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不是你是谁,我父亲就是吃了你送的东西,便昏过去了,你记恨香满楼的生意,便设毒计杀害我父亲。”王家二儿子愤恨道。
沈玉蓉耸耸肩,满不在乎道:“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说话讲求证据。”说着对明宣帝行礼,道,“请皇上还我清白,顺便治王家诬告之罪。”
“如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事情究竟如何,还有待查证,来人,宣李院正,让他去王家一趟,看看太师究竟如何了,查清太师昏迷原因,看看是中毒还是被气昏的。”明宣帝背着手道。
刘公公应了一声,转身退出去了。
明宣帝又道:“既然都来了,就在这儿等着吧。”
这是不让王家人出去通风报信。
再说王家这边,王太师是怒气攻心,一时血气不畅,才昏了过去,府上就有府医,给王太师施了针便醒了,醒来后听闻两个儿子去了宫中,又急又气,指着王夫人道:“糊涂,糊涂呀。”
他明明是被气昏的,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再说剩下的凉皮都被六皇子那个傻子吃了,六皇子都无碍,单单他中毒也说不过去。
儿子非说他中毒了,这种事能胡乱说?太医院来人一查便知,更禁不起推敲,可儿子们都进宫了,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是圆谎。
王夫人也着急,辩解道:“儿子们都是担心你,看着你被抬回家,还以为你出了大事,当时把我吓得魂不附体。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让我怎么活啊。”说着说着,竟嘤嘤的哭起来。
王太师最不喜欢三长两短这词,猛地打断王夫人的话:“行了,别说了,让我好好想想对策,若我想的没错,宫里一会该来人了,儿子们说我中毒,我若没中毒,那就是诬告,皇上又偏心谢家那个悍妇,到时候……”
他不敢想,越想越心惊,得赶紧想个对策才行。倏地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命人唤来府医,让他开一副毒药,要那种看着凶险,且不伤身子的,将儿子救出来再说。
府医很快来了,听了王太师的话,吓得腿一软,匍匐跪倒在地,嘴里喊着求饶的话:“太师,您就让了小人吧,小人真的不敢呀。”
事情紧急,王太师来不及多做解释,逼着府医开了一副毒药,抓了药立刻命人去煎药。
他刚服下药,李院正来了,还是刘公公亲自陪着来的。
刘公公的借口很简单,皇上担忧太师病情,命他来瞧瞧,实际上是看王太师是否中毒。
李院正替王太医诊了脉,看了病情,心下大惊,来的路上他询问了刘公公,按理说,谢家大少夫人不会说谎。
为何太师中毒了。
王夫人担忧王太师,询问李院正:“李大人,我家老爷到底如何了,为何去了趟酒楼,回来就昏迷不醒?”
李院正捋着胡须沉yin片刻,瞥眼看见桌上有一只玉制的碗,碗中似乎有药,瞥眼又看向王夫人,见她神色紧张,一颗心都放在王太师身上,盯着碗瞧了一眼。
刘公公会意,不动声色将碗收入袖笼中。做完这一切,李院正又道:“太师中毒了,下官开一剂解毒的药,吃下去就无事了。”
留下方子跟着刘公公离开。等上了马车,刘公公将碗给李院正,李院正闻了闻,点头笑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刘公公会意,笑着道:“咱家会如实禀报给皇上。”
御书房,所有人都在等王太医,沈玉蓉无所事事,长公主便拉着沈玉蓉下棋。沈玉蓉欣然答应,还道:“殿下,我棋艺不好,您可莫要嫌弃我。”
“不嫌弃,我看重你本人,而不是你的棋艺。”长公主手执黑子,让沈玉蓉先下,沈玉蓉也不客气,落下白子,道:“做饭我在行,下棋我不行,公主可要让着我些,就看在我是晚辈的份上。”
“可。”长公主。
长公主棋艺非凡,比庄如悔要好,连续赢沈玉蓉三局,沈玉蓉很沮丧:“殿下,您说话不算话,说好让着我呢。”
庄迟笑着道:“已经让你了,不然你会输得更惨,她能陪你下三局,且没嫌弃你,已给给足了你面子。”端起茶给长公主递过去。
长公主自然而然地接了,沈玉蓉看着这这一幕,怎么看都觉违和,按理说,大齐男尊女卑,应该是女人伺候男人,鲜少有男人伺候女人,还这么自然随和的。
庄如悔凑过来:“你看什么呢?”
沈玉蓉小声回答:“你父母……”
“习惯就好了。”庄如悔道,“将来我也要找个像他那样的,宠着我,爱着我,惯着我。”
沈玉蓉想说未必能遇见,未开口刘公公进来,直接走到明宣帝身边,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明宣帝点点头,一直未开口,半晌看着王家人道:“王太师中毒了。”
沈玉蓉惊叫,辩解道:“不可能,就算他中毒,也未必是我下的毒,说不定是他自己吃了毒药,故意诬陷我,一把年纪了人品堪忧,坏事做尽,做出这事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