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梦到了那只小狐狸。
那本应该是一只白色的小东西,他捡到它的时候是个傍晚,小狐狸奄奄一息的躺在草丛里,一身皮毛都被染了红,被抱起来的时候还会轻轻地咬人。
还是人族与妖族的战争时期,若是被别人发现,小家伙可就保不住了,但扔在这里,不等妖族的同类找到它,它可能就没命了。
余晚想了想,解下随身带着的食粮,把小狐狸装在包裹里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那小东西呜咽了一声,还在费力挣扎着,被他好言好语安抚了好一会,才精疲力尽的安静下来。
却没想到这一藏便是半年,小狐狸乖得很,没有带着妖族对人类的狠戾,平日里也不会惹事,最大的爱好就是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看着他,待他走了近,还会伸出小爪子要抱抱。
这会儿藏个妖族的幼崽分明是个不太正确的行为,只是小东西伤好了后也不走,他每每提及放它回去的问题,它都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歪着脑袋看他,似乎听不懂似的,依然扑腾着要闹他。
也许是只没开灵智,却被人类误伤的小狐狸呢,余晚这样想着,好脾气的接住滚到他怀里四处作坏的白团子,渐渐也不再提让它回去的事。
只是待他习惯了有这只小白狐陪伴之时,它却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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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晚在一片温暖中醒来,待他回了神,才发觉似乎已到了午时,昨夜的温柔还如同梦一样,身上的被褥和干爽的衣服却提醒着他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动了动下身,女孩只给他穿了上衣,他食髓知味的身子却还是因为两腿对肿大阴蒂的摩擦而情动了,涌出的蜜流淌湿了一片床单。
余晚一时感到无地自容,时刻习惯了性爱的身子却觉得无比空虚,好半晌,他才感觉到自己胃部发出的抗议声。
费力地撑起身子,他听到一阵脚步声。
白辞端着一碗清粥过了来,人类的身子脆弱,加上男人昨夜脱水严重,她便吩咐下房准备了些粥水。
余晚愣愣地看向她,女子的黑发被一根木簪简单的挽了起来,露出清丽的面容,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却不失倾国之色。
白辞端着碗向他走去,对上男人的目光,一时间想起昨夜的荒唐,也颇有些不好意思,别了脸轻咳一声,倒是把男人唤回了神。
余晚垂了眼睑,正要下床向她行礼,半起的身子被白辞一把按回了去。
白辞有些别扭的坐下,想及自己昨夜情不自禁唤的一声“宝贝”,此刻只好用最简单的“你”来替代:“我让厨房煮了些粥,你喝完了,我给你上药。”
送到眼前的食物不是残渣剩余,更不需要他要与那些凶恶的畜生抢夺,女孩递了碗勺给他,属于白粥的清香一阵阵的搅动他饿级的胃部。
余晚咬着唇,低着头没有看她,好半晌才低声应了,伸手要将碗接过来,却在拿起勺子时散了力,一双被断了手筋的腕昨日被绑了不知多久,此刻一丝力也提不起,眼前人似乎也为眼前发生的情景所愣,那疑惑打量的目光如同银针似的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
双手因为使劲而微微颤抖,他想再次尝试着拿起勺子时,被妖王用指尖轻轻止住了。
余晚闭了眼,认命地垂了手,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被迫无力地跪趴在地,像狗一般舔食着盘中食物的情景,于午时温暖的阳光里,耳边却充斥着一阵又一阵掺和侮辱取笑的嘈杂,他几不可见的发起了抖。
白辞舀了一勺粥水,学着自己那半年来在人间偷偷瞎逛的经验,模仿着放在唇边吹凉了,才递到男人的唇边。
唇边的湿润与催促真切的存在着,男人因为她这一举动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再三示意,才将唇边的汤勺含了进去。
有了第一勺就能有第二勺,瞧着人乖顺的样子,她心里也生了几分欣喜,向着余晚解释道:“我查了你们人族的医书,上边说这样子对恢复身子有好处,我虽然不太懂,但是等你好了起来,就可以尝一尝我的手艺啦。”
又想了想:“或者你想试一试我们厨子做的,它是只山猪,除了坚决不制作同类的肉制品外,其余的我尝着味道也过得去。”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男人低低的道了声“谢谢”,声音还留有几分沙哑,沾了粥水的唇却更发红艳动人,白辞眼睫扑闪几下,想起昨夜的柔软,不由将手上的碗一放,将男人按回床上,抵着唇舔舐吻弄着。
男人除了一开始的僵硬和反射性的抗拒,很快软了身子任她索取着,一吻下来,一张脸都染了红,目光潋滟地看向她,喘息的声音打在白辞耳边,她心跳不由漏了几拍,随后便如惊雷一般鼓动起来。
好想……在这里吃掉他。
白辞抿着唇,想到男人身上的伤势,忍了又忍,才努力遏制着自己的欲望起了身,扔下一句“我去给你拿药”便匆匆带着空碗离开。
才取了药膏,便听得通讯的鸟妖扑棱着翅膀过来向她报讯,说是人族来的使者在前厅侯着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