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了,温柔地说:“不要紧,咱们
就不当那个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来,喝口水好
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紧紧地把她抱住,周玉兰猫一样的伏在老何怀里,她看
不到老何的脸。
老何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不知道老何当时的心情,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在妻子一回来时就拍案而起,
怒发冲冠,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争,到底那个
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事后我问过老何,为什么你当时不问清楚?不揍
那个女人一顿?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说:“我害怕!”
时光飞逝,十年的光阴,把一个曾经思想单纯、朝气蓬勃的男人变成了今天
这样一个复杂、懦弱的老何。想想十多年前,还在读书的老何回到家乡,指着那
一片片荒山,豪情满怀地和我说:“我要把这些地方都种上果树!让村里人进来
敞开肚子吃!”
他们那个村很穷,村里人从来都舍不得买水果吃。
再看看现在的老何,我有些想哭。
(八)
接下来的日子,老何就像失去了踪影,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偶尔接一下,
就说太忙了,我知道他也是真的忙,天天躲在单位加班。我知道他,他是从农村
出来的,他拼了命地希望能在单位上弄个一官半职,好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日
子,他是一个珍惜生活的人。
我意识到可能是有事发生了,只是些猜测,直到那个晚上,他喝醉了,才告
诉了我这些原因。当时我也很忙了,单位上的事很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关心他
了。
老何后来告诉我,那些天他就像心被人摘去了一样,脑子里空空荡荡,其实
他还是想给妻子一个机会的,看看她会不会告诉他,但是他失望了,他暗示过她,
一次,他发现周玉兰换了两条内裤扔在洗衣机里,他就问妻子,你今天怎么搞的?
一天就换了两条内裤,周玉兰白了他一眼,说:“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然后
又解释道:“汗水把内裤打湿了,你要我不换呀?会生病的。”那时候,天已经
开始热了起来,老何就没有再说什么。
老何开始注意起妻子来,包括妻子早上出门是穿的什么内裤他都在暗中注意,
他暗中记下家里避孕套的数目,可是,一切都好像很正常,老何开始怀疑自己是
不是搞错了,清晰和模糊的东西混在一起,一切都是那么暗昧。
他偷偷地查过妻子的手机,上面没什么异常,电话记录里的人他全部认识,
而且大多数是女人,我可以说,那时的老何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老狼,他开始保
护自己的家庭了。
初夏的一天上午,婷婷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说是婷婷有些发烧,让家长到学
校去一下,当时,老何正在开会,就出来打妻子的手机,周玉兰是关机的,老何
忙打到她单位上去,接电话的是个妇女,她告诉老何,说周玉兰今天早上请了病
假,在家里休息,老何意识到有些东西,因为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周玉兰还好好
地在给他准备早餐。
老何就打电话回家,响了好久,没有人接,没办法,老何急忙请了假,顾不
上回家,先赶到女儿学校,带着女儿上医院看了看病,打了一针,等他忙完了,
带着女儿回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周玉兰在家里,正在忙着做饭,老何没好气的问她:“你怎么现在才煮饭呀?
都快十二点了。”周玉兰白了他一眼:“你一天到晚回家就吃现成的,还敢生气
呀?”然后说:“不是我不想早点煮,我刚下班回来嘛,我一个人做,又不是神
仙,能快得了吗?”
老何呆了一呆,好半天才说:“你们上班很么轻松,还可以出来把菜买好了
再回去上班嘛!”妻子又白了他一眼,“谁说我轻松?今天早上上面有个检查团
来,忙死我了,哪有时间出来买菜?这菜还是下了班才买的。”
老何就没没在说什么,坐在沙发上出神。
中午,妻子和女儿在睡午觉。
老何走到卫生间里,角落里的垃圾桶里,上面放着些杂物,没有什么其它,
老何定了定神,把垃圾桶上面那一层杂七杂八的东西拿开,中间那一层放着几团
雪白的卫生纸,揉得很皱,老何心里一黑,半天才想起伸手,拿起一团一看,中
间是湿润,打开来一看,老何又差点晕倒,里面竟然包着一个避孕套!里面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