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鬼一口咬住,味道鲜美的,迷住了眼睛。
两人吃的正酣畅淋漓,门口来了一个肥硕的婆子,正在教训两个似是刚来的小丫鬟,“那大少爷已经醒来了,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吧,就像今日一样,每日放在膳食里面。”
“是。”俩小丫鬟回答得唯唯诺诺。
李子平来了Jing神,放下吃食,贴着厨房门细听。
一个丫鬟似乎很担心,声音变得极轻:“姐姐,这东西会不会要了大少爷的命啊,虽然老爷不管他,但要是闹出这种出人命的事儿,万一败露,顶上去的可是我们两个。”
另一个丫鬟,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听嬷嬷说,只是一些烂脸的药罢了,再说了,老爷都不管这大傻子。”接着,她就开始讲起了往事。
原来梓平的母亲,也就是那位流落到无间殿的美貌妇人,本是一商人之女,家境富庶,他的父亲则是一贫苦书生,两人家境本来天差地别,但有缘在一次诗会上相遇,周姓书生一见钟情。
周叶多次暗赠饱含情义的诗句,不久,整个书坊间都有了传闻。
娇小姐气呼呼地带着下人去质问,周叶不仅甘愿赔罪受罚,还再次相赠了自己给小姐写的诗集。
娇小姐有了心动,于是求了父亲。
不久后,周叶入赘了梓家,生下一女,取名梓樱,琴瑟和鸣。
周叶也听了岳父的劝,放下了手中的笔墨,从此接手生意,一心从商。
但等岳丈、岳母过世以后,周叶的青梅竹马大着肚子找上门,梓平的母亲才知道,原来两人早已在老家定亲。
周叶失约在前,对青梅有愧疚之心,不时接济一些银两,一来二去,两人有了首尾。
本来周叶准备用些银子,将对方打发的,没想到她第二天就消失了,一直没了音讯,没想到,如今大着肚子投靠上门,梓平母亲气得, 当晚险些小产。
周叶当晚跪在梓平母亲床边,发誓绝不让这位青梅竹马,也就是“英娘”越过她去……
然而,这等位英娘来府上以后,多番作怪,梓平母亲原本就是养在深闺的小姐,性子好,又没有心机,哪能斗得过英娘。几次委屈,加上怀孕受刺激,长期卧床休养,生下一虚弱的男胎,便撒手人寰了。
男胎也就是梓平,年长几岁后,却迟迟不能牙牙学语,被一云游道长说是失魂之人,痴傻恐怕会伴随一生。
父亲就更对这个不跟他姓的儿子,没有任何期望了,连女儿梓樱失踪,他都没有尽心去找。
前几日,哪是大少爷手滑,明明是英娘的儿子,故意在他的碗四周抹上了一层油。
李子平捏紧了手中的碗,原以为是这个梓平痴傻,才不得父亲喜欢,住在了最远和破旧的偏院,原来其中还有这些种种过去。
恐怕这位良心被狗吃了的父亲,在母亲走后,也没为她好好Cao办,更别说祭拜了,难怪那位妇人会衣着光鲜,却流落成了孤魂野鬼。
“平少爷,你把那鸭屁股也给我呗,别浪费。”无头鬼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谁!”门外的两个丫鬟似是听到厨房内有动静,推门而入,只见原本一只喷香的八宝鸭,已经被啃得只剩个骨架了,旁边还有骨头。一个丫鬟指着桌子下的老鼠夹,“看嘛,我出去的时候就提醒过你,要收拾好饭菜的,这下好了,被这老鼠吃了,我俩这下可真得挨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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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的李子平回到偏院,对着已经满布灰尘的铜镜,随意收拾了一番,不得不说,若不是别人有偏见,外人一见,定会认为这个是个饱读诗书的少爷,万万不会和“痴傻”二字联系在一起。
谁知,门外传来一阵打骂的声音,两扇木门似碎纸一样被踢开:“大胆妖孽,在此放肆,拿命来!”
一个满脸胡须的道士,正拿着一把桃木剑,冲开了门,后面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黑脸青年与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此人便是英娘。
这英娘真是有意思,穿的居然和梓平的母亲,也就是无间殿那个美貌妇人十分相似,但是脸上却是东施效颦,画的不lun不类。
两人见梓平和前几日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子平暗暗捏了一把汗,好在手脚够快,把无头鬼藏在了那堆小孩子的机巧木工玩具里。
“娘,你看吧,我就说那个傻子是妖怪,镇里这么多男子突然就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没准就是这大傻子晚上爬@墙出去做的。”说话的周成仁,便是英娘生的儿子。
走在最后面的老管家,气喘吁吁地带着一群丫鬟和小厮拦住了道士,“平少爷自幼痴傻,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要如何给老爷交代?”
自从英娘掌家以后,原来的仆人全都换了一茬,只有这老管家还在,梓家的生意和账目,也有部分是他掌管,所以虽说是下人,说话的分量却有不同。
众人不敢动,这个周成仁倒是窜出来,一脚踢在木头床上,反正,他是周老爷周成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