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悠长的舞剧结束,所有的舞蹈演员一起站在台上谢礼,从天而降般撒着白金两色的闪片,平日里的交好的同学和仰慕者纷纷上台献花。
阿特弥斯平日里并不擅长交际,朋友不多,因此她手里只有一小捧简单素雅的白色百合,是她的室友芙丽塔送的,虽然比不上别人手里的大束鲜花,可阿特弥斯已经非常高兴了。在些微的惊呼里,一捧华丽但并非俗气的花束送到了阿特弥斯的眼前。大朵大朵的雪山玫瑰,蓝色的小飞燕,活泼可爱的白色雏菊,还有凌乱却非常有生命力的暗绿色米果叶,组成了这样一捧独特而夺目的献花。
比花更夺目的,是献上花束的人。身形高大英俊非凡的男生正彬彬有礼地站在阿特弥斯的面前,比起旁人的拥挤,他一过来众人便都与他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他微笑着看着阿特弥斯,对她说:献给最皎洁的月之女神。
索顿歇尔德学院有自己的等级制度,利维坦·肖就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他就是无冕的君主。更何况他是那么地俊朗迷人,他的母亲曾是传奇超模,父亲更是掌握着庞大的跨国海运公司,再加上过人的智商和敏捷的体能,利维坦·肖就是上帝的宠儿。
没有人能拒绝利维坦·肖。
阿特弥斯刷成白色的睫毛忽闪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利维坦,有些犹豫地接过了花束,报以灿烂一笑。
非常感谢。
舞剧时间不短,一开场他便被阿特弥斯所吸引,打电话叫人去买来他中意的鲜花,等到欣赏完舞剧后,他便从容地抱着花束走向了舞台上光芒耀眼的月之女神。
仿佛一场幻梦,阿特弥斯一瞬间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庆典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回到宿舍里,阿特弥斯小心翼翼地把利维坦送的花插到桌上的花瓶里,芙丽塔送的百合花她则先暂时放到了一旁,准备先卸完妆再找个合适的瓶子放起来。正在洗漱时,芙丽塔也回来了。她是一个总是凭直觉行动的女孩,有一头蓬松的棕色短发,说话做事都非常直接。她一进宿舍就嚷嚷着阿特弥斯居然不告诉她利维坦的事,看见她买的百合花被放到了一旁,花瓶里却放着利维坦送的花,她便又嚷嚷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阿特弥斯一边往脸上涂着护肤品,一边对芙丽塔撒娇讨好着,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芙丽塔打开宿舍门,是一个低年级的女生,她兴奋地抱着一个盒子,说要找阿特弥斯。阿特弥斯狐疑地走过来,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淡蓝色的吊带缎裙,看包装上的品牌名称便知道价格不菲。折叠整齐的裙子上还留着一张便笺,阿特弥斯向替人跑腿的女孩道谢之后,便关上门,和芙丽塔一起打开便笺阅读起来。
晚上十点,校门口见,你穿这条裙子一定很美,我的月之女神。
落款是极其潇洒利落的签名,利维坦·肖。
十点,虽说今晚算是放假,不用回宿舍住,但是你跟利维坦出去玩了肯定就回不来了。芙丽塔微微低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阿特弥斯。
阿特弥斯看着便笺上的字迹,心脏砰砰地跳着。她强装镇定地对芙丽塔说:没关系,回不来我也可以回家里住的,反正明天也要回去的。
你真的会回家住吗,阿特弥斯?芙丽塔再次询问道。
阿特弥斯无法拒绝这样梦幻的邀请,她放下便笺,佯装冷静地拍了拍芙丽塔的肩膀,笑着走进了浴室。
我肯定会回家的呀。芙丽塔,你真适合学法律,你审我的样子可真像个法官。
芙丽塔从宿舍的冰箱里拿出一听可乐,哼了一声。我才不是法官,我应该是管教青少年夜不归宿的警察才对。
阿特弥斯嘻嘻笑着,看着距离约定时间还早,她便去洗了个澡,等洗完出来简单地化了个妆,穿上利维坦送的优雅缎裙,反复抉择了几双高跟鞋之后,她便告别芙丽塔出门了。芙丽塔似乎有些不高兴,但阿特弥斯并没有察觉到芙丽塔是个有锐利直觉的猎人,她只当是芙丽塔耍耍小孩子脾气,怪她把自己一个人留在宿舍而已。
利维坦送的裙子是高开衩的,高开衩的吊带裙在校园里还是有些招摇,阿特弥斯走之前还不忘抓了一件校服长袍外套披着。
十点钟,和利维坦·肖约定的时间。阿特弥斯披着黑色的长袍站在校门口,今天是学院一年一度的庆典,校园周围穿着这件正式服装的学生倒也不少,三三两两地在校门口聊天告别。
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停在校门口,对于索德歇尔顿学院的校门口来说,豪车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一辆似乎要独特一些,下车来拉开车门的不是司机,而是坐在副驾驶的西装男人,他戴着耳麦,就好像特工电影里西装下面还藏着一把枪一般。
他目光十分锐利,直直地看着阿特弥斯,示意她上车。
阿特弥斯犹豫了一秒,便坐进了车里面。果不其然,后座上坐着利维坦·肖。他脱下了平日里的校服,换上了亚麻布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看见阿特弥斯坐进来,他微微笑着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