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让他给查一查周玉兰那次打胎时的病历卡,老罗在电
话那边差点跳了起来,“什么?病历卡?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让我上哪儿找
去?”“你急什么急?你仔细想一下,那次陪着她去打胎的是谁?你认识吗?”
“我怎么能认识?不过好像是我们医院张大姐的侄儿,应该也是姓张吧,好像是
个开车的,长得倒不错,可惜一看样子就知道没多少文化。”老罗想了半天才告
诉我,然后问我:“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个事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没回答这小子,打电话挂了。
整个中午,我在办公桌前坐了好久,我开始真正地体会起老何的痛苦来了。
我决定找周玉兰谈谈。
谈话是在当天下午下班之后,我给周玉兰打电话,让她办公室来,她有些莫
明其妙地来了,看到我她还笑嘻嘻地开玩笑:“怎么了?你这个大忙人还有事情
找我呀?”
一坐下来,我就直入主题,“你是不是认识张卫东?”
我无法形容周玉兰那时的表情,那是多种表情的综合,半天,才恢复正常,
她盯着我看着,冷冷地说:“认识。”“那好,你是不是为他打过胎?”我毫不
留情地抛了出来。
周玉兰看我的眼睛里可能快要喷出火来了,但她还是冷静下来,“是的,打
过,不过那是在认识老何之前的事了,我不想再提这些无聊的话题,我和他早就
没有关系了。难道那是我的错吗?那时我还不认识老何。”末了,她补充一句:
“我只爱老何,他现在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想你跟他提起这些事!”
她的回答和态度让我很失望,我已经对这个我曾经很欣赏的女人彻底失望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会和老何说这些的,我怕他伤心,同时,我也希望你不
要让他伤心,他是个好男人,你应该珍惜。”
“我哪一点不珍惜他?我哪一点又让他伤心了?虽然我不是那么纯洁,可那
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哪点对不起他?”周玉兰开始激动起来,声音很大,虽然
门关着,我还是怕有人听见,我苦笑了一下:“以前不是你的错,我也就是问一
下,我只要希望你现在能对老何,他是个好男人!”
周玉兰怒气冲冲地走出我的办公室,我很清楚她当时的心情,我的嘴上挂着
一丝冷笑。
生活就是一出戏剧,我们都在这个舞台上挣扎。
我们在看着别人的演出时,别人是不是也在看着我们的表演?
(十二)
老何要请假出差。
请假出差是个病句,请假就不是出差,出差就不需要请假。
老何向单位上请了假,告诉妻子他要出差,周玉兰问他要去哪儿出差,要他
多带两件衣服,“这几天热,衣服多带一点,拿回来我洗,再带点感冒药吧,你
最近身体本来就不好!”周玉兰在给老何收拾行李的时候温柔地讲。
老何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如果在几个月前,他会觉得很幸福,现在呢?
当天晚上,老何和妻子做爱了,老何竭尽全力地在妻子身上翻腾,他很卖力,周
玉兰很满意,老何那粗壮的东西在她的阴道里抽送,几乎要擦出火花来了。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做爱。
第二天一大早老何就坐车去了火车站,提着那个妻子给他收拾好的行李,他
离开的时候,看着街头的人来人往,老何的心头肯定充满了沧桑。
大街上勿勿而过的人流,是不是每一个都会有故事?周玉兰照常地上班下班,
然后回家给婷婷做饭,吃完饭,婷婷去写作业,周玉兰会坐在沙发前看电视,电
视上出现广告的时候,她也没有换台,眼光流动,好像在沉思。
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周玉兰出现了怎样的思想斗争。
第二天早上,周玉兰把婷婷送到了学校,然后回来,路过菜市的时候,她随
便买了点菜,然后打电话给单位上,“是刘姐吗?我今天要请个假,我女儿发烧
了,他爸又出差了,我要在家里照顾孩子!”打完电话,周玉兰想了一想,又拿
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你在哪儿?有空吗?我在家里!”
九点钟的时候,周玉兰又回到家里,她有些轻松地哼着歌,走到卫生间里,
慢慢地脱去衣服,雪白的肉体在卫生间的灯光下泛着柔光,她轻柔地往身上打着
香皂,她的乳房仍然饱满,暗红的乳晕、小巧的乳头如些的诱人,平坦的小腹下
一丛柔软的阴毛……门钤响了,周玉兰擦干身上的水珠,拿条浴巾裹住身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