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折扇“唰”一下摊开,横亘在两人中央。铁质的扇面隔开了他们的视线。郗景忍不住抬头去看持扇人,那人一身深紫旗袍,头发挽起,眉却直直斜入鬓,眼神凌厉。
“你们亲上去得了。”她手腕一转,用折扇轻掩着唇嗤笑道。
庆章岁从怀里摸出一枚银色项圈,下面缀着的银链子是倒三角的形状,如同公主头顶的皇冠。
项圈仍带着庆章岁体温的余热,并不算凉,但接触的瞬间,郗景的反应很大。
他抗拒道:“滚开!”
旗袍女见着这一幕脸色古怪,收起扇子,把平板交给庆章岁后默默退了出去。不要庆章岁的项圈,应该入榜年度十大脑残Cao作。
郗景并不在乎这种程度的冒犯,要知道前几日还有人想故意摔在他身上。他当然是在试探,所以故意激怒庆章岁。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说好听点是性奴,说难听点是rou便器。
很聪明的做法,在确定别人对他第一印象极好的情况下,立刻试探别人的底线,以此人的反应界定自身行为准则。
如果此人暴躁易怒,那么就很好Cao纵;如果此人不知所措,那么可以加以利用。他的唯一目的是助自己脱离困境,所有的行径都是为此服务。
郗景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刻意塑造的愣头青形象应该很成功才对,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是设想中最糟糕的情况,庆章岁冷静自持,是无法Cao纵、难以利用的那类人。
这类人不仅记仇,还爱秋后翻倍算账。
郗景记得自己有位前任就是这种性子,不仅沉默,而且令人捉摸不透,就算是牵了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位前女友从不跟人开玩笑,热恋的时候也总爱静静注视着他,一开始郗景会被看得心里发毛,后来逐渐适应,直到最后和平分手她也没有改过性子。
郗景发现庆章岁没有秋后算账,而是立刻付诸了行动——这位看着温和的少年,仍然面带微笑,沉稳地用脚慢慢分开了郗景的花xue,不急不躁地把鞋尖挤了进去。
未经人事的花xue极为敏感,生涩地吞了一点,便再无法吃下更多。
他心头一跳,呼吸微乱,郗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盯着一尘不染的皮鞋表面,若有所思。
郗景其实很为这个器官骄傲,和别人不同,证明了世界的多元,他正是作为多元的代表而存在的。但是当骄傲被践踏,他无法完全无动于衷。
他甚至有点别的担心,很怕这位少年说出什么令人脱离情景的尴尬的话。
庆章岁沉默着,将皮鞋稍微抬起,对准花xue,一点一点地施力。脆弱敏感的性器被带钉的皮鞋缓缓踩扁是什么感觉?
郗景可以回答:很疼。
软rou以极慢的速度被凌虐,刻意拉长的过程让养尊处优的郗景拼命挣扎,就像是一尾被烧红的铁签插入肺部的鱼。
他发自内心反感这种行径,根本无法认同暴力和施暴者的逻辑,尽管它们往往简单粗暴且有用。
挣扎没有什么用,被束缚的郗景很快被制住。但是,没有用的事情就不去做了吗?
郗景重燃动力,固执奋力地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态度。
就算庆章岁给了他台阶下,他也拒不配合。他很擅长拒绝。
我不!
并不是不知道后果,不想配合就是不想配合,这是人的自由的范畴。好痛,可他眼里似乎有篝火在燃烧,试图焚尽一切。
庆章岁也没有因为郗景的挣扎而失去耐心,他甚至反思了自己的表现或者说表演,确信自己完美演绎了一只严格遵守丛林法则而显得冷酷无情的动物。
从下脚的那刻开始,他们便不再有眼神接触,庆章岁冷漠地俯视他,仅仅是俯视。
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倔的性子了,也是最让人头疼的信仰坚定型。高自尊,高行动力打造出的是像铁石一般凝实的意志,而意志又是庆章岁在工作中需要摧毁的东西。
意志落在纸面上的解释是,个体自觉地确定目的,并根据目的来支配和调节自己的行动,克服种种困难以实现预定目的的心理过程。但实际上“克服种种困难”轻描淡写的六个字实现起来谈何容易。剧痛可以让人毫无骨气地哭着求饶,漫长的折磨更让人心生绝望,沉沦在灰暗的破败世界中、困在死寂的深海底部,再无反应。
与此同时,郗景在心里默念“有无意志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之一”。未知的情形下,他要做人,就要把自己的心守住。
多疼啊。从未被侵犯过的娇嫩地带被暴力破开,没有皮肤保护的xuerou被重重踩住,郗景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反应,既不悲鸣也不呼痛,更不流露哪怕一点情绪。
他不失态。
骄傲矜持的模样哪里像是在受虐,骨头硬得难啃。
寒苦之地多出性情刚烈的人,然而痛苦就是可以辗磨碎一切硬骨头的东西,就算是极北冰岩般人的也能它一寸一寸生生凿开。
郗景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他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