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形骸的时候一切都好说,等回到现实中来,问题也就来了。从电影院回家把甄楚折磨个半死,他真是要感谢自己当初选了这么个离哪都远的影院,两个人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他歪斜着身子坐,激烈的交合让他后面不舒服,何况,尽管已经清理了,他仍然觉得身体里还残留着点没弄干净的Jingye。
甄楚看着窗外迅速掠过的城市景色,有点兴致勃勃地想,和老师上床,在公共场所做爱,同学,老师,父母,哪怕是过路人,任谁都无法想象他会做这种事吧?连他自己也难以置信。
但这个念头转而就熄灭了,因为他知道没人会关心或者留意。而尤其不会关心留意的,就是他的父母。
这两个人对他的不留意,原因除了本身的不喜欢,还有一种放心在里面。比如“没关系的这是个乖孩子不会让大人Cao心”这种披着信任外衣的,冠冕堂皇的漠视。
因此从刚才的性事里,甄楚又获得了一点报复的快乐——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乖孩子正在做你们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想法逗得他几乎要笑出来了。转过头看正在开车的聂雨河,毫不意外,还是平常的样子,似乎刚刚真的只是去看了场电影。
甄楚这才清晰地意识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哪怕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情,聂雨河对他来说依然是有距离的,亵玩也像在远观,神秘到了有点令人恼火的地步。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期望能从他脸上找到一点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还要继续看吗?”聂雨河将车稳稳停进库里,熄火拔下钥匙,看了甄楚一眼。
“不要,”原来早就被发现了,甄楚赶紧开车门,“快回去啦,我想洗澡。”
这里简直要变成另一个家了,如果这真的是自己的家,似乎也不坏。
乘电梯的时候,甄楚总是很怕遇见其他住户,说到底是做贼心虚。聂雨河比他坦荡得多,做什么都从容不迫,又理所当然。
在他们后面的是一位老nainai,大概是才买菜回来,小推车里装满了果蔬生鲜,动作迟缓地推进楼道。
聂雨河似乎和她很熟悉,让甄楚帮忙按着电梯门,走过去帮她推小车,等人走进来又替她按好了楼层。
老人家上了年纪,耳朵有些不灵光,聂雨河同她说话不得不抬高音量。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甄楚站在角落里,视线盯着着电子屏上变动的楼层数,余光则瞟着聂雨河。
和善又耐心,怎么看都是个可靠的年轻人。可惜甄楚知道这只是层面具,但即便见过他面具下面的样子,他依然摸不透这个人。
总觉得很不甘心。
甄楚通常天一黑就回家。无论白天在老师身边做多么放荡的事,他从不在这里过夜,好像这是唯一的底线。
但这一天不同,夜色已经很浓了,他仍旧窝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电影院的事好像带来了些新的东西,使他转了个弯考虑事情——
为什么还要傻乎乎守在家里?既然除了自己没人会回去。正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不浪费了他们给他的可笑的自由。不光如此,还偏要做让那两个人料想不到,大跌眼镜的事,这才有意思。
先前那种报复的快感重新燃起,眼前的世界开始有了别样的新鲜感。
甄楚翻出早上那个盒子,裙子依旧轻飘飘地躺在里面,他穿着它,赤着脚踩在地板上
“老师?”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根本没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在书房门口探了个头。
聂雨河的书房是货真价实的“书”房,各色书籍堆满了屋子,那几个高高大大的实木书柜根本放不下,墙角里也摞了不少。
“老师?”他又叫了一声,聂雨河从书桌边抬起头,有点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很快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变成小姑娘了?”
甄楚还是窘迫,在门口磨蹭半天,终于朝聂雨河走过去。
少年的骨架与少女本来就有差别,虽然甄楚身形修长纤细,到底不可能像真正的女孩那样玲珑。但他面孔足够漂亮,修身的裙子穿在身上反而有种性别倒错的诱惑感。
“真的变了吗?”聂雨河故意问,手指绕着甄楚柔软而略带卷曲的头发玩。又隔着布料摸了摸他的身体,轻轻掀起裙摆,装作惊讶地说:“还是好好的男孩子啊。”
“老师!”甄楚脸上发烫。穿着裙子就像套了一层yIn荡的画皮,怎么摸都有感觉,身体果然越来越奇怪了。他面对面坐在老师腿上,两个ru头被揉弄了半天又含在嘴里,灵活有力的舌头缠绕啜吸,把它们弄得又红又肿,像两个小灯泡,散发着“来含住我”的光芒。
聂雨河拿它们开玩笑:“怎么回事呢,硬得像石头?”
甄楚听他越说越让人不好意思,就用嘴唇去堵他的嘴,把舌头尖伸出来勾画聂雨河嘴唇的形状。这是他新近无师自通一个很色情的吻法,老师似乎很喜欢。
胡闹似地亲了好半天,甄楚才同聂雨河分开,看着他眼睛轻轻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