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似无的浅笑,听闻此言,先是一愣,接着抿了抿嘴
角,道:“什么怎么回事?”
“少装糊涂,我说的是,昨天夜里,你不声不响出去,还关机。”女人气鼓鼓的问。
男人歪着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语气平常的解释:“那是有事,不是关机,是手机没电。”
女人将信将疑:“什么事?”
余师长眼角的余光射过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单位的事。”
“大半夜,单位有啥事?”雅琴不依不饶。
男人脸色微变,显出不耐烦:“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
“我是你老婆,我还能出卖你不成?”女人气的喘粗气。
余师长满脸严肃:“家有家规,军队也有铁得纪律,我不能犯错误。”
拿官话搪塞,女人气不过,嘴唇在动,却说不出话,末了,拧着身体问道:“手机
没电,你白天也不知道冲吗?”
余师长故作无奈得叹气:“你若是不相信,就打电话问我的助理。”
能说这话,就不怕她,再来她似乎没什么心思,关注这样的问题,以前从未跟自己
单位的人有过瓜葛。
雅琴微微安心,实际上,她很想对方给她吃颗定心丸。
有的事,不用问,就盖棺定论,就是如此的怯懦,自欺欺人。
“你夜里在哪过的?”女人的语气略微缓和。
男人听出她已然相信泰半,用手抹了把脸,做出不想多谈得表象。
“别提了,真倒霉。”
女人好奇,但知道,恐怕问不出什么,也就闭嘴,她相信了他的鬼话,便有点理
亏,轻声说道:“你下次出门一定要告诉我?我担心的整夜没合眼!”
余师长莞尔一笑:“老夫老妻的,你这是干嘛?!”
男人的笑容透着些许和煦,雅琴的心瞬间舒坦。
如今这般年岁,想要撒娇什么的,已然做不来,只能摇头苦笑。
“你都买了啥?”她想起这茬。
“羊肉,牛肉,鱼肉,鸡丸,鱿鱼……”他一股脑的说了八九样,听的女人瞠目结舌,
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准备涮火锅吗?”
余师长点头:“去外面吃不实惠,还不干净,算上油钱更贵。”
雅琴以前精算细算惯了,连忙附和,嘴里念叨着物价又涨了,鸡蛋都快五块了,一
到春节肯定涨价。
男人默不作声,对方又开启话痨模式。
喋喋不休的说起来,余师长只觉得厌烦,可又不能出声打断。
只得从口袋里摸出香烟,点燃一根,直到只剩下烟屁股,终于看到熟悉的家门,他
心情舒畅。
他娘的,总算到家。
车开进门,停下后,两人从吉普里钻出。
老太太站在客厅,随意的扫了眼,没成想看到女儿下车。
阴沉的脸色,立刻晴朗不少,她乐观的猜想着,两人为什么会同行。
房门打开,一股寒气灌进来,老太太迎上前去,问道:“今天这么凑巧吗?”
女人微微一笑:“不是,山海特意去单位接我。”
男人漫不经心道:“我是顺路。”
看着他们手里的塑料袋,对方又乐了,惊讶的说道:“怎么买这么多?冰箱搁不下
了。”
“妈,这是马上要涮的,切点配菜就行。”雅琴嫌屋里冷,也没脱外套。
“哦,涮火锅!很好,很好!”老太太点点头。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余师长如释重负,这关总算过了。
他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嘴皮子功夫还算不错,所以蒙混过关不在话下,可不像田
馨惹的母亲一肚子火气。
只要男人想,他还是很有手段的。
余师长的衣服满是烟味,昨天到今天,半包烟下去了,得换件干净的。
他上楼恰巧碰到,赵猛从上面走来,两人碰个照面,青年笑着跟他打招呼:“姐
夫,下班了?”
男人看他穿着整齐,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又要出去喝酒?”
青年随意一点头:“和栓柱他们喝。”
自打他回来,就没怎么闲着,饭桌上少见,尤其是晚饭,更是踪影全无,这倒有点
像以前,他从北京回家的情形,总有应酬不完的饭局。
其实赵猛没那么忙,完全是在躲余静。
他现在能说什么?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又怕她爆发,不想面对她那张苦瓜脸,
只能慢慢度过难关。
“今天就别去了,我买了菜,涮火锅。”
青年微怔,接着为难道:“可是,他马上要回老家了,我答应给他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