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时候我和季星阑解决了误会,两人一直顺利交往,我还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局面是你想看到的?当然那样的局面也很难实现,现在大家各自有自己的生活不好吗?”
宫欣经济实力不一般,easy一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需要攀附在男人身边才能过活的女人,相比之下自家小艺人的气场还是弱了一截。
笔挺冷冽的雪松此刻变成了肆意张扬的带刺玫瑰。
“我今天来找你,只有一半是以经纪人的身份,”easy双掌交握着搭在交迭的膝盖上方,“另一半是以季星阑哥哥身份来的,我真当他是弟弟。”
“他一直以为是当时自己不够红才失去了你,这几年真的很拼命,他最近上节目上得凶,我排档期时问他累不累,他说不累,可那眼皮子都快耷拉上了。”
“呵……”宫欣叹了口气,“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希望他红的人了……”
倒计时剩十分钟,easy见今天这么短的谈话也不可能改变太多宫欣的决定,便谈起了如果有突发状况的处理手法。
“对了,白羽是季星阑小孩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呢?”easy问道。
“没多少,只有三个人,连我爸妈我都没说。”只有李蕴然、宫六生、汪汕知道这件事。
“这三人都可靠吗?”
“很可靠。”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别再来找我了,只要你们不来,狗仔也不会闻到味儿,”宫欣站起身,俯身跨过大半张茶几提前按停了倒计时,纤臂一伸,拿起了easy面前的手机,对着通话画面的「SING」缓缓开口:“听到了吗?季星阑。”
手机躺在皮座椅上燃着幽暗的光,宫欣的声音透过耳机在他耳边波澜起伏,季星阑依然捂着肋骨,但其实他觉得自己疼的已经不是肋骨处了,浑身哪哪都疼,全部内脏似乎都在同时响起了警报,大脑一直盘旋着蜂鸣。
可疼痛如此,这一刻他仍想着,又能听到宫欣的声音了啊,真好。
*
easy接住宫欣抛过来的手机,按了挂断,“我带他几年了,这次是他第一次正式求我。”
“嗯,你是个很好的经纪人。”宫欣没否认,噗一声坐回自己的位置。
两人简单谈了一下各自的想法,easy走出宫欣家的时候不死心地问多一句:“真的不想跟他见一面?”
“你这个经纪人操的心也太多了吧,”宫欣被逗乐,“我考慮下吧,始终要有个了断,不是吗?”
easy一怔,跟在她身后走向电梯。
电梯快到的时候,他又问了句,“你那时候爱他吗?”
宫欣没有答他。
直到电梯门开始合闭时,他才听到门外传来细细一声。
“如果不爱他,那他的翅膀早被我折了。”
金属门完全紧闭,电梯开始下落,easy那一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跳如鼓擂一般跳动不已,宫欣最后一句话混合着冷冽和炙热两种自相矛盾的情绪,他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他走近轿车的时候在一旁抽了好一会烟的小全紧着走过来帮他开车门,坐进后排时男孩依然一脸祈盼。
他深叹了口气,“她说愿意考慮一下,你再等等吧。”
只是结果也可能不会太妙就是了。
easy走后宫欣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冰茶,坐到阳台的藤椅上呆呆地看着遠处的高塔,从午后蓝天看到傍晚黄昏,再看到夜幕降临,高塔开始缠绕上斑斓的霓虹。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电话进来,她乐得清静。
宫欣觉得这个夏天发生的事情好多好多,像一条条红绳在不同时间点分开后又缠绕了上来,她想解开,却发现绳子们都打了一个个死结,就这么一团团一圈圈绕着,乱如麻。
怕是要用剪子一刀两断才行了,宫欣这么想着。
缩在藤椅上的脚早已发麻了,她听到了客厅里的手机铃声,起身落地时一股酥麻从脚底下窜起,密密麻麻地直奔后脑。
咿咿呀呀蹒跚着去接电话,本以为是唐咏诗喊她过去吃饭,看到来电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她顿了顿,手机又响了几串之后她还是接了起来。
“喂?”
————作者的废话————
无奖竞猜:来电人是谁?
这段时间主走剧情可能无肉,欣欣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