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咱们单位都指望你,开船掌舵呢。”
余师长淡笑着摇头,从老板椅上起身,拿起桌面的硬中华过来,从里面捏出一根递
给他,自己又抽出一根含在嘴里。
他们这些老干部,就没有不会吸烟的。
吕师长连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男人深吸一口气,吐出几个烟圈。
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找我有事?”
吕师长难得紧张,连吸两大口,一线青烟喷向了地面,他周身腾起的烟雾,简直就
像神话故事里的神仙。
只是他可没有人家神通广大。
烟雾消散的快,他舔了舔嘴唇说道:“老伙计,我这有事求你帮忙!”
他很客气的,称呼玄妙,听起来两人的交情似乎不错,实际上,他们两个月前还水
火不容。
余师长挑眉:“你说!”
“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儿子嘛,要来咱们单位实习,我寻思您给好好安排
下,没准还能留下呢?!”他干笑两声,故作轻松道。
男人眼睛微睁,嘴巴张开,一副吃惊模样,好似这消息真真是头遭听到。
对方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老狐狸,你不是已然知道风声吗?如此做作给谁看呢?
余师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合上嘴巴,狠吸一口香烟,看起来很是为难的
样子,他不说话,吕师长更是着急。
“我们都是老同事了,先前在单位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多海涵,希望犬子的事,多
费心。”说着将烟从身后,像变戏法似的拿出来。
男人这回倒是真的惊诧。
他为官多年,芙蓉王价值几何,还是清楚的,对方要办的事,如此重要,里面肯定
有猫腻,倘若是普通的攀交情,最次也是中华。
余师长没吭气,低下头去,端起茶杯咕噜一声咽下去,接着把茶杯往桌面,使劲一
墩,发出啪的一声。
这声很是响亮,重重击打在吕师长的心坎上。
他暗叫一声糟糕,这个驴脾气,要发飙了?
余师长很生气,问题有点严重,双手环胸,表情说不出的严肃,厉声道:“这是什
么?”
吕师长的额头当即渗出冷汗,他支支吾吾说道:“没,没什么,就是一点心意。”
男人伸手,慢条斯理打开封口,里面红鲜鲜的人民币露出来,他讥诮得勾起嘴角
道:“啧啧,还不少哩!”
对方再也坐不住,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将烟盒夺过去。
“呃,我,我好像拿错了!”他就像见了阎王爷似的,满脸惊恐。
余师长撇了撇嘴角,沉声道:“你也是老同志,我和纪检委的XX很熟,你说,要是
我把这东西……”
说着劈手夺过来,吕师长扬了扬爪子,想抢又放弃。
眼见着,对方把钞票一沓沓的从里面抽出来,整齐摆放在桌面,他的脸色极其难
看,就像被人剥光衣服,游街示众。
他又羞又气,更多的是畏惧,他吃过亏,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可他没想到,对方如此不开化,不收也就罢了,还威胁羞辱于他。
“您在开玩笑吧,我都说拿错了?!”他强行狡辩。
余师长一点头,弯着嘴角,笑的讽刺:“那这是要送给谁的?”
吕师长思维混乱,舌头打结,一时语塞。
男人冷着脸,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看他吃瘪的模样,甚至欢欣,但却要端着架
子,教训人。
“吕师长,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还是回去深刻检讨吧,至于孩子的事,我会公事
公办。”
对方听闻此言,不敢多待,钞票来不及塞进烟盒,一股脑抱进怀里,其间手忙脚
乱,还掉了一捆。
他弯腰捡起来,垂头丧气,灰头土脸的逃走。
余师长看着他狼狈的身影,轻轻啐了口唾沫。
心想,就你那点钱,还想收买老子,简直自不量力。
教训了对方,心理畅快,男人迈步走进里面的休息间,脱掉衣服,准备补眠,临
了,才察觉出不对劲,似乎手机还没开呢?!
可想想人就在单位,也没要紧事,只有家里的婆娘,倒尽胃口。
不难想象,开机后,她的电话,肯定第一时间打进来,男人不管不顾和和美美睡上
一觉,起来后,洗漱一番,这才驱车往回走,在路上,下车到菜市场买了些食材。
小舅子寒假休息在家,得弄点好的。
这也是为了讨一家人的欢欣,心理明镜似的,那个家,似乎自己是孤立无援,都是
媳妇的娘家人,包括孩子,都跟老婆更为亲近,还真操蛋,有事连帮忙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