了吗,瞿卫红干涩的口腔中,吐出一句话,「奴婢是老爷一个人的奴
婢,一切都是老爷的。」,虽然嘶哑,但是清晰无比。
从他把瞿卫红囚禁在地下室起,一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体会到瞿卫红与自
己心意相通的美好感觉,他这幺淫虐瞿卫红其实只是偶然兴起,但瞿卫红在意识
濒危模糊之际的表白,却恰恰是他内心的所想——彻彻底底,完完整整地掌控瞿
卫红的全部,她的精神,她的肉体,她的感情,这一刻,他确信自己成功了,他
真的亲手调教出了一个百分之百完美的杰作,一个真正奴化的性奴!
为了纪念这伟大的一刻,他拿出相机,拍下了这一幕,于是,相簿中多了一
张照片,一张写满了他调教完美性奴梦想的SM艺术照,可是,他所有的梦想终成
镜花水月,层层粉碎,毁掉这一切的,是他自己,因为他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用鸦片控制瞿卫红,因为这个错误,他永远地失去了瞿卫红,永远地失去了
自己的儿子。
从农场离开几年后,他才从一个美国女人那里知晓了瞿卫红难产而死的真正
原因——鸦片。吸食鸦片者,受孕的可能性本身就比一般人低了许多,就算是怀
孕,绝大多数也都会难产,大人死,孩子也死是常事,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
他当年选择了一条看似的捷径,却早已注定他与瞿卫红这场主奴情的结局——曲
终人散。
桌上的旧相簿已被孙德富翻到了最后三页,那是三张瞿卫红的遗像。张
是在某医院照的,她紧闭双眼,苍白的遗容显得说不出的安祥、宁静,仿佛在庆
幸自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保住了肚中的胎儿;第二张照片上,她全身赤裸,露出
丰满的双乳和带着斑斑血迹的下身,宛如还活着时娇媚动人;第三张照片,她的
遗体被放进了一个很大的透明玻璃容器里,就像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被永
远地保存了起来。
孙德富发颤的手捂住了深陷于眼窝中的眼睛,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
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苍老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相册上、地上,
可是却听不到一点儿的哭声,好一会儿,孙德富才止住泪水,缓缓地放下手,把
旧相簿合上,走到窗边。
天际,亮起了一道光,朝阳东升了,片刻间,霞光万道,壮丽无匹,照耀在
孙德富冷峻的面孔上,如同涂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庄严而苍老,他深邃地目光
看着窗外,记忆里的景象渐渐地与苏醒的城市融为了一体。
他似乎看到一辆车身上写着「广济医院」的救护车,跟着救护车,他走进一
个纯白的空间,墙是白的,地是白的,人的衣服也是白的,瞿卫红躺在一张推床
上,很安详、宁静、有个人走过来,交给他一份死亡通知书,然后推走了瞿卫红,
他跟着这个人一直走,一直走,穿过层层铁门,脚步最终停在一间小木屋的门前,
推开小木屋,里面的人,他们把瞿卫红从床上抬下,又把瞿卫红身上的衣服
全部脱下,给她化妆,给她洗澡,给她拍照。
忽然间,小木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间熟悉的地下室,地下室的中央放
着一个水晶棺材,他无比怀念的看着躺在里面的人,眼泪一滴滴落在水晶玻璃上,
视线一点点模糊了,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从天际边
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