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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入公寓门口的系统,签收了两箱打包齐整的物品,伸胳膊把标注了生活超市的那一箱递给了一旁的男人:“你的。”
海歌靠在墙上,伸出一只手接了过去。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腕平稳地托着分量不轻的食材,脸色生硬地觑了我一眼,准确来说是在审视我手中的箱子。
我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想知道,于是停下来问:“你需要清点一下……”
“不用。”
海歌迅速打断我,从我身边离开,不一会儿厨房的方向传来了柜门开关的动静。
意料之中。我把那几根型号不一的男性生殖器消毒,扫描检查它们是否有零件损坏,确认安全无误后把箱子拿进了卧室,随手放进了床头的拉柜里。
出来时看到茶几上多了几瓶酒。
我走到厨房,看见海歌正在用刀剁菜板上的食物。
我叫它食物,是因为对我来说,这块经过冷冻储藏、正在化出血水的干净生肉已经可以直接咬碎吞进胃里了。而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海歌握着刀柄,指节连着手背因为用力而泛白突筋,一刀一刀有序利落地斩在骨头上,把它们切割得成块规整。他背后的肌肉因为手臂的动作而鼓起,宽松柔软的白色布料包裹着上半身极具爆发力的肉体,随着他的抬手刀落的牵扯隐约透出底下紧身背心的一抹黑色。
“没有其它东西,”我抱着手臂倚在门边对着他的背影说,“几根和我的机型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六以上高契合度装接的阴茎——避免你不清楚,这意味着它们在使用时将更接近我本身的器官,对于寻找和记住腺体在你体内的位置有不小的帮助,毕竟上次是用手。”
刀砍在菜板上,发出“咄”的一声沉闷声响。
“其余的就没有了。”
在那家仿生人用的情趣店里,东西多得让我大开眼界。因为我坚持逛街要有一个完整的体验——就好像当时我们都忘了这趟出门只是为了买个菜,逛街一词实际上是出于我的理解误差——总之,海歌拒绝进去店里,而我拒绝他一个人留在外面,于是我们用短暂的僵持达成了协议,最后在店门前用终端完成了目的。即使这样,我也被迫阅览了不少道具。
坦诚的说,我对它们不无好奇,但我同样可以确定海歌对它们的强烈抗拒:从仅有的一次半成品性交体验中揣测,他可以接受原始的肉体欲望,而可能存在调教和侮辱意味的道具不行。
至少暂时不行。
开着明火的锅里金黄透明的食用油跳了起来,我忍不住瞥了一眼。
海歌终于说:“几根?”
重音落在第一个字上,尾音高高扬起,听上去那是个严厉的质疑而非询问。他抬手一抛,几块带肉的排骨落进锅里翻了个滚儿,往四周快活地溅起热油,“滋啦”个不停。
我按照记忆反手在靠着的挂格里摸了摸,摸出一条粉红色的围裙——这个颜色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它本身只是个参考普通人家居清单的成果,什么颜色倒不是十分重要——扔到海歌的肩上,应道:“穿上。有什么问题?总得让你自己试试哪个合适。”
25
关于逛街的后续话题顺利结束。
一种区别于机器烹饪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海歌熟练地切割食材,把它们分门别类地裹着调料丢进不同的锅具和器皿里。他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忙碌着,当然这只是个形容,我并不知道一个人在自己家里应该有什么状态。
我可能只是想强调……或者说疑惑,他看起来对我着实没有多大戒心。
我看着他做饭,手臂肌肉的线条流畅又漂亮。围裙的系带卡在腰后,打了一个无辜的蝴蝶结,细长的带子从微微凹陷的后腰自然垂落,搭在臀缝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悠。
我盯着他,脑子里面不那么文明的想法虽迟但到。
一个声音说,成年男人的体格明明十分健壮,平时也不觉得,但为什么系了围裙之后那截腰身看上去这么他妈的细?
另一个声音说,操,他能不能别再晃屁股了?
他今天出门穿了件白色衬衣和墨蓝色的牛仔裤,衣摆塞在裤腰里,露出一条黑色的皮带。那条牛仔裤有点过于合适了,没有丝毫多余的紧紧包裹着男人紧实的臀肉,圆润的弧线向下凹陷,勾勒出结实的大腿肌肉和笔直修长的小腿形状,最后露出一截光裸的脚踝。
海歌颠了一下锅,关火。我不作声地抬眼,刚好对上他转身盛菜时投过来的一眼。
松散的黑色卷发从眉骨滑下去,遮了一点轮廓锐利的眼睛。他总有些泛白的淡色嘴唇微微张了一下,半晌把倾倒完的锅放回原位,看着我听不出喜怒地问:“你是打算用视奸把我在这里干了吗?”
我换了条腿支着,毫无诚意地道:“抱歉,我只是有点饿了。”
海歌说:“那就来把菜端出去。”
这也是个新奇的环节。我走上前端着碗,胳膊贴着他的手臂,尝出了被生活熨烫的温度和薄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