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朕看你清楚得很,你所中之毒和碗中的毒一样,难道是别人跑到你家,给你下毒后留下这证据。还是你觉得,朕蠢得无可救药?”明宣帝拿起茶杯砸向王太师。
“香满楼的掌柜、伙计,还有食客,都看见了,他们都说你被气昏了,你们王家却反咬一口,说人家下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是欺负谢家无人,还是觉得朕软弱无能,可以随意欺骗?”明轩指着王太师质问道。
王太师,王皇后和两家两个儿子忙跪在地上,高呼不敢。
明宣帝笑了,摆摆手:“事情都清楚了,王家诬陷谢家,赔偿谢家大少夫人五万两银子,这事就过去吧,朕不想太过追究。”
沈玉蓉听见这话,心里乐开了花,对明宣帝夸了又夸,随后辞了出来,走到殿外对庄如悔道:“咱们又赚了。”
庄如悔不以为意:“是你赚了,皇上都说了,银子是给你的,好好种地,别让我皇帝舅舅失望。”
沈玉蓉甜甜一笑:“这是自然。”
齐鸿曜也对沈玉蓉道了句恭喜,与王家这一局对弈,沈玉蓉又赢了,不仅如此,还让明宣帝找到了处置王家的机会,若他没有猜错,王皇后的位子能保住,太师的位子难说。
王皇后也领着王家两个儿子出来,经过沈玉蓉身边时,王皇后眸中尽是杀意:“好,你很好。”
沈玉蓉淡然一笑:“谢谢皇后娘娘夸奖,我这个人就喜欢银子,有了银子一切好说,你们若是有钱,可以多送点儿,谁怕钱多啊。”
王皇后冷哼一声,带着王家两个儿子离去。
沈玉蓉一行人也离开了皇宫,沈玉蓉要回谢家,齐鸿曦道:“表嫂,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母亲应还在等我,我们一起回去,若是不能出城,我们就去第一楼歇一晚。”沈玉蓉道。
齐鸿曦不想让沈玉蓉去第一楼,道:“姨母也来了,就去我的墨轩殿,我也想姨母了。”
沈玉蓉觉得不妥:“皇后恨死我了,在宫里住着也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去吧。”
齐鸿曦也看见了皇后的眼神,没再勉强,送沈玉蓉出宫。
长公主瞥一眼齐鸿曦:“行了,有我呢,我带她出宫,累了一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真是个傻子,都不知道累吗?”
明明是关心的话,长公主出口却有些伤人。齐鸿曦害怕长公主,往后退了退,庄如悔看不下去了,埋怨道:“娘,您忘记答应我的了。”
长公主甩袖离去,庄迟跟上,小声哄着:“臻儿,今儿天晚了,不回去吃了吧,咱们去第一楼如何,我想吃第一楼的饭菜了。”
“依你。”长公主并非针对齐鸿曦,而是做给宫里人看的。
庄如悔安慰齐鸿曦几句,拉着沈玉蓉出了宫,宫门口谢夫人还在马车上等着,若不是隔一段时间就有人送信,说沈玉蓉安好,她早等不下去了。
沈玉蓉出了宫,找到了谢夫人,安慰她道:“娘,一切都解决了,王家赔了咱们银子,咱们回去吧。”
谢夫人望了望天:“出去城门也关了,我已经让人回去送信了,今儿咱们不回去了。去侯府住。”她有些东西要给沈玉蓉。
再说,侯府还有他们的院子,里面有几个洒扫的婆子,被褥什么也会定期晾晒,什么都是现成的,比外面安全些。
沈玉蓉不想去侯府,也不想见谢家老夫人,那是个难产的角色,她不怕自己受委屈,就怕谢夫人受委屈。
谢夫人拉着她上马车:“无碍,咱们有院子,若住在第一楼,怕落人口实,不就是一晚吗,无碍的。再说,这个时辰老夫人早睡下了,她想为难我,也是明日早上的事,明一早咱们就离开,请个安的事,不碍事。”
沈玉蓉不好反驳,只能跟着谢夫人。到了侯府,沈玉蓉下了马车,上前敲门,敲了好一会一个小厮才出来开门,见沈玉蓉有些陌生,穿戴不俗,气质高雅,便问:“您找谁?”态度十分客气。
谢夫人掀开帘子下来:“是我,今儿一早有些事进宫去了,天色已晚出城不便,回来歇一晚。”
小厮是府中的老人,认识谢夫人,当即开门迎她们进去。进了府还找了一个灯笼给谢夫人打着:“夫人,天黑路不好走,奴才送您吧。”
“不必了,你歇着去吧,我认得路。”谢夫人道。
沈玉蓉接过小厮手中的灯笼:“去吧,有我呢。”
小厮应了声是,点头离开。沈玉蓉笑着说:“我还以为进府不易呢。”
“这小厮是老夫人的人,也幸亏今儿是他当值,若是换成二房的人当值,咱们进门还真不容易。”谢夫人解释道。
两人回到东苑,丫鬟婆子都睡下了,谢夫人喊开门,丫鬟婆子见是谢夫人,欢喜地跟什么似的,又见谢夫人身边站在沈玉蓉,是个生面孔,却不是丫鬟,猜测是谢衍之的妻子:“这位是大少夫人?”
谢夫人说是,丫鬟婆子欢喜将人迎进去,准备水,伺候谢夫人和沈玉蓉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