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皇帝能吃王二麻子的rou包子?”
“那皇帝吃啥?”
花大头支支吾吾地说:“皇帝可是咱天下的主,吃的能是猪rou包子?!吃的可是龙rou包子,一次性吃一百个。”
“哇。”
小弟们惊呆了。
花大头洋洋自得了起来,他知道小弟们不知道的事儿,“一口能吃四个……不,十个包子,一百个就是垫垫肚子。”
“那皇帝是个大肚王!”
“那可不。”花大头赶着小弟们往草丛里躲,他说:“大青山知道不,你们外乡来的不清楚,以前它是在水里作恶的龙,被咱大齐的高祖皇帝杀了扔地上。高祖皇帝张开大嘴巴,一条龙吃了一整天,剩下的骨头架子就成了山。龙也就是皇帝能吃,谁吃了谁是皇帝……”
声音渐渐消失在草丛里,草丛恢复了平静,他们守株待兔,等着血莲子从天而降,好从此发达。
……
从苍茫峰上下来,李秀秀昏昏欲睡地趴在方年年的身上,方年年没有睡,她秀丽的眉头就眉头松开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个男人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怀揣着血莲子的秘密,方年年对此特别敏感。
不可能是平白无故说的,肯定有些缘由!
方年年猛地坐了起来,她脸色很难看,因为着急,手下意识地捏在一块儿,捏得紧紧的,用力到关节发白。
“怎么了?”李秀秀被带得歪斜身体,她迷迷糊糊地问。
方年年说:“我有事情要和爹娘说。”
“啊?”李秀秀脑袋还有些钝,不明白。
方年年推开李秀秀的头让她坐好,自己趴到窗户边推开窗户,朝着外面喊着:“爹,爹。”
马车在车夫吁吁的声音下停了下来,方奎很快出现在女儿面前,“丫头,怎么了?”
他想着丫头怕是有什么东西掉苍茫峰上,要急着回去寻呢。
方年年紧咬着下唇,看着爹爹的眼睛。
方奎看出女儿神色不对,立刻轻声地问:“怎么了?”
带着诱哄和安慰。
方年年飞快地,声音小小地说:“血莲子。”
方奎的脸色骤然变了,最突出的是眼神的改变,从平和变得肃冷,不过是一瞬间。
方年年极力地把自己从马车上探了出去,差不多小半个上半身在外面,她抱住阿爹的脖子,耳朵凑在爹爹耳边说:“爹,我不是有意瞒你们的,怕你们担心就没有说,沈宥豫答应不会说出去,等他想到办法就把血莲子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爹,刚才岸边那个钓鱼的男人说‘怀璧其罪’,我怕会有事情发生。”
她飞快地说完。
说完后松开爹爹的脖子,方年年眨眼睛看爹,无措地不知道怎么办。
方奎看着女儿,过了会儿说:“你娘说得对,你胆子太大了。”
方年年羞愧地低头。
方奎又说:“沈宥豫是个祸害,一开始把他杀了喂狗,都好过现在。”
方年年蠕动着嘴唇,实在是不知道说啥给沈宥豫开脱开脱。
方奎把不省心的女儿塞进马车里,对她说:“你给我老实地待在车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允许从车上出来。等回家再收拾你。”
方年年缩紧了脑袋,“哦。”
方奎甩下车帘,大步流星地去另外一辆马车上,上车后片刻,里面就传来了动静,车上的大人都下来了。
李叔吩咐两个伙计自己舍下马车走,给了几串钱,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回去,不过是普通人,犯不着留着他们担惊受怕的。
塔娜和李婶上了方年年她们的车,塔娜看到鹌鹑一样的女儿,都没力气哼声了,这个丫头太能够找事儿了。
方年年缩在马车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娘亲,举双手投降一样说:“我错了,嘤。”
“你啊你,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早说!”
方年年对手指,“怕让你们担心嘛。”
“现在就不担心了?”塔娜没好气地说。
方年年面壁思过,“对不起。”
“哈哈,咱年轻的时候不也是虎气虎麻的,恨不得到处惹是生非,这才能够快意江湖,年年这就是江湖儿女!!她们还有我们护着呢,惹点事怎么了。”李婶笑着说。
塔娜不好意思,“实在是对不住,给你们带来麻烦了。”
“这是什么话,要是怕麻烦,你们就不会帮我找女儿了。多年的交情,可别客气了,我会不高兴。”
塔娜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两匹马都固定在一辆马车上,方奎和李叔亲自驾车,两匹马带起来的速度更快,车子变得颠簸。
李秀秀刚才还迷迷糊糊睡觉,脑袋彻底清新过来后却是这番情况,她脑袋糊里糊涂的,和方年年缩在马车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爹娘为什么要扔掉一辆马车?年年,究竟怎么了?”
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