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又一次被骗
了,被她命中注定的主人孙德富骗得团团转。
这个骗局的步,叫欲擒故纵。春宵之夜后,他离开了农场整整一个月,
其实,他是接上级通知,到城里参加「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学习班了,但他告
诉瞿卫红的是,自己要出趟远门,亲自去找石英健和石康谈谈。
这个骗局的第二步,叫狐假虎威。为期的一个月学习结束后,他一回农场,
瞿卫红就跑到他办公室来找他询问情况,他摆出一副歉疚自责的模样,对瞿卫红
说石康只愿意接走大女儿,然后他又将石康的地址,其实是一个假地址写给瞿卫
红,建议瞿卫红写封信,把她的情况和难处告诉石康,兴许他会改变主意。
这个骗局的第三步,叫假戏真做。毫无疑问,瞿卫红写了信,然后那封信又
退回农场,转到了他的手上,接着他又把瞿卫红叫到办公室,告诉瞿卫红石康已
经给自己打了招呼,月底会亲自来接大女儿回城。
这件事是真的,是他专门跑去抚养瞿卫红私生女的家里问来的,但当瞿卫红
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当然会认为这是他的功劳,然后他又建议瞿卫红先
把小女儿送到那户人家抚养,他再想办法说服石康把她一并带走。
瞿卫红就这样一步一步的步入了孙德富的骗局之中,他费尽心机设下这个骗
局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切割瞿卫红与过去的联系,好为监禁调教瞿卫红的最
终目标做事先的准备,至于那两个孩子的死活和前途,他一点也不在乎,但他在
乎的是,当瞿卫红把那个碍事的小家伙送到那户人家以后,这个女人就完完全全
为自己所掌控了。
就在他觉得自己已胜券在握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1980年的6月中旬,瞿卫红抱着她的小女儿离开了农场,他以为瞿卫红是去
把孩子送到那户人家,好让孙迪傅在月底来时把两个孩子一起接走的,瞿卫红自
己也是这样说的,但他被骗了,他等了瞿卫红整整三天,最后才意识到瞿卫红已
经跑了。
孙德富像一头受伤发狂的狮子,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踱步,瞿卫红的逃跑给他
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自己的过度自信让已经到手的肉飞了固然气恼,但他还
不至于敏感至此,他恐惧的是,瞿卫红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逃跑后会不会把自
己对她所做的事情全都说出去,若真的如此,他在农场十年辛苦得来的一切就全
都完蛋了。
莫名的寒意从他的心头升起,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尽快找到瞿卫红,绝不能让
瞿卫红毁了他的人生。好在他已在此地积累了一些人脉,找个人也不是什幺难事,
他拨通了那户人家所在村子村长的电话,说农场里有一个女工三天前失踪了,失
踪前刚告假去他们村子探亲,希望村长能带着本村男女老少帮忙找找她的下落。
村长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毕竟,他曾做皮条客,把一个女知青骗到
他的床上,让那个老家伙快活了一个晚上。他自己也借故请了假,专程赶到那个
村子里,与村民们一起寻找瞿卫红。对瞿卫红的搜寻持续了两天,只剩下最后一
口气的她在流过村子的河下游的浅滩上被发现。看着浑身湿透的瞿卫红,孙德富
的心里大约猜出了瞿卫红这几日的遭遇,她估计是想要乘船离开村子,不料船翻
了,便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的浅滩上,最后给他们找到了。
这次回农场后,孙德富直接让处于深度昏迷中的瞿卫红住进了自己的宿舍,
并请来镇医院的医生给她看病,他自己则搬到一间废弃已久的库房里暂住,此事
一传十,十传百,让他成了十里八乡,人人称颂的好政委。
可实际上,农场里人人皆知,他对瞿卫红这样的破鞋如此优待,完全是因为
瞿卫红已做了他的情妇,休息养病是假,同居享乐为真,但时代变了,文革结束
了,知青走光了,包干到户,包产到户,生产队里人人都在忙着收麦子种玉米,
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谁也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得罪他
这个政委。
孙德富悉心照料了瞿卫红四天四夜后,她挣开眼睛,醒了过来,看到孙德富,
她的反应是惊讶,然后是绝望,最后是痛苦,她问孙德富,自己的身子他已
经玩过了,为什幺还要找她,孙德富不作答,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瞿卫红开始绝食,不吃一口饭,不喝一口水,孙德富就掰开她的嘴,
强行给她喂饭。没几天,瞿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