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排队的老大妈们。好在我居然在生鲜果蔬区看到了新鲜的莼菜罐头,这种过了二九奔着三九的大冬天也能看到新鲜的莼菜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便拿了两罐莼菜、买了一条牛里脊。备了一些上次被岳凌音和邵剑英拿走的果汁之后,我又看到了货架上还有新到的红枣汁,想起昨天晚上夏雪平一个劲地闷着头喝姜枣茶,虽说之前没注意到夏雪平原来对红枣饮料那么喜欢,于是,我也顺手拿了一箱放入了购物车。
回家之后,我立刻拿出了砂锅,先把整块的牛肉放了进去,用开水焖熟;趁着这个功夫,再从冰箱里取一些冰冻的鸡翅化开,剁了些彩椒,把鸡翅过油煎熟后淋上用盐、十三香、料酒、彩椒碎做成的料汁,做了一道“椒盐鸡翅”,又用开水焯了几根芦笋,浇上之前为了吃烤肉而买的烧烤酱,跟鸡翅摆到了同一个盘子当中摆了三盘;这边牛肉也已经滚得烂熟,把肉汤撇去浮沫,取出整块牛肉,对半切了,留一半改天做酱牛肉,另一半则切成肉丝,再洗了一点香菇切丝,一同放入肉汤里继续煮,并捣碎了一些海米放了进去,再把莼菜罐头滤水,冲洗干净以后下锅,最后再加入咸盐和胡椒粉,勾了一层薄芡。等我自信满满地拿出手机上瓜哥的食谱,却发现自己做的步骤,跟人家讲的大相径庭,不过尝了一口之后发现味道也算可以,毕竟咸淡正合适,牛肉也不柴不生,这样好歹也算弄了个“牛肉莼菜羹”。
摆完了盘,盛好了汤羹,我便坐在饭厅里一直等着。但我一直等着,等到了傍晚六点钟,夏雪平和何美茵,我明明下午在局里的时候给她们俩都发过消息,可是这一个说今晚应该不会加班的,另一个是从来不怎么参加晚自习的,却都没有按时到家。
可做了这么一桌子又丰盛又正式的菜,我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吧?
这期间我也没闲着。我把我和夏雪平的行李全都放在卧室里,又拿了湿抹布将行李外壳擦了个干净。紧接着,瘫在沙发上的我,本想看看赵嘉霖给我的那张SD卡上,周荻那家伙究竟在自己的日记里写了什么跟夏雪平有关的事情,可我从楼上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端到茶几上以后,我又迟疑半天,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看里面的东西。
我挠着头想了想最近夏雪平在一起时候的表现、昨天晚上跟周荻一起吃饭时候的反应,还有她跟我在饭后于车里吵架时候,那种语气中的言之凿凿和万般真诚,都令我觉得,不但至少现在夏雪平跟周荻之间应该没有什么,而且她跟周荻在过去,应该向夏雪平所讲述的那样:一个纠缠,一个躲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既然是这样,他们俩的什么事情,又能让周荻现在的这个正牌妻子每次见到夏雪平都大动肝火呢?而且说起来,夏雪平信誓旦旦地跟我说,她对周荻的态度以“敬而远之”为主旨,可自从她进到情报局之后,她跟周荻的关系,怎么都不能用“敬而远之”这四个字来形容吧——虽说弹脑门的事情,很可能是我多心且太过苛责。不过倒也是,在我小的时候就听人评价过,还没彻
底变成“冷血孤狼”的夏雪平,对待他人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她总是会把表面的客气表现得十分热情,而紧接着,又会在与人保持距离的时候显得异常高冷,可能对她这个原本是被众星捧月而长大的警界小公主而言,待人接物什么的,确实是个不好做的难题。
唉……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把那张SD卡拿到了楼上。
我站在马桶前看着手中的储存卡,犹豫了半天,却又舍不得丢掉。最后只好把它跟之前从夏雪平卧室里搜出来的那三个忘了被警方拿走的米粒监控设备放在了一个抽屉里,让它们争取早日生锈发霉。其实我在这期间还挺害怕夏雪平回来的,想想也好笑,每次我在怀疑夏雪平的时候,到最后却弄得自己像做贼一样。做完这一切,到了6:38,夏雪平跟美茵这俩依旧全都没回来。百无聊赖的我,开着电视,听着电影里老旧武打片的声音,打开了一局LOL。一局二十几分钟碾压的暴力拆塔和超神砍杀,却完全没有让我感受到任何的快乐。
一阵狂风透过窗缝吹进房间、灌进我的领口,这让依旧仅剩下我自己一个人的家里,加倍冷清。
我关上电脑,把暖风和地暖的温度调得更高了一点之后,便侧着躺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了今天白天时候的地铁站里,而且,还站在那辆载着疑似是舅舅的杀手的车厢远去。
正在我对着那辆远去的地铁列车震惊不已的时候,突然隐约中我听到了一阵巨响……
——乓!
“我回来啦!”
我立刻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抬头一看,剪了短发的美茵齐肩的美茵竟站在门口看着我笑。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直接把还没脱掉皮靴的美茵拉到了怀里,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枪,压低了头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门又打开了……
“不许动!”我对着门口大喝一声,并抬起了手枪。
“哦哟!”
刚进家门的夏雪平,也被我吓了一跳。
——我这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