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登基的大延帝陈子佩抬头看着铁笼盖,拇指粗的铁条连成的铁栏、从梁顶关卡稳准砸下,卡在四面铁栏上。
在她的大延帝都、大青皇宫,她迎来一次致命的宫变?奉出浴血拼来的江山?生儿育女?隐退后宫?
她缓缓调平视线,看向沈淳,他正浅淡看她,一袭白衣,青丝如瀑,手握长剑及两颗药囊。
经几千年进化,大景朝女尊女人身子具有高度的孕育自主机能:
大景朝女人有双层宫颈环形软肉,平时交欢,男子灼烫的精水只被吸入第一层宫关,满足传说中的宫颈高潮、暖宫效用;部分修练偏门采阳补阴的女人,男子精水能顺着宫关为宫壁吸收,练化男精内丹,延年益寿。
宫颈稍靠内里有第二层宫关,只有打开这层宫关,精水与卵水才能真正进入子宫中交会、着床安胎。
这第二层宫关,除非女人自主开启,否则哪怕把人搞死,也无法将这层宫关打开,若身处极度险情,这处宫关会陷入痉挛绞闭,男子无法通过暴力、迷奸等违背女人愿意、令其孕育下一代。
从身体机能上,大景潮女尊女人拥有完全孕育自主。没有任何意外、协迫能致使其受孕,禀受神圣孕育繁衍天赋,但只由自己意愿主宰,因此,娘亲们也不会利用母权强迫、催生。
这层宫关开启极缓慢且有些小疼痛,女人最后关头仍有再三思量的充分时辰。
这样的身体结构,令女人日常欲欢更为纯粹,没有繁殖下一代的功利、没有致孕后顾之忧,全情享受身体欲能。据说,曾有大林国男子想强暴大景女尊女人,阴茎生生被绞缩痉挛的花穴及宫颈口绞烂掉,从此再无男子妄敢强暴大景女尊女人!
而开身药只对男子有效,迄今世上尚无开宫药。
所以,沈淳才需要把话敞开来说,受孕又必需在交欢中进行,将这话敞开了说后,明显、两人不太能愉悦交欢,因此、沈淳手上拿的应是助兴一类的春药、还有其它控制的毒药?
很是体贴,她唇角微微轻勾。
奉出浴血拼来的江山?生儿育女?隐退后宫?——怎么可能?!
她举起手,五指张开,无声的一根一根手指屈回倒数:伍、肆、叁、贰、壹……
沈淳犹疑间——
只闻“咯噔”一声,书房门被推撞开,两个一身黑衣红袖箍的血卫手中拎着两付尸体走了进来,小白紧跟其后,后面又跟着两个血卫,手持弯刀,一左一右夹击迅疾卸了沈淳手中长剑和药。
看向那两付尸体,沈淳脸色剧变,她神色如常亲和浅笑看他。
——她曾说过,血卫还没出动呢——武力值果真恐怖!
……
铁笼撤去后,小白行礼,躬身而退,沈淳蹙眉,一直目送小白,思索着什么,直到书房门关上才转过头。
“你瞧不起他?小巧玲珑,擅低门道的巧笑装傻酬应,徒有张精致的小喵脸?”她边轻扫袍摆边浅笑说。
倏的,抬脚、照他心窝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这一脚、力道够狠,缓了良久,他方撑起上身,捂着胸口,胸腹蠕收、嘴角渗出血丝,半眯眼看她,“从何时起?”
她蹲下来,看着这张一如既往疏阔、俊朗的脸,拎起他的衣领、擦掉他唇角的血丝,反问:“从何时起?”
沉吟许久,他缓缓道:“从来、一切都是真的。”
——最初始,沙场一见倾心是真的,几年后听说她带兵出征,已身为太子师的他托太傅说情、谋了个无实职的副将远赴边关、应她的埙声在月色下走来、都出自一片真情;
——被她设计留下、每一次交欢的情爱、每一个浅笑的张望也都是真心,她诈死后的悲痛是真的、那朵雪莲也是真的,祈望她永远童颜墨发,就连被陷害的所有反应,皆无一丝虚假……
唯有极真、不假,才能走到大林附都、最后功败垂成这一步。
若刻意为假,他可能败露了;
此刻的他,和初见时并无二样,俊朗、疏阔、淡然,就是刚才起事那一刹,他也没有面目狰狞、冷嘲奸笑,他手握长剑、并没将剑尖对她……
他再次重复,“一切都是真的,”顿了顿,“否则,那毒药早先洒向你了。”
唔,她挑了挑眉。
他撑起的手无力松懈,颓颓仰躺,望着繁复的画栋雕梁发呆。
只是、这回远赴大林国附都,不比上回随她从蕃地远赴大景京城,一路,尊卑有别、旧国风物、家国情怀在疾速恢复身手的他胸膛、血液里奔腾,他骨子里终究蹦哒着那个想治国平天下的双科状元!
爱是真的、情是真的、不甘也是真的。
只是,他毕竟是堂堂男尊儿郎!他不是小白、不是顾良、不是那一众眼巴巴承欢的卑男,他若无反骨,反倒假了吧?!
“以你之力,无法掀倒石富、在外戚掌权下翻身,又无法正视、甘心自己的无能!”她轻捏他的下巴、打击、羞辱他。
他摇头,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