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急太监不急你这个将军倒是急了,陛下的武艺难道在你我之下?呵呵,你就安心去做陛下交代的事儿吧,有我呢,我万死也要保护陛下后君皇宫的安全。”
沈子墨闻言安心的点头:“庆王的余孽虽然剿灭,但不一定也有漏网之鱼在暗处,谁人也不知,你一定要多注意。”
叮嘱刘茂贵后,沈子墨骑着千里马带着副将和十几个侍从连夜赶赴距离北戎最近的叶凉城。
而叶凉城又和晋北省七城最近,沈子墨听皇令先与晋北都督李容素汇合。
#
华瑟公主一连数日不见沈子墨,气的摔了南苑的所有金银玉器,怒火冲冲的来了北苑。
筱燕皮笑肉不笑的带着卫队护住沈子墨素日待的正房:“公主,侯爷不在家,此刻不方便您进来,您还是请回吧。”
“啪——”
扬手就是一巴掌,华瑟尖锐刺儿的声音冲破筱燕头顶:“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公主说话?你家侯爷见了本公主都要行礼拜见,你又是什么货色!”
筱燕被他打蒙了,人被及时赶来的管家拉过去挡在前面。
赖管家赔笑:“公主公主,他只是听令于侯爷,一个小小的侍奴,您是什么身份何苦和他置气呢?”
华瑟指着筱燕的鼻尖,得了失心疯一般漫骂:“别糊弄本公主,以为我不知道他和侯爷的勾当,整日缠着沈大侯爷,想从通房侍奴爬上小君,爬上侧室的位置吗?就直说,本公主把着当家主母的位置让给他,剩的在这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也是够了,不得已听令王兄和大长公主的话,才勉强下嫁,王兄欺骗她,说什么还是有机会入宫,结果呢?
她就像是被软禁在侯府里一样,小小的北苑都她进出不得,沈子墨像个死人一样对她,她这一生全毁了,凭什么??
听见活不人见人死不见尸的恶毒话,赖大管家也脸阴沉下来:“公主,您这样诅咒夫家,有失北戎的体统。”
华瑟冷笑:“体统?你不过一个低等走狗,还敢和本公主说体统?”
筱燕也气的很了,他明明和沈子墨清清白白,沈子墨像他兄长一样待他,他如何忍得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恶妇,不许你污蔑侯爷!!”
“啪——”华瑟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她活了十九岁,还从没挨过一根手指头,如今到了大炎朝,竟然一个低等奴才都能碰他。
气的华瑟一声呵令:“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狗奴才扒了衣裳,乱棍打死!!不给他留半口气儿埋进最低等的妓院去!!打!!”
“你们谁敢——”赖大管家怒了,护院的沈家亲卫挡在筱燕和赖管家身前与华瑟从北戎带来的侍从陪嫁对峙。
一时,沈侯爷府邸乱成一团。
#
日夜兼程,沈子墨终于抵达叶凉城,辗转又赴晋北幽都总督李容素大人府邸。
晋北省是大炎朝最复杂的地域,十七个州二十四个大城。李容素是十几年前的恩科武状元,文武双全,一直是甄党一脉的人,只是身世颇为离奇,三十多岁的时候听闻突发恶疾,消失了许久,不知怎么又被重新启用了。
在沈子墨看来,这和甄皇后重获恩宠有关,心里也在谋划着等下要如何应对。毕竟,他是大炎朝皇帝一派。
阔朗威武的宏达府邸里里外外全是重兵把守,沈子墨的亲兵在前院休息,却离奇的发现正房空荡荡的,大大小小的院落出了奴才根本没有主子,沈子墨自己被总管带着出了宅邸后门儿也没见到真佛。
“将军,稍安勿躁。”女总管竟然也能从他没有表情的脸目看出他的疑惑。
那总管也和别的官宦人家不同,竟然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女子,成熟多姿,安静温和。
出了后门儿,他们上了一辆小马车,一路哒哒哒行了半刻钟,总算在一间抱厦小院内停下。
此地小而精致,墙壁蔷薇花儿开的烂漫,几块农田遍植果蔬蝴蝶飞舞其间,正门口一只看门儿的大黄狗,身上趴着只白团儿奶猫儿,是一处极为干净清幽别有意趣的农家院舍。
女总管扣扣大门:“将军到了。”
一会子走出两个约莫十二三岁的灵巧侍奴,请他进去。
掀开布帘进门儿,左右各一间耳房,中间是饭堂。
左耳房的帘子被一只红润白嫩,骨肉均婷的纤手掀开,一个看似熟悉又不熟悉的脱俗清秀的美少男走出来。
杏眼澄澈冷凝、肌肤秀丽,光彩夺目,下巴一颗深红的美人痣。
沈子墨只觉眼前玉人似琼树繁茂,朵朵奇艳争放,甄后是他见过最完美的男子,而此位‘李容素’容色仅仅在甄后之下。
沈子墨试探性的观察,心里狐疑。
这不是皇后身边的阮总管吗?不对啊,阮总管下巴也没有痣啊,也不会武功啊。
李容素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沈子墨作揖:“李总督有礼。”跟随李容素进门儿。
隔着薄纱屏风,屋内的暖房炕床上,一个奶姆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