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牧周文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他怔怔地看着孟盛夏欲言又止,然后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好像被这样的话语羞辱了一般。
他从牧周文的脸上瞧出了委屈。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表情呢?他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破裂了呀。孟盛夏麻木地想着,可心里又生出了一点不忍。如果,如果牧周文这时候求他……
孟盛夏凝视着对方,渴望从牧周文的嘴里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内容,却发现牧周文眼里的情绪逐渐变得绝望。他感觉自己的心也一点点冷下去,连带着他的思维也变得残酷。他知道自己的暗示对于牧周文来说,一定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但他已经没法阻止自己想要控制对方的急切欲望,他不再为牧周文的难堪共情了。
孟盛夏面无表情地沉声宣明到:“别在我这里摆你的文人架子,过来。”
“你是说——”牧周文愣在原地,甚至羞于说明自己得出的结论,他似乎从没有想过孟盛夏会这么对待自己,会要求自己这样的场合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我……”
牧周文嗫嚅着,久久没有回应孟盛夏的要求,可耳朵烧得通红,暴露了他的困窘。而习惯了在两人关系里为牧周文递台阶的孟盛夏,这一次并没有为他解围。他越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牧周文看,越是感觉自己妒火中烧。
牧周文的正义感曾让他心动不已,在对方和他畅谈那些关于未来的理想之时,他深深沉迷于对方闪闪发亮的眼睛,和那张嘴巴张合间吐出的由梦编织的计划——也许有人会说牧周文的想法天真得不像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而他一定会反驳,这个世界没有牧周文这样的人存在,该是如何的灰暗。他浑浑噩噩地混过了二十年的光Yin,是牧周文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他的为人,给了他努力生活的信仰。而现在牧周文却为了旁人,一个谈不上是牧周文至交的陌生人,要在他的面前,为对方“委曲求全”。
孟盛夏的怒火压在心底,烧得他感觉全身燥热。他真是嫉妒得发狂,又为自己的无能痛苦不堪。如果他并非是孟家的幺儿,失去这种身份以及它所馈赠的一切优渥,牧周文还会愿意和他见面吗?
只因为他还有这种狐假虎威的价值,所以才能迫使对方留在自己的身边。震惊混合着气愤将孟盛夏先前的悔意迅速扑灭,他的大脑出于防御机制飞速运转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他刹那的愤怒爆发之后紧随而至:是他太过于天真了,他就不该给牧周文这么多的自由,给了别人介入他们的机会。Beta的身上永远不会存留已经有主的讯息,他从未如此憎恨自己没法标记对方这个事实!就算用尽一切手段,他也要让对方的身心都属于自己……否则谁都能分走牧周文的关注!
“牧周文,”孟盛夏的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是十足的刻薄,“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来和我商量?”
牧周文松开了自己捏着挎包肩带的手。他慢慢走到孟盛夏的身边,步履沉重,像是脚上拖着铁链的囚犯,正在走向行刑的断头台。他在离孟盛夏一米多的距离处停下脚步,把自己的包放在脚边,然后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像是在等孟盛夏的宣判。
“知道该怎么做么?你也该学学怎么讨人欢心了,”孟盛夏转过椅子面朝牧周文。他扬着自己的下巴,傲慢地说到,“别杵在这里像截木头。”
牧周文半跪下来,在孟盛夏还没做出指示之前,顺从地向他俯身。他望向他的眼神空洞,往日的光彩尽失,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没有一丝波澜,看上去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依照规定的程序僵硬地行动着。在孟盛夏还没做出指示之前,他便顺从地将对方的裤链拉开,从里头解放出还未勃起的性器,用手握住它,上下缓缓套弄起来。
接受着牧周文服务的孟盛夏却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即使牧周文正在努力地撩拨着他的情欲,他竟然没办法完全勃起。在他们的关系还能称作恋人的日子里,他从没有如此粗暴地对待过牧周文。每一次性爱的过程中,他都乐此不疲地爱抚对方的身体,送上最甜蜜的呢喃,两人嬉笑着享受灵rou交融带来的幸福。然而在昨日的爱意变得扭曲的当下,孟盛夏惊讶地发觉,牧周文生涩的套弄根本无法唤起他的情欲;他渴望得到更强烈的刺激,绝非如此蜻蜓点水的应付。
“牧周文,你打发谁呢?”闻言,牧周文茫然地看向孟盛夏,而孟盛夏对上他的目光,冷冷命令到,“给老子口出来。”
“……”牧周文愣住了。他低下头去,缄默地、缓慢地用手套弄了几下手里的Yinjing。他很快放弃了这无声的反抗,把前端含进了自己的口中。
比他的态度温暖百倍的唇舌包裹住自己的Yinjing的时候,孟盛夏终于多少有了几分兴致。牧周文没有什么挑逗的技巧,但对方温驯的服从安抚了他焦躁不安的情绪,这远比任何手段行之有效。孟盛夏眯着眼睛不再出声,任凭牧周文来“讨好”他。
牧周文小心翼翼地含住他的Yinjing,尝试着吞下整根,然而他怎么努力,也只是将一小半纳入了自己的口腔。在发现目前的姿势怎么都做不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