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只手就扶住了蒙士谦的太阳xue。阿琴身上穿着白色碎花的睡衣,她几乎和蒙士谦身体贴在一块儿,让蒙士谦一低头就闻到了她胸部的香气…他顿时身体燥热内心如火了,将一切的隐忍抛到脑后头,拽着阿琴的手腕将她扑倒在身下,床发出一声闷响,在蒙士谦听起来却好像地震山摇。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性冲动,笨手笨脚地解阿琴的扣子,阿琴白嫩的胸口露了出来,接着,他又探手摸阿琴的下体,可阿琴却尽力反抗了起来,她的挣扎让蒙士谦心里起了凉风一样的疑惑:
难道她不想我碰她吗?
“士谦,我来着身上,不能给你睡…”
她解除了他的疑虑,同时也浇灭了他的欲火。他从她身上下来了,连说了几句没头没脑的“对不起”,才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地面。
阿琴把扣子扣好了,低头看着把自己裹成一条虫一样的蒙士谦,带了哭腔说:
“士谦,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愿意碰我?”
“…没有的。”
“你是不是嫌我长的丑?”
蒙士谦掀了被子坐起来,捧着阿琴的脸说:“不是,不是啊。阿琴,你好看的像仙女,我才配不上你。”
“那…”阿琴歪着头,泪珠斜斜地流下去,“等我身上过去了,你也愿意碰我的吧?”
“愿意,我愿意。你不要哭,阿琴,你不要哭。我现在才知道,我蒙士谦就是个糊涂蛋,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几天后便是除夕,这是革命之后蒙家度过的第一个除夕。他家里惯常简朴,二老也没福气吃大鱼大rou,蒙父就同儿子儿媳一起包了些素饺子。蒙士谦不会做饭,也从没进过厨房在三人包出的饺子里,蒙父的浑圆馅大,阿琴的玲珑饱满,只有他包得奇形怪状,馅儿不是太少得瘪下去,就是太多了塞不下,蒙父数落他手笨,包出这样的饺子没卖相,饿了三天的叫花子都不愿吃。他不服气,把自己包的饺子另找了一只小锅排码好,闷着头不停地包,阿琴见了,凑到他身边和他咬耳朵:“士谦,我吃你包的饺子。”
蒙士谦手蘸了点面粉,往阿琴脸蛋上一戳,留下一个白点。阿琴就用手指撮了一小把面粉,撅起嘴来冲着蒙士谦的脸吹气,吹得他满脸挂着面粉,活像唱戏的旦角。婆婆喜欢吃芹菜,阿琴把早先囤下的芹菜洗好了切丁,拌了一点猪油和臊子rou打了馅儿,这点rou饺子单留给婆婆和蒙士谦吃,包饺子时,阿琴往一只饺子里藏了一枚硬币。她特意拉长了那只饺子的皮儿,又在皮儿扇上粘了颗rou粒,方便她辨认。
蒙士谦在厨房端着锅排下饺子。阿琴烧了一锅的水,咕嘟咕嘟冒泡泡了,两人取了饺子一只一只往锅里丢,丢着丢着,两人开始比着压水花。阿琴懂得技巧,知道让饺子竖着入水,“噗噗”几声响就进水了,蒙士谦不懂这些,丢饺子时手离水面太高,每次松手溅起来一片水珠,全扑到了虎口上,弄得“啊呀”一声,抽手回来时候手都叫烫红了,一甩就起了水泡。阿琴忙捧着他的手在嘴里舔起来,直舔到水泡消下去,抬眼一看,蒙士谦脸却红了。
春联还没来及贴上。阿琴取了浆糊和公公自己手写的春联到了家门口,踩着一只有些活络的木凳子贴春联,公公的行楷如行云流水,笔力苍劲,阿琴虽不懂春联的内涵,但单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喜庆的很。蒙士谦看阿琴摇摇晃晃站在竹木凳上,担心她一个不稳摔下去,就跑到她身旁抱着她的腿。这时候蒙士谦眼翳还没好透,阿琴让他快走,免得墙粉落到眼睛里。两联贴完了,才发现蒙父没加横批。蒙士谦直说:“我爹老糊涂了,这种事都能忘记…过去十年里,我家没过过春节,他大概太久不写春联了。”
阿琴又去扯了面红纸,裁出了一条短带和一块方面,给公公研了墨。蒙父是提笔有神的人,如今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迟迟不肯落笔,阿琴就在旁边问:“爹,是不是您觉得这纸张颜色不好?我去换正红过来。”
蒙父拦下阿琴,“我记得,士谦还小的时候,每每临近春节,总一大堆人来我家,拜托我写春联。那时候都没几个钱,他们过来了,送来一只卧着茶蛋的鸡公碗,就算谢礼了。我和你妈洋洋洒洒,一写一整天,写得手都抖了,也不肯停下,一定要给每家每户都写出最满意的联子才让人家回去。”
蒙母微笑着,坐在旁边补充:“那时候多热闹啊。我们还给带过来的孩子包红包,吃烧鹅,蜜饯。我记得,天禄,永恩他们抹着鼻涕过来,说看着屋里写春联无趣,要找士谦玩,几个孩子跑出去雪地里打闹,回来时候手脚都冻僵了,鼻涕都结冰了,还约定好大年初一接着玩呢。…这些事说出来好像都还像在昨天一样。”
今天的除夕,已物是人非。家里充满了清冷的空气。蒙父说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到合适的横联,就叫阿琴和士谦先把上下两联贴上。另外写了“福”字,一齐贴上。
看着阿琴将联子糊墙,蒙士谦突然想起,南云峰此时大概正和他的老母亲在家里。他家里经济一般,人这样少,这年大抵也是过得凄冷的。便求了父亲,再临时写下一副春联和福字。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