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正被两个女人缠着要结婚,烦
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没怎么过问,让老杨和另外几个朋友帮着他操办,我
只负责总体部署,周玉兰还笑着说我像个国民党的匪兵司令,为非作歹的事都让
下面去办。
老何是个很节减的人,上班几年也存了不少钱,一心一意要让周玉兰过上幸
福的生活,当时他们的房子没有现在大,家俱也不多,可是夫妻俩生活得很幸福,
在外面夫唱妻随,周玉兰给人一种很温顺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用
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作了老何,其实家里的什么事都是周玉兰说了算,但这样做
也让老何省了不少心,连碗都很少洗,最明显的
证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来,
衣服三天两头一换,用我话来讲,他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了!完全
是被资产阶级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家有贤妻良母,万事无忧矣!你
们这是在妒忌我呀!”
也许吧,我们都有点妒忌他,这小子,福气好呀。
(五)
两年后,周玉兰给老何生了个女儿,生得如花似锦,取名叫婷婷,小名叫甜
甜,是我给取的,老何非要让他女儿叫我干爹,虽然没有搞什么仪式,孩子叫我
叫得比叫老何还亲热,老何也很是羡慕,说是要断绝我和孩子的关系。
接周玉兰出院那天,我在单位上找了个车陪老何去医院,老何喜滋滋地去办
出院手续,我在走廊上瞎转,看看有什么漂亮的护士妹妹没有,不想遇到老罗,
老罗是我高中的同学,读书时出了名的流氓,后来竟然考上了省医学院的妇产科,
考上那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读妇产科是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并且他愿意为我国
的妇产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我和老罗在走廊上吹牛,说到老何,因为是同乡,老罗也认识,趁四下没人,
老罗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和我说:“你知道不?老何这个婆娘以前到我们医院来
打过胎!”我不信,我说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向很好,老何又早就想要个孩子,怎
么会来打胎,老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个女人来打过
一次胎,当时还是我们院里张姐给作的手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就呆在
那里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前,那时候周玉兰还不认识老何,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很多纯真
的东西一下变得无比复杂,不可捉摸。
老何抱着婴儿扶着周玉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幸福扬溢,我和老罗勿勿
道别,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这事你不许再和别人说了,要是让老何知
道了,我再找你算帐!”老罗不屑一顾的问我:“你以为我就那么不懂事?实在
是看到你对老何这么好,我才告诉你!”
我开车送他们夫妻俩回家,一路上周玉兰还是那么柔情似水,说老何的头发
又长了,衣服又有好几天没有换了,一付关切的语气,我再怎么听也觉得嗓子里
像吞了只苍蝇。老何温柔地说:“不要紧,你现在出院了,我在忙也是值得的!”
天啦!当时就差点把我给噎住,我冷冷地说:“要亲热回家亲热去,不要在我面
前来这一套,我受不了!”
晚上,我打电话,让老何出来陪我喝酒,他死也不出来,说是老婆刚生完孩
子,他要照顾老婆,他还一个劲地劝我要多在家里陪陪老婆(那个时候我也结婚
了),气得我破口大骂,“那你就一辈子呆在家里当个好男人吧!”然后挂了电
话跑到酒吧大喝了一顿。
女儿满月了之后,老何就以周玉兰要照顾孩子没有时间从事教育这样繁重的
工作为由,找他的一个当官的亲戚把周玉兰调到了市里的一个局机关上班。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斗争,想要把老罗告诉我话说过老何听,但我害怕会伤害
一个老实的好人,再看看周玉兰对老何确实不错,感情也很深,心想,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吧,那个时候的周玉兰又不认识老何,也不能怪她,尽管有些东西不
再纯洁,但是只要它到了你的手后不再受到污染就行了,看着老何一家人乐在其
中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什么东西胡涂一点,你还会快乐,真要是太清楚了,你就会痛苦。
幸福其实也就是鼓在纸上的那层东西,要真是捅破了,你就会坠入深渊。
(六)
也许伤害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都不会觉得疼痛。看到别人鲜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