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刀枪剑戟她是没看见,率先看见了自家的!
李婶挑挑拣拣,从一堆武器里拿了一堆鸳鸯蝴蝶双刀给自己,又拿出弩箭给塔娜,“忘记了,硬弓没带,只有弩箭,你试试,剑管够。”
塔娜,“……”
看到一堆杀人利器,还是有些吃惊的。
“你怎么想着在马车里备下这些?”
换洗衣服和干粮都没带,反而带了一车武器,好歹可以武装一个小队伍。
“还不是想着丫头有可能落入歹人之手,我对那些仕族大家可没有什么好印象,要是不放我的女儿,我家杀进去。”李婶抽出鸳鸯蝴蝶刀,锃亮的刀带着锐利的锋芒,映在她的脸上,那个南北杂货店有些琐碎的争强好胜的老板娘不见了!
塔娜从箭筒里抽出箭装进弩箭里,她低着头,垂着眼,遮住了眼睛内的情绪。听到李婶说的,她淡淡点头,竟然是认同李婶的亡命天涯。
塔娜装好弩箭后就拿着一支箭看,指尖滑过尖锐的箭头,她说:“照以前,射箭前箭都要在粪水里沾两下的。”
李婶笑,“我嫌弃恶心,收进来的可都是新的,就这双刀是我年轻时常用的。你家老方用什么?”
“他以前用马槊,还用剑,你给他剑吧。”塔娜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他以前的佩剑留在那儿了,通体黑色,是一把古剑,吹毛断发的。”
李婶的手在暗格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把剑扔了过去,“没有古剑,这把凑活着用用吧。”
塔娜顺手接住,抽出剑就合了回去,很显然这把剑不入眼。她掀开门帘子,把剑递到外面。
“你家老李用什么?”
李婶耸肩说:“我家的赤手空拳。”
“嗯,水鬼的手,专门抓人当替死鬼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瞬间就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不是普通的家庭妇女,不是围着孩子、丈夫转的妇人!
缩在角落里的方年年和李秀秀愣住了,从害怕到现在的不畏,有爹娘守护着,怕什么呀!
马车还在飞快跑着,时不时调转个方向,避开外人的围追堵截,能避开锋芒就避开锋芒,与外人还没有发生过激烈的冲突。
“我这两匹马不错吧。”驾车的李叔笑着说。
方奎抱着剑称赞,“养得不错。”
“哈哈,特地喂的,就是当个爱好,没想到能够派上用处。”李叔乐呵呵地笑着,抬起一脚踹飞靠近的家伙,紧随着一声大叫,“老胳臂老腿的,老喽,真是不行了。”
方奎变得很沉默,惜字如金,“还好。”
“你上阵杀敌的时候,我还在水里面玩泥巴呢,当年要不是还有个妹妹没出嫁,我也去投军报国,为自己挣一个前程出来。”
方奎扯着嘴角笑。
李叔拍着腿大笑,“哈哈哈,你是个例外,例外!”
方奎猛地抽出剑,看似轻轻往旁边戳了一下,一声吃痛的叫声后一串鲜血滴滴答答落在马车顶上,不知何时有人摸上了马车。
“老喽老喽,靠这么近都没有察觉出来。”
方奎用棉布慢条斯理地擦着剑上的残血。
李叔嘴巴就没有停过,“怎么都是小鱼小虾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来条大鱼,干个痛快啊!”
方奎淡淡地说:“快了。”
“来啊,来啊。”李叔大吼,声音震耳欲聋,有人利用土遁之术在地下疾行追赶、准备偷袭的,被震得耳鼻流血,从土里钻出来半截身子,瘫软着不知死活。
之前就说过,为了血莲子,近来不知道多少武林人士涌入了京城及附近。平静之下,暗chao涌动,民间械斗事件时有发生,大牛叔出诊治疗骨棒创伤的次数都多了不少。
小鱼小虾从马车刚从苍茫峰上下来就开始行动了,更深的湖水中还有更大的鱼等着吞下血莲子。
快了,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方奎和李叔飞快地交换了下眼神,两家多年的相处已经形成了默契,无声中达成了共识。
方奎微微侧头对车内说,“注意安全。”
很快马车内传来了塔娜的声音,“你们也是。”
方奎和李叔明显的察觉出来人的武力增强了,还出现了有规模的围攻。接下来将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但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毫不畏惧。
他们砍人的时候,很多人还在村子里被大鹅撵呢!
沈宥豫终于找到了马车的踪迹,“找到了!”
他抽出佩在马上的剑扔了出去,正中目标,将手持大刀的歹人斩落在距离马车不足两步的地方。沈宥豫可是看到了,刀就悬在方奎的头上,要不是他及时出手,方奎就没了。
沈宥豫策马靠近,“我来救你们。”
方奎扫了一眼沈宥豫和沈其,抽刀的手握紧,想直接朝着身侧戳一下,应该很容易就能戳出一个洞。
沈宥豫奇怪地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他及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