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摇椅上,揉揉自己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仍然残留着痛楚的下体——活了
那么久,对于自己是否还活着这个概念已经模糊了。
或许曾经也有深爱的人,也有自己的挚友,但时光无情地夺走了夜音本该有
的一切,最后只剩下夜音茫然地清扫她们和他们的墓碑,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
了,她也就麻木了。
想到这里,她房间的门响了,前台的接待员走了进来。
「夜音,需要我替换道具吗?」
「不用。」夜音懒洋洋的摆了摆手:「不需要,辛苦了,这
个客人没怎么毁
坏家具。」
「嗯,你呢,没什么事吧?」前台的声音有点关切——身为普通人,对这样
可爱的孩子表示关心也很正常。
「我没事,他没对我做什么,就是哭了一会儿。」夜音也理所当然的撒了谎,
而前台的女性大概也习惯了夜音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
了。
对了,就是这样,不要与我产生交集才不会受伤。我们都不会。
这么想着的夜音,叹了一口气后看向窗外:好像又要下雪了。
或许只剩下那能够让她的灵魂都为之一振的疼痛,才能一次次地刷新她活着
的感觉吧,夜音这么想着,给壁炉里又添了几根柴,保证它不会熄灭,保证房间
里一直暖意融融。
古代的哲学家们在思考活着的意义的时候,有把她这个不死的家伙也考虑进
去吗?
大概没有罢?夜音又想到了那个死掉的男人——活着的男人为生活中某种小
事而伤神,直到大限将至才遵循自己的本心坦然的享受,大概所有人都是这样?
夜音不能理解,她活的太久了,所以早就明白了自己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可什么是该做的事情又是凡人们生命中的一个重大难题。
这么感叹着的夜音,把毛毯盖在自己的下半身,翻开了之前一直在读的那本
书,读了两个多小时,眼睛累了,她也困了。
「下一个客人会何时登门,又会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我呢?」
带着不无期待的疑问,夜音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发泄屋老板娘的一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