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湿了。
我的手掌贴着后腰温热的皮肤钻进了他的裤子里,指腹游过一片濡湿的布料,亲昵地绕着两峰间的那口甘甜的泉眼打转。
“你看起来很渴,”我从背后拥抱着他,男人微张着嘴,鲜红的舌尖在洞窟里蠢蠢欲动,“是因为水都从后面流出来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用另一只手解开了男人身前的扣眼,顺便把那条黑色的皮带抽出来抛到了远处。说实话,不这么做的话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接下来不会用它,呃,比如把它的主人身体某个部位捆起来之类的……“那它呢?”我隔着牛仔裤耐磨的面料缓慢地在那块隆起的丘陵上揉捏抚摸,“我们不需要照顾照顾这个大家伙,噢——或者说,你前面也已经湿了吗?”
下流话在交配的情境里总是不难无师自通的。我一边呢喃,一边近乎于舔舐地亲吻起他的耳骨,欣赏着红酒沿着血管逆流而上的美景。
“如果你闭嘴,”海歌闭着眼睛,结实的手臂向前探去,抓住了一瓶尚未开封的酒,静止了一会儿,又放开了它,“我会……”
我用手指梳理起他胯间黑色的、卷曲的耻毛,以一种对他身后的情况全然不知的语气问道:“你会?”
“我会更感激你……”他在一根手指隔着内裤往里戳刺时顿了顿,无情地说,“但现在不了。”
可他等待光顾的屁眼还热情好客地咬着那块无辜的布料不放呢。
“你会的。”我确信我不喜欢那个词,于是我也这么做了。我收拢手掌挤压起男人屁股上丰满滑腻的软肉,不再去打扰那张空虚的小嘴——这算什么,对他上面那张总不肯说点好话但又该死的甜蜜的嘴巴的迁怒?然后把他的牛仔裤往下扯了扯,伸手托起那根包裹在内裤里分量十足的阴茎,轻轻地用指甲开始在根部搔刮。“你会喜欢这种充斥着淫乱意味的欺负,”灰色的内裤上开始洇开湿痕,我的手往下滑去,握住了沉甸甸的阴囊,声音因情欲和不悦而低沉,“你会享受一场放荡的性爱,你会高潮,你会射精,你会满足,但你最好别会感激。”
海歌努力使呼吸平稳,回我道:“我说的是,如果你能闭上嘴,我会感激你的。”
“更?”我重复着被他忽略掉的前言中的某个词汇,同时剥开已经够湿了的内裤,握着男人那根迫不及待弹出来的、硬得滴水的鸡巴朝他本人打招呼似的摇了摇,评判道:“看来你对比较级的用法掌握得还不够熟练。”
海歌闭上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不再就这个话题辩解了。
“别感激我。”我在他的耳边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他忍了忍。
我们之间僵硬地安静了一会儿。
“但你就可以不停地莫名其妙对我说谢谢?”
海歌突兀地发问。他看起来有点生气,又有点烦躁,就是那种试图忍住,但最终宣告失败的情绪混合体。他别开脸避开被我打量的可能,又抬起小臂去抓旁边的酒瓶。
我愣了一下。
他好像也被随之而涌上来的尴尬给定住了,只盯着那瓶倒霉的酒,肌肉因为紧张而用力。
“……好吧,我们扯平。”我一边温柔地抚慰着他的性器,一边松开手掌捏了捏他的屁股,想让他放松下来,“如果这真的让你不高兴的话。那两次是因为……就只是,想对你说谢谢。但你说的‘感激’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不过既然我也让你不高兴了,所以扯平。”
海歌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不用看他的脸都知道,那上面一定写着:“小女孩真麻烦。”
“好了,”海歌小声地咕哝道,“你作为一个仿生人的废话已经够多了。赶紧干活吧,小姑娘。”
28
他抱怨的声音真的很小,差点被屋外不知疲倦的雨声盖了过去。
可我还是听到了。
“你让我觉得我没有满足你。”我也对他的态度回敬以小声的抱怨,虽然从他的反应来看他认为我这么说更像是在同他撒娇。恶,我真的说了那个词,撒娇?
我施以报复一般地拽出他的衬衣,挑开散落的布料用手指抚摸上小腹紧实的肌肉,并分开唇齿含住了微凉的耳骨记恨似的来回磨吮。
“不如我们干脆脱了吧。”海歌为了这对他来说漫长而难熬的前戏而焦躁。他扯了扯领口,吐出一口沉郁的浊气。看得出他在尽力克制自己不要像条发情的母狗一样把阴茎和屁股往我的手上撞,也不要含义露骨地摇摆身体来挽留它们的抽离,可惜收效甚微。
“好啊,”我揉捏起男人饱满的胸肌,两颗乳头在没有得到任何爱抚的情况下挺立着,在我的掌心失去耐心地乱蹭,“这里面有奶水吗?”
海歌以冷漠回应我的答非所问:“显然,我没有。”
我收紧五指,抓着几乎要溢出指缝的乳肉把不由自主往前挺胸的男人按回了怀里,嘴上遗憾地表示附和:“那真可惜。不过可以理解,不然作为一个男人,你身体里可以流的液体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