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曜看着王太师:“太师好大的官威呀,还拦着我们进店吃饭不成?”
王太师忙说不敢,将四人请进去,又让小二上最好的菜。
沈玉蓉白手拦住小二:“不用了,我们带了菜,只想借贵宝地一用,顺便请太师品尝我们的新菜,方才李掌柜去了第一楼,想把新菜带回来品尝一二,可惜呀,我们第一楼有规矩,只准吃不准带,但那都是对别人,太师若想吃,我们自然恭敬送来,您说是吧,太师大人?”说着将一碗凉皮儿摆出来。
王太师嘴角抽了抽 ,Yin翳地看着沈玉蓉:“能品尝到第一楼的新菜,是老夫的荣幸。”随意坐下,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清爽可口,味道不错,若夏季食用,真可消暑解腻,第一楼没有夸大其词。
沈玉蓉见他吃了,半开玩笑道:“呀,太师你就这样吃了,不找人试试毒,若您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找我们,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不敢下毒呀。”
庄如悔和齐鸿曜都抿嘴轻笑。齐鸿曦直接笑出声,一把夺了王太师手中的筷子扔了,又拿了一双新的,大快朵颐起来:“为了省去麻烦,太师还是别吃了,若真出了事,我们也说不清楚。”
三两口将碗中的凉皮儿吃干净,抹抹嘴道:“好吃,真好吃,比冰粥还好吃。”
领半价冰粥的人都循声望过来,有人甚至问齐鸿曦,方才吃了什么?
齐鸿曦嘿嘿一笑:“凉皮儿呀,清爽可口,吃了还想吃,就在第一楼门口,不要钱,免费品尝。”
听了这话,厅中的客人心思活络起来,有几个未点菜,直接起身走了,嘴里嚷嚷着:“走走走,去第一楼,尝尝他们的新菜去,不要钱,免费吃。”
“免费吃?我也去,我也去。”
“你们等等我,别吃完了,给我留一些。”
“ 第一楼的人说了,先到先得,去晚了就没了,你快些,不然一会儿真没了。”
客人们陆陆续续出去,不过片刻工夫,大厅中的人去了一半,另一半是点了菜不能走的,也有几个客人让李掌柜留着,他去去就回。不用说,也去吃免费的凉皮儿去了。
王太师气得目呲欲裂,想把沈玉蓉大卸八块,再撕成碎片,都是这个女人,若不是她,三儿不会死,王家不用赔那么多银两,香满楼依然客来人往。
可惜,她是明宣帝要保的人,他一时动不得。
沈玉蓉见王太师怒了,还觉火势不够旺,继续添柴加火:“呀,太师您眼睛都红了,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病了就去看大夫呀,可不能讳疾忌医呀,若是那样的话,小病积成大病,大病积成绝症,到时药石无医,后悔也晚了。”
噗嗤一声,齐鸿曜和庄如悔笑出声。他们实在也忍不住了,王太师的脸都被气成猪肝色了。
就在王太师发怒大吼时,沈玉蓉又开口了:“ 切勿动怒,请太师谨记: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话落王太师眼睛爆红,指着门口,暴怒道:“滚,给我滚。”
沈玉蓉好似听不懂一般,依然好言相劝:“都说了莫要生气,对了,我这里有首莫生气的歌谣,特别适合太师您。”也不等王太师说话,语速飞快将莫生气念了一遍。
话音刚落,王太师踉跄几步,向后倒去,也幸亏有李掌柜和王家管事在后面扶着,他没能倒在地上,若是倒在地上,后果不堪设想。
顿时香满楼一片混乱,沈玉蓉给庄如悔三人使了个眼色,提着食盒悄然退出来。
出了香满楼,庄如悔和齐鸿曦捧腹大笑,齐鸿曜也跟着笑。
沈玉蓉并不觉得好笑,回头看向香满楼的招牌,这次他们与王家撕破脸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她不怕。
王太师被沈玉蓉气得昏了过去,这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遍大街小巷,有的人甚至添油加醋,越传越不像样子,传到最后,竟成了沈玉蓉动手打了王太师,失手把王太师打昏了。
沈玉蓉回了谢家,对京城发生的事只字未提。谢夫人问她新菜品卖的如何?她只说不错。
直到明宣帝派刘公公来,宣沈玉蓉进宫,谢家人才知,沈玉蓉做了件大事,她竟将王太师气得昏了过去。
这事儿,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呀,王太师是何人,手眼通天一般的人,掌握多少人的生杀予夺。
齐鸿曦回到皇宫,就把香满楼的事情说了,明宣帝听了后,不曾责怪沈玉蓉,还夸赞沈玉蓉有胆识,自从王老头成为太师,便没人敢与他呛声,连身为皇帝的他也要避让三分,何况还是后生晚辈。
讲真的,沈玉蓉竟能把王太师气昏过去,他真没想到。
沈玉蓉气昏王太师,对明宣帝来说并非是好事。若王家人追究,处理起来还有些棘手,不过明宣帝还是高兴,能看见王太师吃瘪,他便浑身舒畅。
这边才感叹一番,外边太监来报,说王家来人了。
明宣帝不用想也知是为何事,一面出去见王家人,一面命刘公公宣沈玉蓉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