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命令道:“小周,你联系一下蓝党党部特勤处,看看他们那
边能不能立刻把活动取消?”
“是!”
“雪平,你立刻带队对支援秋岩。”
“是!”夏雪平随后又对我说道,“别着急啊秋岩,等着我,马上就到。”
“好。”
但我也只是嘴上答应而已。从我家到红山广场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看现在的路况,就算抄近路,估计怎么样也得花上半个小时;而从情报局大厦到红山广场,这两个地方之间的直线距离本来就远,就算是一路鸣笛开车过去,最快也得四十多分钟,而且还得纠集人手、整装编队,耽误的时间便更多。因此,我也并不指望夏雪平能及时赶到。
我在紧张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会紧咬牙关,并且同时,我会感觉到牙周当中会分泌出一股又苦又咸的东西,仿佛嘴里流了血。昨晚回家之后做的那场噩梦,总让我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而现在我又要一个人孤身执行任务,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厄灾。
——算了,豁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我总算赶到了红山广场附近,但没想到广场穿着花花绿绿的青年男女竟然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而且虽然距离广告宣传单上写的蔡励晟登台的时间还有将近半个小时,但广场上的气氛已经是非常热闹,并且还有南岛原住民民歌式腔调的音乐响起。广场附近一时间没有空车位,我只好把车子停在对面一家眼科医院的停车场里。刚一下车,却跟一女生的屁股撞到了一起。
“嘿!谁这么流氓……”女生捂着屁股,背对着我骂了一句,结果一转头,居然是赵嘉霖。赵嘉霖看了看我,摘下了墨镜以后又戴上。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毛呢连帽大衣,里面是一件羔羊毛浅灰高领毛衫,还围了一条米白色的羊驼绒围巾,长发中间,用一条珍珠和蓝宝石串成的头花扎个编花马尾;下面穿着的,则是一条干练的深蓝色休闲裤和一双翻毛短靴,比起昨天那副仿佛刚从矿井里爬出来的尊容,今天的赵嘉霖显然漂亮许多。
“嗬!”赵嘉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话里带刺地对我说道:“一大早跑这么老远的地方来吃我豆腐!怎么?昨天晚上夏雪平没喂饱你啊?”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她自己看看我,却先脸红了——呵呵,还有这样的人,想损别人结果把自己带进沟里不说,还能先把自己说脸红的。
我没顺着她这句没劲的话往下聊,从车里反光板后拿出太阳镜戴上,看她刚才碰的那辆车居然是一辆深蓝色的凯迪拉克CT6轿车,于是我又反过来对她问道:
“你那辆小车呢?”
“呵呵,昨天晚上出去吃饭当小费了,今天就换了一辆。怎么,不行吗?”
“厉害啊!拿车当小费!三格格怎么又莅临此处了?二组今天没有你的班么?”
“你不也来这了吗?就兴你不上一组上班来这儿,不能让我来这儿?”
“欸我去……我说格格师姐,咱们俩说话能不能不互戗?”我无奈地看着赵嘉霖,我现在是真觉得这姐姐跟我斗嘴上瘾。我往前摊了摊手,示意边走边聊,并且我索性直接对她说道:“昨天给你买的那杯热茶时候,‘欢茶’给的广告传单上说,待会儿9点钟,蔡副省长要到这来开竞选动员会。我觉得不放心这里,所以我就来看看。我估计吉川利政很可能,本来是今天要在这搞刺杀,而且……”
“而且你是怕虽然吉川死了,但依然还是会有人过来搞事情,对吧?”赵嘉霖认真地看了看我。
我对她点了点头:“昨天咱们俩回局里之后,日本公安调查厅的人跟日本领事跑去跟岳大婶他们吵架去了,说是我昨天拎着枪进的那趟地铁里,正好有为日本特工工作的人——吉川利政在,日本特工也在,芝麻粒打的红山广场你说咋就那么巧?换个思路想想,昨天吉川利政在,是因为他被情报调查局发现了跟‘天网’份子的资金来往,那万一还有没被发现的呢?‘天网’的人就不能多请一个搞暗杀和恐怖活动的顾问么?万一蔡副省长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提前想到这方面却不及时挺身而出,那我可能就是咱们Y省的罪人了。”
“没想到,你也能跟我想到一块去。”赵嘉霖带着些许挑衅意味地说道,并且笑了笑,“我昨天回去了之后,也一直在想着吉川为什么要举着手机到处乱拍——但实际上,我发现他拍的大部分照片都是朝上,所以我越想越觉得,他是不是在勘察有利于狙击刺杀的制高点。于是我不放心,所以我也过来看看。如果是你说的蓝党副省长要过来,那咱俩今天可能真来着了——蓝党特勤处那些人,外强中干,如果出了什么大事,他们肯定处理不过来;他们那帮人,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安保防卫都不行,坑人甩锅第一名。像你说的,万一蔡励晟有个三长两短,搞不好还得有人往情报局和市警察局泼脏水,到时候,咱们俩恐怕也逃不了吃瓜络。”
“呵呵,赵格格,你也挺可以的嘛!”
“彼此彼此!”
我想了想,又对她问道:“那你老公咋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