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紫、老陈相和大内总管陈释几个合计,非让大延帝来一回秀选乐呵。
陈映不作反对,让顾后、朱逸、谢小年甄选定夺,她列了两条规矩,只录大景朝或原藩地女尊男子,入宫后先至黑凝殿,由陈婆婆训戒两月,方可承欢。
男尊男子再无入宫承欢机缘,宫里皆拍手称快。
后来这规矩继续扩充、肃严,贵卿以下每两月便需至黑凝殿习学规矩,陆小白、楚如、绿柳等都被送了去,关小黑屋禁闭、跪爬,背男德规戒知晓以女为天,笑不露齿、食不出声;将傲性磨掉,只剩一身奴性。
楚如出来后,问候了沈淳全家,醒觉沈淳全家亦是他全家,只能悻悻作罢。
盛涵在冷宫中不知收了谁的消息,辗转托了陆紫与皇上说情:既然沈侧后亦非良人……
陈映只听了个开头,手轻拍紫檀扶手,“一事归一事,盛家那事儿并非冤案。莫说构陷之罪,里通敌国挑事、惹得满城风雨、大难临头家族母子反目,朕甚觉无味。”
中秋后,大景女帝赵殊派兵出征西疆,大延帝让大将军谢环带兵支援,顺便还了两队精兵、送了大景朝几车钢弩、钢珠。
“闻说,大景朝臣民对赵帝后宫失宠,至今不立皇后,任何大典、祭祀只带花侍郎,颇有微词,民间……”
大延帝打断了左相林湘的话,“此系私德、情事,谁能保证一生私德无亏、情事合俗?今日拿此作文章,他日必糟反噬。莫理会这些、亦莫助长此风。”
大青府尹沉吟了半晌,说起一事,那对夏晓姐妹,自在大景京城便频频诱奸男子,到了大延城,更无收敛,屡以开身药、囚禁、强制等手段伎俩强占看上眼的男尊俊美书生、公子,府衙已积了不少告状。
“奸了人、可有负责到底?”大延帝淡淡的问。
“这倒有,”府尹无奈摇头,“总对人家说,被破了身就得跟她们过、与她们生儿育女。倒、只占人,不谋财。”
“有负责不就结了。”大延帝抚鼻。
府尹:……
要不然呢?你以为朕为甚带她们到大延朝来?
大青府尹顾虑夏晓姐妹系竹侧后一派,不好处理,左相林湘倒是明白,这夏晓姐妹就如当初蕃地的萧婉儿与阿珠般,都是来搅混水的。
百官告退时、大延帝让左相林湘留下来,令她持御札往大景朝江南,诚请刚告老还乡的郑太傅至大青城。
满腹经书的太傅虽千里迢迢远赴大青城,却颇傲气道:“大延皇女不是已尊沈侧后为父师?”
“创基业难,守基业更难,大延皇女需文武兼修,朕当初不过是让小皇女向父师习些三脚猫功夫、既强筋骨、亦能自保御敌,兵法、诗书,非郑太傅不能教。”
郑太傅虽然莫辩真假,却也被大延帝一番拳拳诚心所感,终留下,受了小陈易磕三个拜师头。
阿竹亦欢喜、亦忧。
从前他为小小谋了个世女世袭爵位名份,如今,倒真没想让小小当上【太女】,太女若真能登基还好,若不能,凶多吉少。
他只祈盼小小长大了有处不错的封地,享尽天伦,得善终,莫遭皇姐妹们忌恨。
顾后怀双胎的说法动静已在宫中不径而飞,小小前程是坦途、还是腥风血雨,一切已非他所能主宰了。
妻主大延帝再三嘱咐他:莫太溺爱小小,每一分溺爱都是在害她,他若狠不下心给小陈易立规矩,再过一旬便将小陈易交予朱逸与二皇姨养,只许他一月见皇女一面。
雅竹儿哭了一晚,终狠下心让小陈易自己吃饭穿衣衫、早起背书经习扎马步……
从前顾良既是正夫、如今虽未被正式敇封为后,后宫亦无有撼动其后位的,兼系科考探花郎,平时俊秀端庄少语,据说曾凭一己之力拼出整付大林、小林国地图,才华毅力自不用说,有如此父后扶持,将来正宫嫡女势不可挡……
过了年,休养甚足的顾后果然诞下孪生姐弟、谢贵卿生下一女,都白白胖胖,根基甚足,大延朝再次大赦天下,为女、儿积福。
娃娃满月后,大延帝再次出征,携王飞飞攻打西边两个小国,愈年俩小国皆收进囊中。
大景朝西征一役打了两年。
后一年赵殊拜陆紫旧师方瑾为相,御驾亲征,虽没能像陈映那般挥鞭上阵,但堂堂大景女帝亲至边关,已足够震奋军心、民心;与诸将共研部署,见识尖锐,定夺果断,威望日高。
虽然皇上若回朝,定满朝轰动、前往城门接驾,花侍郎还是不时到城楼上张望……
他的女儿、他的妻主女帝远至边关亲征,他秋水望穿了,青衫被泪湿透了……
从前,他那些志向比起她来,算甚呢?他只想她回来,甚拓疆、兴邦通通不要。
总要蔡如频催,他方肯回宫,下城楼时喃喃慨叹,“蔡如,男子真没用。”
蔡如嘴角搐了搐,男子也不是完全没用,能挨操、能生儿育女,相妻教女。
天下皆在非议皇上已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