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纯的地脉灵气一点点化于丹田之中,温热的力量缓缓传至五脏六腑,他先前所受的伤也在灵力的调养之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恐怕今日之后,他所修灵道便能再上一层楼。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体内的灵力,和汇于手心的狼样图腾,是那个人留于人世最后的歉疚......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bb:支线故事完啦。戮峫的一生我没有明写,但是有暗示,他生为狼妖,在群族纷争,群内纷争中不断变强,最终成为狼王,这一路当然是杀戮的。可成了狼王,还是有挑衅,有杀伐,所以他后背才会一直有那么多伤。但他本心是不愿意杀的,他会保护他的西平,也不想与人为敌,可有些事情就是很无奈,他很矛盾。他认为沈道长是朋友,又不愿意收手,所以冥冥中也规划好了自己的死局。至于沈道长,其实我不想明写他的结局,但是这里面也有暗示啦,他天赋极高,年纪轻轻,又融了地脉灵气,以后说不定会走到仙道,那以后他就会代替狼王保护着西平啦。我也不知道我的文的基调是虐还是什么,但是我这篇其实想写出一种无奈和唏嘘,我比较喜欢讲故事啦。那沈掌门的故事完啦。
第92章 琉璃珠花
闲散小镇虽说闲适安逸,适合调养,可如今西边妖军压境,西陇城战事吃紧,蔺惘然出来太久,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二人伤势不重,在小客栈里待了些日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干脆赶路往南边的西陇去了。
他们脚程很快,等赶到西陇城,也不过过了半日光景。可这与妖军终日厮杀的守城终是同闲散小镇不同,只是站在城外,便可看见满地红血,滔天的血腥味混在春日微暖的微风中一点点侵入人的鼻息。腐朽与沉寂在城外的一方空地中呼嚎叫嚣,将死亡的恐惧慢慢渗入人的骨髓之中。城外还有收拾战场的将士,他们多抬着小竹筏子收敛地上依稀可辨的将士尸身,那些个尸身大多被血糊住了面目,久久萦绕不散的乌黑妖气亦始终环绕在尸身四周,与那生命腐朽之气混杂在一处。
这些将士大多与蔺惘然打过照面,所以未曾拦下他们。于是乎,他们二人便顺着城中的小道进了将军府。战事刚过,大多将士都在收拾战场,府中的人自然很少,倒是让着浑着汗水味的府中多了一份清净的意味。
独孤去闲此时正站在小院中,他大概是散了侍卫,所以小院中就孤孤单单的落了他一人的身影。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他身上还背了一个人。那人身上穿着坚硬的铠甲,如墨的黑发随手绑在脑后,此时正软软的垂下,如同倾斜而下的瀑布一般。此外,他脸上也覆着一块金色的铁面具,有些像南边的祭祀神,总之那面具凶神恶煞的,叫人一看便觉着背脊隐隐发凉。宽大的面具更是完全覆盖了那人的面容,只留一截素白的脖颈露在外面,在头顶月光的映衬下更显白皙。
孤独去闲见到他们面色微微一怔,不过很快他便收敛了神色,十分柔和的扬了扬嘴角,“回来了?晃山钟的事情如何了?”
蔺惘然在院口弹了弹身上的尘土,轻轻点了点头。沈季淞之事既是叶胤传的话,独孤去闲自然也知道其中经过,是故,他对于沈季淞同蔺惘然一同回西陇一事并未惊讶。但毕竟西陇之事不可随意外传,所以沈季淞寒暄了片刻以示礼数,便告辞进了客房稍加修养。
没了外人在,蔺惘然也不客气,迈着腿便大大咧咧的跟着独孤去闲进了主屋。这主屋十分清减,只布置了几个矮柜子和木桌椅,想来它平时的用途便只有让人稍作休养了。她毫不客气的搬了个小破凳,自己斟了杯茶,呼呼灌了几口,才勉强把半日行路的干渴给压了下去。
她架着一条腿,半点没女儿家的样子,反而颇有点当年青衣女流氓的味道,“晃山钟被我一剑捅了。”她满不在乎的念了一句,复又换了个更不像样的坐姿,继续道:“围攻西陇的妖军不是西平的妖狼,金瞳狼王并未下令围攻。此外,穷奇似乎在四处笼络西境的势力想要联合南下,若是合作不成,他们恐会直接动用蚀心珠。总之,情势不妙。”
独孤去闲闻言点了点头,便亲手亲脚的背着身后的季琅走到了床榻边,将其小心翼翼的置于榻上。他行事细致,刚放下人,便又开始忙着帮其脱铠甲清理身上的血污,是故,一时之间,他竟是没分半眼给破板凳上的蔺惘然。
独孤去闲:“西陇这边我和季琅暂时还撑得住,只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西陇破城,妖军南下,届时熹皇再麾兵进犯,南边根本撑不住。”
蔺惘然点了点头,帮着他将季琅身上的玄金甲置于旁边的木架子上,“南边兵力不足,加之没有抵抗妖军的经验,西陇城破后果不堪设想。”
擦拭铠甲这种细致活儿,独孤去闲是断不会叫她做了,因此她干完搬铠甲的力气活儿,便自觉退到了一边,冷眼瞧着独孤去闲拿着料子甚好的软布一点点擦去金甲上的血迹。
蔺惘然:“季琅哥哥这嗜睡的症状还没压下去?”
独孤去闲贤惠的干完了活,这才细致的净了手,颇有些苦恼的揉了揉额角,“封闭的五感哪有那么容易冲破?算了……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