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谦精疲力尽趴在床上,头埋在臂弯里,他眼泪早就停了,但没力气说话。
陈知从他身上下来,沉默着点了根烟,叼着烟去了洗手间。流水声冲刷掉所有的烦躁,不一会一条冰冷的毛巾敷在了他臀上。
他下意识闷哼,感受到陈知唇落在他颈侧,听见她说:“我去给你买药,待会起来给我开个门。”
他哑着声提醒:“嗯……看看有没有西瓜霜。”
陈知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太过了。”
她唇没章法地在他颈侧蹭,想要跟他接吻,程子谦很轻地摇头,不知道是避开她的吻还是否认她的话:“没关系,毕竟是我要求的。”
她很快提着药回来了,手里还带了杯从酒店后厨拿的冰块,程子谦披着浴袍虚虚靠在门边,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药给我吧,我自己会上。”
陈知没料到自己会有被程子谦下逐客令的这一天,摇了摇头:“我陪你待一会。”
程子谦笑了一下,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不用,你待在这也没什么必要,回去吧。”
他软硬兼施,陈知一时之间只能担忧,揽住他脖子:“可以吗?你会照顾好自己吗?”
程子谦“嗯”了声,并不回抱她:“不麻烦你。”
疏离态度如此明显,陈知知道是真把人做生气了,踮起脚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舒服要告诉我。”
站在安全通道抽了两根烟才回的自己房间,她心里仍旧有点不安,意识到和程子谦的关系正在陷入僵局,却对怎么处理毫无头绪。
她能跟林商说不会给他承诺,却不能跟程子谦也这样说。而事实就是,她给不了。
疲惫地刷开房门,看见沙发后冒出来一个脑袋,林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陈知姐姐,回来了?”
“嗯,”陈知坐到他身边,靠在沙发上:“怎么上来了,邵衍呢?”
“衍哥在休息,”他凑过来啄她脸颊,“我看发的消息一直没回复,就上来了。陈知姐姐跟程老师和好了吗?”
“和好?”陈知很轻地笑了一下,把他拉到怀里,侵占他的唇,发出含糊的声音,“和好不了。”
她吻带了点发泄的意味,林商被她亲得腿软,呻吟不受控制地往外冒,人黏黏糊糊骑上她大腿,已经硬了。听见卧室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下意识环绕住陈知,脑袋埋进她颈侧。
邵衍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跟环抱着林商的陈知对视,乖顺地垂下眼睫:“姐姐……回来了。”
从陈知回他这越来越少的频率以及今天下午林商上门时毫不掩饰的担忧他就猜到了是这样一个结果,真面对时还是觉得刺眼。
陈知拍了拍林商的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看见林商从她身上下来,陈知朝他招了招手。
邵衍往前迈了一步,很快顿住脚步。
共享是不得已,他可以在床上跟陈知撒娇吃醋,并不他意味着他应该在这种时候去当一只安分听话在情趣范围内献媚讨好的宠物。
他很轻瞥了一眼紧张的林商,转身进了卧室。门被轻轻阖上,没过多久打发走林商的陈知就推开门进来,看见他坐在床边,她向他递出一只手:“你今天也要跟我闹脾气?”
“姐姐明明知道我做不了那种事。”邵衍抓着她的手朝她笑,丝质衬衫的衣领解开了几粒扣子,从陈知视角能看见他平直的锁骨以及里面小巧的乳房,她被他拉着往剩下的扣子上带,只能隔着衣服掐了一把他乳尖。
“我没有那个意思。”知道他对多人场景深恶痛绝,她难得地跟他解释,“连我偷点懒少走两步都不让?”
“姐姐今天很累?”他环住她的腰抬起脸,“要不要泡个澡?我给您放水。”
“是有点累,”她将他压倒在床上,头埋在他颈肩,“待会再去,先让我抱一会。”
陈知清浅的呼吸打在他敏感处,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奇异地包裹住他,他头晕脑胀,胳膊不由自主地收拢上移,摸到陈知柔软的头发,鬼使神差地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拢在怀里。
陈知轻笑一声,咬着他耳朵:“邵衍,你今天胆子不小嘛。”
她声音就贴着他耳朵往里钻,邵衍被她刺激得下腹一酸,察觉到内裤又湿润了一点,往她怀里蹭,声音开始哆嗦:“姐姐……”
陈知仍将他紧紧锁在身下,声调懒散:“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他目光涣散了一瞬,牙齿焦虑地咬着唇,无意识呻吟:“三天了……过分。”
陈知解着他衣服,有点担忧:“以前更久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怎么这次这么难受?”
她忙起来一两个礼拜可能都顾不上他,他基本上都是自己靠道具解决。邵衍眼神跟她接触又很轻地移向旁边:“……姐姐不找我,我不想用那些东西。”
他配合她剥掉身上所有布料:“嗯……姐姐……禁欲下面水会变多……摸摸我……”
三天对正常人来说根本算不上禁欲,陈知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