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母亲觉得自己是在怜惜,弱化她,对老太太是种打击,毕竟她是那么的勤
快,不服老。
“显年轻!”女人劝说着。
老太太摇头没有继续争辩。
嘴里轻飘飘的说道:“不知道赵猛那对象咋样?”
她满怀关切,女人眨了眨,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说道:“我看过照片,挺漂亮的。”
母亲不懂微信,她也是偶然间看到,弟弟跟曹琳对话,抢着瞅两眼。
“啊,真的吗?”老太太表情鲜活起来。
雅琴点头,对方忽而情绪低落。
“就怕养不住,现在得的女孩,有几个正经的。”她没头到脑泼冷水。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毕竟人还没见过呢!”女人很是不满和不解。
老太太理直气壮的哼了哼:“都掉钱眼里,好姑娘少,再说咱家条件也一般,连婚
房都没有。”
雅琴没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母亲从橱柜里拿出碗筷。
“您别担心,我会劝说山海拿钱出来的。”她面无表情,话语慷锵有力。
母亲准备往外走,突然间顿住脚步,心虚的朝客厅张望,生怕外面有人。
接着欲言又止的叹气,终于开口道:“你别这么说,山海也不欠猛子的。”
老太太护犊子不假,可事情拎得清,放在哪,让姐夫给小舅子买房都有点难以启齿。
女人翘起嘴角,双眼透着一股刻薄的光芒,冷冷道:“他是不欠赵猛的,但他欠我
的。”
雅琴情绪上来,简直要破口大骂:丈夫能给小三花钱,为什么她就不能帮助弟弟
呢?两人的钱财,不能让他自己败光。
她的想法过于偏激,可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发狠算计。
母亲终究心软,左右为难,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女婿。
虽说不能一碗水端平,但女婿出轨的事,不还没有实锤吗?她干咳两声,劝说道:
“你别因为这件事,跟他吵闹。”
“他理应如此!”女人固持己见。
老太太喟叹一声,忽而疑惑起来:“那个女的抓住了?”
雅琴先是一愣:“哪个?”
母亲言辞闪烁:“就,就,就那个,和他好的那个。”最后终于蹦出来真相。
下一刻,眼见着对方脸色青白交加,羞愤难当:“您说什么呢?”
她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故意装糊涂。
老太太见窗户纸已然捅破,那么就捅到底,大声说道:“我还没有老糊涂,什么事
我不清楚?”
好似故意给某人听似的。
“不就是山海背地里找了个狐狸精吗?真不是个东西。”她口没遮挡的唾骂着。
雅琴连忙朝她摆手,让她别说。
老太太不服气的瞪着眼珠子:“难道我说错了?”
女人自尊心强,好面子,深吸一口气道:“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改了。”
母亲将信将疑,暗说改了,你还火气这么大?遂道:“改了,你就别难为他,好好
过日子。”
“现在这社会,就这么现实,哪个男人不偷腥。”她莫可奈何的开导女儿。
老太太思想封建,但并不顽固,什么事,活到这个年纪都看得开。
现在人结婚,离婚都像儿戏般,哪怕有了孩子,说离照样离,哪像过去,有没有感
情,合适不合适,都能将就。
当下的风气就是这般浮躁。
雅琴撇了撇嘴:“那是别人,我的丈夫不行。”
嘴上这么说,心理暗忖真能改过的话,自己还是能原谅他的,但蛛丝马迹都显示,
他背地里有猫腻,说不接电话,就不接。
老太太见她一根筋,劝说也没用,只得摇头。
这才迈步走出厨房,女人深吸一口气,悠悠吐息着。
眼睛滴溜溜乱转,可双目混沌,她总想找到婚姻的出口,得到解脱,可事与愿违,
困在围城里艰苦鏖战。
心理承载着太多苦难和委屈,连外面的天都那么的阴沉昏暗。
雅琴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余师长老奸巨猾,一时没有进展,那么就得从他出轨对
象着手,也许对方也没那么差劲。
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能打动也说不定。
再不行,就使用非常手段,到她单位去闹。
就怕是个闲散人员,没有正当职业,以泡男人为生,死猪不怕开水烫,到时候真的
麻烦,可转念一想,自己丈夫也不差。
多年来没沾染风月场所,不至于品味低劣。
“究竟是谁?在哪呢?我这也没时间跟着……”她低声呢喃着。
母女俩将碗筷摆好,菜也端上来,余静背着书包,慢悠悠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