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开始把程子谦放在心上,就发现这人是真的好哄,而且仿佛没有脾气似的,怎样都不会生气——或者说再生气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这种好脾气最直观地体现在床上,基本上无论什么玩法他都不会拒绝,以一种无法想象的韧性全都承受下来了。
摸索他的极限很快成了陈知的新乐趣,为了报复他拿她腰疼说事,她第二天就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个产卵器。
快递还没到,临海的雨季就先到了。早上从暴雨声中醒来,陈知轻手轻脚地站到落地窗前看了会。临海是小城市,排水系统一般,雨水一时半会排不掉,路面淹了一层,在消息群里通知完今天停拍,她又重新钻进被子,被程子谦意识朦胧地用怀抱拢住,闭着眼问她:“还早?”
陈知“嗯”了声让他再睡会,他很快就睡了过去——大概是昨晚真折腾狠了,最后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时,他还不是很清醒:“……下雨了?”
陈知好不容易重新睡着,闻言手指伸进他衣服里摩挲,移上去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他的乳尖,程子谦发出一声闷哼,两个人都清醒了。
她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了个吻,声音还很困倦:“难得有天早上可以多睡会。”
程子谦呼吸不稳:“你睡……我去趟——”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知握住微微勃起的性器,她笑眯眯睁开眼:“去干嘛……昨晚不满意吗,大清早就这么兴奋?”
“陈知,”他喉咙里冒出一声含糊的回应,“……你是真想玩坏我。”
陈知手已经伸到床头去拿道具了,另一只手指探下去按揉着他会阴,在他耳边吹气:“做吗……及时行乐。”
“嗯……”程子谦苦笑,“先让我去趟洗手间。”
他没法拒绝陈知,她一方面摇曳着情场老手的美艳风情,另一方面又像个初尝人事的小姑娘,对他的身体满怀跃跃欲试的好奇与兴趣。
等他解决完,陈知已经从床上起来了,踩着拖鞋烧了壶开水,一边刷牙一边问他:“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饿了。”
如果他再警惕一点,说不准会发现她笑意里藏着的促狭,但早餐被她投喂了一杯豆浆一杯咖啡的时候他没意识到什么,陈知说想让他静物模仿的时候他也没有多想。
静物模仿是表演系新生的入门第一课——解放天性——的训练方法之一,为了培养学生的观察力、想象力和肢体表现力,为以后捕捉人物特征的能力打下基础,老师有时候会让学生观察并且模仿一些动物、静态动物甚至静物的形态特点,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如果陈知不是让他裸着、穴里还含了个跳蛋的话。
说实话,陈知的玩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力了,他跪撑着伏在床上,面上发烫,试图打消她的念头:“能不能不要……师妹……”
陈知有点稀奇地看着他脸上的赤色,凑过来跟他接了个吻,语气轻快:“桌子不可以说话的哦。”
从这个在她口中闻所未闻的语气词就能听出不安好心,程子谦无可奈何地敛下眼,安安静静充当她的桌子。
他背上搁了台笔记本电脑,陈知要跟公司里的人开视频会议,他不方便听,就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肌肉控制上,找准重心和发力点,好轻松一点度过漫长的无聊时间。
起初半个小时——大概吧,陈知还只是老老实实地听,食指无意识敲打着他的骨节,偶尔手臂贴着他背部肌肤打字,带着细细密密的痒。
见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不受干扰之后,她就变本加厉地开始揉捏他的乳头,摩挲着腰侧的痒痒肉,上课开小差一样探到桌子下面把玩他的阴茎。
程子谦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预备着陈知可能会有的动作。
……手指伸进来了。
……霍家,林下科技。
随着他的注意力被她的发言吸引住,后穴的跳蛋突然震动起来,被她手指一推,精准地抵在他前列腺。
程子谦的腰猛地塌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早上水分补充太多了,现在这些多余的水分全部贮存在他膀胱里——就跟前列腺隔着一层肉壁。
陈知语气顿了顿,膝盖顶起他的腰强迫他摆好姿势,扶正电脑重新开口说话。
跳蛋只开了一小会就关了,她手会间或探下来消遣一样玩弄,快感不强,但保证着他不会疲软——真要软了跳蛋的开关又会重新打开。
他的身上渐渐渗出薄汗,肌肉也因为长期的单一姿势而开始微微颤抖。这时候能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膀胱渐渐饱胀起来,尿意一阵一阵地冲击着括约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不受控制地夹紧了双腿,汗毛倒竖,冷汗不停往外冒。
视频会议结束的时候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陈知捏了捏他的脖子,偏过头跟他接了个吻:“我还有个电话要打,能再坚持一会吗?”
他头发都被汗濡湿了,手心湿漉漉地抓着床单,有气无力地朝她笑:“我没事。”
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