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许裕园还没完全醒来,熟悉的情欲就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挪动身体时,滑溜溜的被单擦过大腿内侧的敏感带,让他舒服得浑身发颤。
内裤早就shi透了,单薄的布料盛不住的ye体甚至把床单也洇shi了一小块。许裕园还是不愿醒,改成趴着睡,包裹在内裤里的性器和ru头往床单上蹭来蹭去。
omega的发情期每个月一次,长短视个人体质而异,许裕园的发情期一般是两天一夜。
他拿出手机,给梅荀发信息,“你今天有空吗?”
许裕园没指望他能马上回,他知道梅荀肯定没醒——梅荀是夜猫子,习惯性晚睡晚起,没课不会在中午之前起床。
许裕园缩在被窝里弄自己,弄了两次,收到了梅荀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嗯?”
梅荀破天荒的早起了。许裕园在斟酌着如何提起发情一事,梅荀的信息又发过来:“想我了?”
发情期不方便出门,许裕园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才问出:“你能来我家吗?”
这次梅荀回的是语音:“你过来,今天方涧林生日。我发定位给你。”
许裕园跟他商量:“我发情了,你来我家,我们晚上再给他过生日,好吗?”这周末许晓曼带一家老小去海边了,许裕园决定顶风作案,做一件人生十七年来最大胆的事:把男朋友带回家里。
“你家里不是反对你谈恋爱?被发现咱俩就完了……”梅荀的声音有点模糊,嘈杂的背景音里夹着音乐声。那头好像有人喊了梅荀一下。过了一会,梅荀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半个小时后,我过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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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裕园吞下抑制剂,进浴室冲了个澡。出门前他戴上颈环,又往两侧胳膊都贴了短效的信息素阻隔贴。
梅荀很守时,提前五分钟就在小区门口等他。许裕园拉开车门,有点受不了:“你怎么整天无证驾驶?多危险啊……”
梅荀熟练地倒出车子,“会开就行了,我成年了就去考证。”
许裕园想翻白眼,离十七还欠两个月呢,说什么成年?“方涧林也放心你天天开他的车……我还没买礼物,我送什么给他?”
梅荀说:“随便送,什么都可以。”
“你送什么了?”
梅荀好像不太想说,“手抄书。”
许裕园听完沉默了。
“你在前面的广场停一下,我下去看看买什么给他。”
“我妈是书法家。”梅荀很突兀地提起,“所以……”他感觉应该解释一番,又不知从何说起。
许裕园说:“难怪你写字这么漂亮。”
“小时候天天练字练到手麻,我妈走了以后就荒废了。”梅荀语气挺轻松地说,过了一会他提议,“给他送个键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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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当礼物的缺点是没有神秘感,包扎得再漂亮,人家一拿到手里就知道是什么。
方涧林收到礼物很高兴,拍拍许裕园的肩膀,“这么客气啊?”
许裕园把另一个纸袋递给他,“你的衣服。”
“你放进我房间里吧。”方涧林指着走廊,“走廊最后一间就是。”说完就端着酒杯去院子了。
生日歌放了好多遍,方涧林许完愿睁开眼,一口气把蛋糕上的蜡烛全吹灭了,开始切蛋糕。蛋糕有三层,他动作粗放,有把整个蛋糕切坏的趋势。梅荀看不下去:“你行不行啊?”
“你行你来。”方涧林把刀给他,乐得甩开手。
梅荀切好第一块蛋糕递给他,“方涧林,吃完就十九了。”
方涧林吃了两口,口味还可以。糖放少了,抹茶粉放太多,有点偏苦。看到许裕园走过来,方涧林给他递了一块。
梅荀说:“他不爱吃甜的。”
“这不甜。”方涧林说,“就是栗子夹心太少了,栗子很贵吗?”
许裕园插入对话:“挺好吃的。”他对寿星说:“生日快乐。”
几个女同学走过来,直勾勾盯着许裕园看,问梅荀:“这就是你男朋友?”
梅荀嗯了一声,揽着许裕园的肩膀简单介绍:“许裕园,高三二班的。”他没有给许裕园介绍她们——显然许裕园没兴趣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女生笑嘻嘻地凑过来,“校领导年年表扬的那个。是我的偶像了,好帅啊,百闻不如一见。”
另一个叼着烟、化了烟熏妆的女生冲梅荀说:“靠,原来小梅喜欢这种斯斯文文小白兔型的,怎么不早说?老子追你三年都白费了。”
梅荀不喜欢烟味,很不绅士让她离远点,那个女生做出“不打扰你们”的手势,去阳台抽烟了。
后来许裕园知道这个所谓“追梅荀三年”的女生是屋主,方涧林借了她的房子过生日。许裕园也想去阳台抽烟,但是梅荀揽着他的肩膀,不让他走。梅荀好像很愿意在朋友面前跟他亲热,原因不明,但许裕园还是有点高兴。
午饭后大家开始玩骰子。在座的八九人都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