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微皱眉。
她这个样子,抖成筛糠,叫他怎么下手?
“你真的别去,我有点害怕!”田馨顺嘴胡诌。
若是有光,就能看到男人错愕的表情,害怕吗?他记得对方在家可是独自一个房间,越发的狐疑。
“你怕什么?我就在浴室,要是有事,直接喊一声就行。”见其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思,继续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在迪厅打人的勇气哪去了?”
被他贬损着,尽管生气,可田馨不想让步。
可怜兮兮的撒娇:“你抱抱我吧,我真的好怕,你看这多黑啊!”
余师长很想迁就她,可又怕她真的生病,轻声道:“你怕黑,就把灯打开。”
田馨见他油盐不进,迈步想要去开灯,急忙用力,抓的更紧,急忙道:“你,你别开灯。”
男人动弹不得,也不好大力挣脱,耐性几乎被磨光,沉声道:“你怎么像小孩儿似的,不懂事,别任性。”
说着,大手压在她的小手上,用力一推。
女孩心头一颤,手中落空,眼看着男人迈步走出卧室。
“呃啊……”只来得及发出两个单音,对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田馨惊慌失措,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脑子乱成浆糊。
这可怎么办?要是被他看到纹身,那么自己一定会很惨,回想起那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女孩简直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侧耳倾听,哗哗的水声传来。
想也没想,急忙下床,原本不利索的腿脚,此刻健步如飞。
奔到门前,哐当一下,将房门关上后,果断落锁,余师长听到响动,微微发怔,直觉不对劲。
这边放着热水,迈步走回去。
转动门把手,推了推居然纹丝不动。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干嘛?这里是他的家,锁门是在防着谁?两人滚过多少遭了,如此矫情?
“馨馨,开门,出来洗澡。”他的声音很低,跟周围的空气一样浑然天成的冷。
女孩低声道:“我不要洗澡,我要睡觉。”
“先洗澡,然后在睡觉。”在男人这里,睡觉可不是名字,而是动词。
做完某种运动,才能让她去睡。
“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很累,我需要休息。”田馨字句清晰,可底气不足。
余师长彻底儿被激怒了,合着,他为她着想,最后自己却可怜巴巴的被扫地出门?从没这般憋屈过。
“别不识好歹,你再不开,我可要踹门了。”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田馨的心跳到嗓子眼,眼看着就要飞将出来。
她怕的要死,想要坦然面前,又心存侥幸。
昨天真是倒霉,霉运延续到今天!
“好,很好!”见其无动于衷,男人猛地抬腿,飞起一脚,踢在门板上。
室内装修简约,连门的造价也是低廉,可想而知质量并不好。
门板颤巍巍的,就算在黑暗中,田馨也能借着微光看得清楚,她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厥过去。
男人是来真的,倘若被其破门而去,那么自己?
女孩头皮发麻,连忙从床边跳起来。
“你,你别,我给你开还不行吗?”她心有不甘的说道。
余师长火冒三丈,大吼一声:“赶快给我开开。”
田馨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凑过去,伸手握住门把手,粘腻的感觉,从接触的那一刻传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冒出虚汗。
顾不得衣不遮体,飞快的将门打开。
男人就像一头野兽似的扑过来,伴随着女孩的尖叫。
田馨的头发有点乱,目标很大,余师长想也没想,一把揪住,攥在手里,还特意往旁边薅了薅。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一心为你,你可倒好,给我搞事?”
女孩胸前的奶子微微发颤,疼的她嘴角一咧,哭丧着脸道:“我,我没有,你放手,放手啊……”
她抓住男人的手腕,往外推。
“贱,从没见过你这么贱的人,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余师长就没在她身上讨到过好。
除了跟自己对着干,还会干嘛?!
家里有个神经质的糟糠妻,外面有个不省心的情人,他的生活还真是坐姿多彩。
“田馨,你最近别惹我,我脾气可不好,是不是又想挨揍了?”男人将狠话一股脑的往外倒。
女孩本就骇冷,他的话更是皮鞭沾凉水。
脸色煞白就像鬼似的,也不知冻的,还是被人训的。
她嘴里低呜着,也不是哭,纯粹就是求饶的哀鸣,尽管言语威胁,可余师长终究没有下黑手。
往前一掼,放开她的头发,对方的身体顺势趔趄一下。
“现在给我滚去洗澡!”男人直着嗓子低吼。
田馨吓得不敢吭气,臊眉耷眼的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