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小时候都看过王子与公主的童话故事,虽非全部,但有不少小女孩仍然做过童话美梦。英俊优雅的王子,盛大辉煌的皇家舞会,梦幻般的一见钟情,以及幸福生活在一起的完美结局。女孩们都会长大,大多都不再相信童话故事,灰姑娘不总是好运,王子也可能出轨,真实的生活总是一团糟。
作为豪门帕西法尔家的私生女出生,阿特弥斯本来是从不相信童话故事的。她美貌的母亲就是出身平凡的灰姑娘,可现实世界的法则令人反胃,空有美貌的灰姑娘注定只能做贵公子的情妇,贵公子从来都不是良配。
可利维坦坐在阿特弥斯身边,对她笑对她温和地说话时,就好像一切古老典雅的童话故事都再度成真,利维坦就是彬彬有礼丰神俊逸的王子殿下。他说私生女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又不是靠贵族血统决定一切的年代了,阿特弥斯大可不必为此自卑。
坐在酒吧的吧台边,在轻柔低语一般的音乐声里,阿特弥斯第一次喝下了带酒精的饮料,度数不高,既醇又甜,一杯接一杯。
你知道,我的名字很古怪,是神话里雌性海怪的名字,利维坦笑着,微微倾身向前,保持着热衷谈话的姿势,因为我们家做一些航运业务,而我的父亲想要生个女儿,但很不幸,我并不是他期待的漂亮女儿。
阿特弥斯也笑了起来,酒精的作用下她开始进入了微醺的状态,脑袋晕乎乎地,比平时大胆了很多。原本她有意遮住的高开衩此时也已经自然地垂落分开,露出踩在高脚凳上紧实修长的一条腿来。阿特弥斯拿着酒杯靠在吧台上,与利维坦轻松随意地聊天。他为人风趣且十分会聊天,能让不善交际的阿特弥斯也对他放下戒备心,无论阿特弥斯说什么他都十分感兴趣,与他聊什么都总是很开心。
利维坦放下手里的酒杯,靠近了些阿特弥斯,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外面。
你看,那是我父亲的保镖,无论去哪里都要被人跟着,真没意思。
阿特弥斯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穿黑西装的男人在不远处负责警戒,偶尔用耳麦低声交谈着。
他们裤腰上会别着手枪吗,就像动作片一样?阿特弥斯吃吃笑着,两人凑得很近,就像在说亲密无间的悄悄话一般。
当然会了。利维坦笑着说道。
他俊俏的脸离阿特弥斯那么近,就好像随时都会吻上一般。阿特弥斯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他过分漂亮的双眼像是魅魔一般有极强的蛊惑性,靠得那么近,越近越是蛊惑人心,
利维坦,阿特弥斯生平第一次大胆地借着酒精的胆子询问这个平时和她几乎不在一个世界里的学长,你送我花,送我裙子,约我出来你喜欢我吗?
问完她就觉得这可真是个蠢到要命的问题,恨不得赶紧挖个地洞钻进去。可利维坦轻松地笑了笑,非常坦率而直接地凑得更近了一点,两人的鼻尖触碰到了一起,利维坦说:是啊,我喜欢你。
阿特弥斯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天堂的门口,睫毛轻颤着,她鼓起勇气吻了上去。
年少时期的初吻应该是什么样的?阿特弥斯此前想过,或许是站在刚刚修剪完的草坪旁边,夏日的阳光温暖而绚烂,带着些许汗液的青春气息,心跳如鼓。或许对方会是个喜欢运动的同年级男生,单纯而真诚,也许还带点傻气。可她没有想过,她会在深夜的酒吧里,假扮成熟饮酒作乐的十六岁,和利维坦·肖接吻,周围是成人世界的喧嚣,就好像她一夜之间长大成人。
利维坦搂过她的腰,微微吮吸着她的嘴唇,攫取着她唇间的酒味和少女芬芳。短暂的亲吻之后,他稍微放开了阿特弥斯,鼻尖相抵地对她低声说着。
我们把保镖甩开吧,去点更刺激的地方。
阿特弥斯咯咯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了红晕:还有比未成年来酒吧更刺激的吗?
当然有,这世界上永远不缺刺激的事情。他勾唇一笑,拉起阿特弥斯就往酒吧后门去,走!
酒钱早已用信用卡付过,利维坦拉着阿特弥斯只管轻车熟路地从后门溜走。跑道后街的小巷里,高跟鞋在石板路上的嗒嗒声和少年人的笑声在小巷里回响着,在霓虹灯的辉映下飞快地跑掉。
酒精的眩晕下,阿特弥斯完全不记得是如何跟利维坦一起来到的这里,他们坐在吵闹喧嚣的俱乐部里,纷乱的舞台上和闪烁的聚光灯下,是淫靡的脱衣舞女郎魅惑起舞。
长发或短发、直发或波浪发的女郎,穿着或多或少的衣物,黑色的蕾丝,紧绷的吊袜带,渔网袜或过分透明的黑丝袜,十厘米的高跟鞋,浓重的妆容,以及魅惑勾人撩动人心的艳舞。扑了金粉的光洁肉体在灯光下万分闪耀,吵闹的音乐声和人声喧嚣里,脱衣舞女郎们肆意地笑着展示着自己的性感和青春,撩着裙摆蹲下又缓缓站起,用眼神和动作传播着淫靡的瘟疫。
阿特弥斯坐在沙发上,坐在利维坦的身边,手里拿着香槟杯饶有兴致地观看着艳舞。若是平时她肯定会飞快地逃走,而今天,她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了,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