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23:00。
雷明顿居民区的街道已陷入黑暗,街上行人零星。然而几条酒吧街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男男女女进进出出,音乐声震耳欲聋。
有些流浪汉无家可归,瑟缩在酒吧与酒吧间无光的缝隙中,呆愣怔忡地望着酒吧门口往来的客人,不知在想些什么。门缝一开一合,间歇性透出缤纷的光。光落进流浪汉混浊的眼中后,便看起来蒙了一层灰。
忽然有一道Yin影落下,把那蒙了灰的光都遮去。
——有个人站到了流浪汉面前。流浪汉被迫收回目光,抬起头。
那是一个标准的绅士。
瓦亮的黑色皮鞋,笔挺的西装裤,看起来沉甸甸的皮箱,宽大的风衣,西装马甲,衬衫,领带,压低的宽沿礼帽,一路向上看去,便觉此人便是字面意义上的一丝不苟。
“有事吗?”流浪汉不觉咽下一口唾沫,试探着开口。
来人没有出声,只是伸手翻了翻口袋,掏出两张十元的钞票递过去。
流浪汉一时僵住,不知该不该收。手下意识地动了动,最终却没有伸出去。来人便蹲下身,拉起他手将钱放了上去。
对街宾馆二楼,年轻人倚着窗台,将一切尽收眼底。
十分钟后,他放下窗帘,房间的灯亮了起来。转过身,门刚好被人敲响。
“Hello,你想要个苹果挞吗?”
年轻人微笑着打开门:“要。”
门外正是那名古典的绅士。皮鞋风衣,正装领带,看起来高大又整洁,宽檐礼帽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轮廓硬朗的下半张脸。
他微一颔首,脱下了礼帽:“晚上好。”
Yin影褪去,显出一双蓝灰色的眼睛。光线沉进眼底,冰海霜天。
“晚上好。”年轻人勾唇一笑。
-
苹果为什么是禁果?
禁果为什么是苹果?
韩寅熙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反复思考这个问题。
他想知道什么是禁忌,禁忌又何以成为禁忌。
但当时他没有想通。
后来他慢慢理清思路,明白过来——道德意义上的禁忌,是权力体系设下的牢笼,是条件反射实验里通了电的铁栏杆,它存在于群体的想象中,成立的前提是群体对构建它的权力结构的正当性的默认。
它不一定是公正的,但一定代表当前既得利益群体的偏好。
它是权力的威慑,投其所好的解读,牵强附会的想象,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盲从。这些东西加总在一起,最终构成目不可见的禁忌,施加隐于黑暗的戕害。
所以,苹果为什么是禁果?
因为神说它是。
神为什么说它是禁果?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否认可神的权威。
去他x的权威。
-
苹果搁在床头柜上,鲜艳活泼。
韩寅熙放松躯体,任由身后西装革履的男人打开他的双腿,将他的欲望一览无余。
那其实是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
他被迫弯着腰,起不了身,却又不能干脆趴伏到底,颈环垂在半空,扣着颈项,稍微松点力气便会勒住气管。
分腿器把他双腿岔开,不容他站直。皮带环过腿根,从小腹前绕过,最后回到腰窝处扣紧。他的tun部被固定在稍高于腰的位置,后xue完全打开。
此刻那里含了一支细小的按摩棒,正恶意地震颤。
他有些难耐地喘息。
绑缚的高度很微妙,让他不至于完全失去依托,却又刚好只能脚尖点着地面,体重大半都落在了颈项以及被皮带吊起的小腹至腿根一带。
这让他感到一种将窒息未窒息的刺激。
按摩棒在肠道中震动,隐隐约约传导到前列腺。他的情欲正一点一滴被勾起。但这种瘙痒太轻微。
“主人……主人,Cao进来,好不好?”他低喘道。
西装男稳稳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抬手看了看腕表,不动如山。
“才五分钟,给我忍着。”
蓝灰色的眼睛看起来沉静无情。他似乎是根本不应该与情欲这种字眼沾上边的。
韩寅熙呼吸不稳,试图忍耐,但很快放弃了忍耐的尝试。
脚趾不受控制地蜷起。欲望在腹中盘旋积聚。他压着声音轻轻地喊:“主人,主人……求你……”
“啊……”似乎是按摩棒顶到了某个点,他遽然浑身一颤。
西装男听而不闻,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具健美的身体上蒙上一层细汗。tun肌绷紧,颤栗,鲜红的xue口咬着按摩棒,像是咬着某种rou肠。
“真是浪荡的身体。”他下了评语。
那具被绑缚的身体的主人似乎被这句话刺激到了,骤然发出一声闷哼。少顷,绷紧的肌rou短暂地松懈了一瞬,xue口在那一刻张了张,按摩棒稍稍退出来一些。几缕肠ye在肠道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