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主座上坐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西k下笔直的双腿搭在一起,手里夹着烧到半截的雪茄。
“三爷,人醒了。”
沈微夏迷迷糊糊间,听到耳边有人说话。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望过去,看到了三个陌生的男人。
还有一个熟悉的,双手被捆,浑身是伤,蒙住双眼的黑布条已经撕了,只剩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
ch0u雪茄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打量一番:“你就是他nv朋友?”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那个只剩一口气的人。
沈微夏r0u了r0u被敲痛的后颈,反问:“你呢?地下钱庄的老板,傅煜城?”
男人笑了。
身边的人都喊他三爷,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叫什么了。
小姑娘知道他的身份却不露怯,嗯,勇气可嘉。
这份勇气令他对她有了几分欣赏,于是连说话的姿态都和颜悦se不少:“你男朋友借了我五个亿,还不上了,你知道吧?”
“知道。”她说,“但你找错人了,我没钱替他还。”
“郑公子的那位朋友……”傅煜城夹着雪茄的手指扣了扣额头,“叫什么来着?”
旁边有人提醒:“三爷,是陈野。”
“哦,对,陈野。”他想起来了,“陈野说,你家里很有钱。”
“……”
她上辈子是杀人放火件件不落,这辈子才会碰见他们两个。
“郑初珩的家里也很有钱,”沈微夏勉强维持着表面的镇静和心平气和,“这么大一笔钱,他还不上的话您应该去找他家里。”
“找了,但是他父亲一听这个数目,让他自生自灭。”
“……”
所以,连郑家都不管了,才找上了她?
沈微夏朝郑初珩看了眼,后者冲她摇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傅煜城见状,挥了挥手示意。
手下心领神会,扯掉郑初珩嘴里的抹布。
“谁让你来这里的?”他被打得浑身是伤,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但还是能听出来语气很不好,“我不用你管,你赶紧走——唔——”
话没说完,抹布又塞上了。
沈微夏觉得这些人不光把他打伤了,把他的眼睛也打瞎了。
他看不出她是被绑到这里来的吗?他以为她愿意来吗?
郑初珩说不出话来,急得嗷嗷直叫。
他想让她走,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沈小姐,你看到了,你男朋友目前还没有生命危险。”傅煜城抖了抖烟灰,轻飘飘的语气杀人不见血,“但我要是一直见不到钱,那可就不好说了。”
绑人讨债,他名正言顺。
况且他只对郑初珩一人下了手,虽然将她绑到了这里来,但也没对她做什么。
“我说过了,我没钱。”沈微夏收回目光,面无表情,“我也没有家。”
“好,”傅煜城轻g起嘴角,笑得y恻恻的,“既然这样,那我也不b沈小姐了。”
他丢掉雪茄,放出狠辣的命令:“先剁一根小指。”
“是!”
手下将郑初珩的手摁在地面上,高举起手里的刀。
后者脸se煞白,没有再叫。
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现在是种什么感觉,害怕是毋庸置疑的,可他更怕会吓到她,自己行差踏错误入歧途,付出点代价他认了,只是无辜连累了她。
突然的,郑初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后悔。
后悔以前,没好好对她。
他眼里有了泪,不是吓得,是后悔。
沈微夏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心脏跟着那把刀高高悬起。
她是真的不想管,如果今天没有被绑到这里来,郑初珩就算被这些人弄si她也不会在意,人生多过客,她早已收回了放在他身上的那一点感情,于她而言,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她可以在看不见的地方不管,可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面前被剁掉手指吗?
持刀的人用了力气,锋利的刀刃直直砍下——
——
前面写错了,夏夏是21岁,大三,不是23岁。
家宴那年周宴辞是十七岁,不是十五,两人有八岁的年龄差。
脑子最近不太好使。
沈微夏在酒吧兼职的时候,曾遇到过一次小混混。
他们对她出言不逊,说她是出来卖的,在遭到她的辱骂后,又想对她动手。
保安不在,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
最后是郑初珩站出来替她解的围,他将她护在身后,与那些小混混缠斗在一起,对方不认识他,人多势众嚣张得很,他不小心挨了一拳,鼻青脸肿了好几天。
后来他担心她再遇见这种事,就会在她下班后开车跟在后面,护送她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