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灯白晃晃地亮着,洁白的瓷砖反射着顶灯的光源,苏叶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情欲,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观看、拨弄、揉搓。
洗漱台也是白色的,上方的墙上悬着一面镜子。这里唯一的亮色是一支玫瑰,斜插在镜子下方的玻璃瓶里,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坠着水,在这里放了两天,花瓣依旧鲜红艳丽,明晃晃刺激着苏叶的神经。
苏叶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带着粉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
似乎衣服也汗湿了,卫衣的内衬有一层轻薄的绒,均匀得裹满了身上的水汽,弯腰时衣服贴在身上,带来一丝冷意。
苏叶抓住衣摆向上提,脱掉了上衣,扔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
门还大喇喇得开着,这里没有旁人涉足,但是又隐隐带着被众人知悉的羞耻感,风从窗外穿过门厅吹进来,吹到不着一物的上半身上,没有吹干汗水,带来了外界的气息。
没有合上的窗户丧失了隔音的效果,楼下父母与孩童的交谈声、老年人的谈话声,顺着缝隙溜进来。
屋外是岁月静好,屋内人在青天、白日、宣淫。
苏叶扯松了裤腰,左手撑在洗漱台上,右手一点一点向下拉扯宽松的运动裤,高昂的欲望直挺挺向前伸着,被裤腰缓缓摩擦,从上至下,让人不够满足,却又有短暂的快感,马眼处溢出点点白浊。
后穴已经濡湿了深色的内裤,紧贴在臀上,甫一离开身体,立即变得冰冷。
落至胯部,宽松的裤子掉落到地上,苏叶抬起脚,与其分离,又弯腰拾起,叠整齐放到置物架上,做完所有事情,他再次看向镜中。
镜子里的人一丝不挂,因为情动,他的体温不断升高,额上的汗水被头发卷了一圈,凌乱地散在眼前,将世界切割成不规则的数片。
苏叶伸手拧开龙头,鞠了一捧水,冲到脸上,水温使得脸部的高热短暂得冷却下来。水龙头还没关,水柱落到池壁上,沿着弧形的池壁旋转滑落到排水口,咕噜噜顺着水管流下,抵达幽暗不知何方的深处。
苏叶低头看着身下的挺立的阴茎,伸手握住,手上未擦拭掉的水沾湿了柱体,清澈的自来水依附到因发胀而呈现出深红泛紫的皮肤上,也折射出深红的颜色。
他上下缓慢地撸动,意识也随着手的移动上下起伏,指尖滑过龟头,轻轻地揉搓。
苏叶想起来不久前的一双手,小巧却粗糙,也和现在这样,握住他令人羞耻的欲望,刚好圈成一个环,将他从深海里捞出,却不带他上岸,只是抱着他,两团柔软贴着他赤裸的胸膛,与他相拥,一起在海里飘荡。海水并不平静,偶尔掀起的浪花扑向他,那双手的主人太小了,小到无法为他抵挡一二,但他心甘被浪花所吞噬,抓着身下的床单,像是抓住海上唯一的浮木,贪婪地呼吸腥甜的空气。
那双手的指尖有点点赤红,随着上下滑动的动作翻飞。
苏叶的双眼渐渐失焦,眼前只看到一抹红,在他的心头飞舞,抓不住,摸不着。
他不肯出声,紧咬牙关,但呼吸不断加重。
楼下传来居民的谈笑声,小孩子喊着爸爸妈妈,夫妻轻柔低语,老年人谈着育儿经。
“苏——”一声清亮明快的声音突然刺进苏叶的耳膜,手中的阴茎也颤抖着射出一阵阵的白浊,他侧耳听去,声音像极了那双手的主人,不同的是充满朝气,昂扬向上,他听到那相似的声音与同伴交流,甚至可以想象出少女眉飞色舞地说着趣事。
太阳西斜,顺着卫生间的窄床切了一块亮光投进来,正好落在苏叶的脚下,将他原本隐秘的情事曝露于明堂之上。
仍不满足。
发情中的人像是没有不应期一样,不过片刻瘫软下来的阴茎又颤巍巍地立起来,这时他更清楚地发现了自己所需要的。
他的肠液滴滴答答,从后穴顺着臀缝流向大腿,又蜿蜒着向下,形成一滩积水,即将与那块阳光交融。
苏叶抗拒这种无止尽的自渎,但手不受控制般向身后探去。
修长的指头探入紧致的甬道,被蠕动着拉入其中,那里是一片沼泽,不,那里是墨西拿海峡附近的海域,有着蛊惑人心的海妖,当人们困惑着靠近时,她们会伸出雪白的双臂将无辜的路人拉入其间。
一根手指太细了,两根,三根……
后穴的软肉被手指搅动着发出黏腻的声响,狭小的卫生间自带天然混音,将淫靡的声音折叠、放大,又送入苏叶的耳朵。
苏叶的指尖抚慰着一圈圈褶皱,顺着通道向前探索。他的手指很长,但还是不及完全勃起是alpha的阴茎长度,探不到生殖腔的入口。
他的脑海中不自主地回想起那日的颠鸾倒凤,宋格非的阴茎捣入他的身体内部,在他已经张开的生殖腔口不住地摩擦,信息素催动着他容纳那根炽热进狭小的生殖腔,但理性阻止了他,他不该被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标记,声音转了个方向,从鼻腔散出,成了泄出口的呻吟。
手指在能探入的极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