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广场搞快闪拜票会,副省长蔡励晟也会去现场!——吉川利政的目标,搞不好应该就是Y省蓝党党主席蔡励晟!”
“不……不对啊!”周荻一听,他最先慌了,“怎么可能!昨天我调出市政厅的活动通告备忘录的时候,那上面关于今天在红山广场那边的安排,明明是空的啊?”
“你问我问谁呢,周师兄?”我咬着牙想了想,又拿起刚刚那张宣传单,对周荻问道:“你再查查,今天下午三点,在方圆路图书文化中心那里,市政厅的备忘录上有记录么?”
周荻立刻吞了吞口水,拿着一支触屏笔一通乱戳,十几秒中之后,对我和会议室里的其他人说道:“……也没有!”
“哼!备忘录上不写的东西你就应该不知道啊?你可是调查课课长呢,周师兄!”
“我……”周荻顿时语塞,我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到他哑口无言的脸红模样。
“可是吉川不是已经死了么?那怎么……”电话那头另一个女探员问道。
结果没等我说话,周荻却先把肚子里窝着的火全都撒到了对方身上,对着对方大吼道:“万一吉川有同伙呢!万一把吉川请来的那些人看吉川死了,也依旧准备行动呢!”
也不知道周荻是因为被我折了面子,还是在我电话接通之前,他就在对人家颐指气使,那女探员听了周荻的话之后,也是被他气得直咂嘴:“你跟我喊什么?就像小何说的那样,你是调查课课长,我只是行动处处长。你现在说了这么多,不也什么都晚了吗?”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什么!有意义么?想想现在该怎么做吧!”岳凌音对周荻和那位行动处处长制止道。
实际上,这种事情还真怨不得周荻。在去过霁虹大厦的红党竞选总部几次之后,对于这种事情,我也算耳濡目染。
当年旧时代蓝党在办军校的时候,行政、思想和宣传上面的工作,都是交给红党来进行的,而红党对于宣传这方面向来都是极其专长,尤其是针对农村那些经济和教育条件都还在发展的地方;而蓝党虽然拥有一大批生活在城市的青年拥趸,但总体而言,从旧时代到南岛时期再到现在的两党和解阶段,他们大部分的党员身上,又有一种天然远离群众的气质,说好听点叫“自重”、“自豪”,说难听点就是“自傲”、“自大”。因此,每次搞政治宣传活动的时候,如果不是执政党红党的官员在之前做过什么愚蠢的行为,那么就不必去看关于那项宣传活动的最后的政策决定了,只看集会中有多少民众为红党站台、又才有多点民众为蓝党站台就够了。两党和解将近二十年,到现在,蓝党却依然经常与“在野党”三个字画上一个固化的等号。
蓝党的一些“少壮派”对此气不过,他们的各种号称“神机军师”“网络卧龙”的年轻世代的智囊团因此想到了一个招数:那就是在红党和包括地方党团、媒体的第三方,在对自己做出预判,推断出蓝党可能要进行任何政治活动的时候,都借由“商业活动”和“文娱活动”的“外衣”进行——按照两党和解后的公约,如果任何会党社团和其他机构在进行“政治活动”和“公益活动”的时候,都需要向所在地的市政厅上报,并由市政厅指派安保部门进行维安和协助;像涉及到副省长这种级别的官员出席,还需要上报到安保局。就比如七天之内将要举行的的附近小学的清理卫生、以及老年广场舞比赛,只要涉及“公益活动”,市政府就要规划,并且委派附近分局的制服大队进行维持秩序,如果那个老年广场舞比赛里面有退休的军政干部参加的话,安保局还要派遣特务在旁边进行保护;而“商业活动”、“文娱活动”这两项则不用,一般情况下,他们也是由主办方出资金请保镖公司老维持秩序。
蓝党本身就拥有“特勤处”这个党政性质的安保机构,对于“特勤处”的作用他们蓝党人士也十分自信,而采用这个策略,几乎可以完全规避红党跟自己唱对台戏,或者利用媒体节目和网络等舆论渠道,在活动前对己方造成不利干扰;并且,还可以在借用跟企业与娱乐圈合作的同时,进行很大数额的创收——不过这里面更多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的本行毕竟是调查凶杀的刑警,不是经济警察或者检察官。因为这种收益,外加这样的活动安排算得上是对红党传统宣传手段的“奇袭”,全国上下的蓝党对这样的活动安排手法屡试不爽。在陆冬青的竞选总部里,我看到过一个线性代数公式,其中一个未知数,便是“蓝党假借‘商业’与‘文娱’名义组织竞选动员拜票会的次数”。
这对蓝党而言,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十分具有智慧的伎俩;但对于警察、安保、情报系统、以及我们专案组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馊主意。
在故意臊了周荻一句之后,接着我又立刻对岳凌音和夏雪平说道:“岳处长、夏组长,你们尽快派人往红山广场那边去吧,我已经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了,你不要担心,秋岩,尽量冷静。”岳凌音对我说道,“挂了电话以后,打开对讲频道吧。把红山广场那边的情况时刻向我汇报!”随后,岳凌音也没埋怨周荻,而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