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韬光养晦,若是那皇帝小儿重用本王,本王的机会就更多了。走走走,即刻启程去跟沈子墨汇合,他可是那皇帝小儿心儒将!快去打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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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的家兵刚入小砚城郊野,立刻被埋伏的御前侍卫卫队拿下。沈子墨早派副将将汉王家眷拿住,师爷嚎叫着逃命,被沈子墨一刀砍了脑袋。
血葫芦似的头颅“咕噜噜”地滚到汉王脚下,汉王哆嗦着,瘫软倒地。
再次醒来时,周遭一片漆黑的郊野,身下隐隐灰白,十分硌着肉,渐渐火光清晰,看清了上万的官兵和老百姓。最吓人的是那山似的森森白骨,他脑袋上就盖着一只头盖骨。
“嗷啊啊啊啊……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啊啊啊!!”汉王连连惨叫,这才发现,他竟然在尸坑里,刹那间以为自己已坠地狱,吓得屁滚尿流。
尸坑里还插着几百把尖刀与火炭,数万白骨之上刀山火海。
火把照亮了赵平佑那玉面阎罗似的脸,开口道:“皇叔,眼熟吗?”
汉王吓得一激灵,被捆绑着手脚,虫子样的蠢相怎么也爬不出尸坑,反而被红炭烫得嗷嗷叫,刀割的鲜血淋漓,磕头哭喊着:“陛下饶命啊!!陛下!!臣有罪!饶臣一命啊!!陛下!!陛下!!呜呜呜……”
“无耻畜生,还敢让朕饶你?小砚城被你等残害尽万名惨死的县兵、村民,你们可饶他们一命了吗?”赵平佑厉声怒吼。
最令赵平佑怒火滔天的是,这群人仗着藩王的权势,竟然敢把一城的原来县官兵吏全杀了,为了开采银矿,堵住他人的嘴,还敢屠杀无辜老百姓?!毁村民家园?!
简直就是败类中的败类,怎配为皇族人?!
王万喜趴在尸坑胖,抖成筛糠,被侍卫压着强迫看汉王的惨状,已经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王万禄局促不安的站在赵平佑身后的亲臣队伍中,不停的擦冷汗。
王家除了他与王万喜外,其余人全都下了大狱,王万喜眼看着是不能活了,他呢?皇帝怎么可能饶他?
“汉王,你这劣货还敢与朕斗?朕了解你,你没有这样的筹谋,究竟是谁借你的胆子?老实告诉朕,朕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些。”赵平佑走进了尸坑,蹲下问如同腐虫般的汉王。
汉王嘴唇哆嗦,已经神志不清,下意识的要说,突然见到薛桂芳站在亲臣前方,缓缓前进一步,摸了摸头顶的玉冠。
汉王眼瞳一缩,肝胆俱裂。
那是,那是他最宠幺子的头冠!!
薛桂芳,薛桂芳竟然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再无人指使!!都是臣糊涂猪油蒙了心!!罪臣糊涂!!还请陛下饶臣家眷一命啊!!他们都是无辜受臣牵连的人啊啊啊!!呜呜陛下!!”汉王痛哭流涕,一脑袋磕在了碳块上,顿时烫得皮开肉绽。
五六十岁的养尊处优的王爷沦落这番下场,着实模样凄惨。
然而观看的百姓们却一个个怒目咒骂,其中一个举着拳头暴呵:“你的家眷无辜,我们的老百姓呢?!你个狗贼不给我们活路害死了那么多人!!杀死他!杀死他!!”
一个人开了头,其余的人都开始举着拳头挥舞着叫嚷。
沈子墨等人忙何止住:“陛下在此,尔等肃静,不得放肆。”
“好,王万喜你呢?”赵平佑又问王万喜。
王万喜肩膀抖动起来,阵阵古怪的冷笑:“皇上,臣愚长了您几十岁,算计了一辈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如今竟然被您下的套圈了命,臣佩服您!您不愧是踩着人命上位的真龙天子!不过,狗急了也会跳墙,您就不担心后君殿下吗?”
赵平佑挑眉:“哦?看样子,你还蛮高看你自己的,你竟然是一条狗吗?”
王万喜气的哆嗦,已经是强弩之末,必得争取一线生机,“啊啊啊————”乘人不备大叫一声。
“嗖嗖嗖————”见三只烟火弹直冲上天。
“弓来————”赵平佑大喝一声,刘茂贵递上重弓,帝王一跃飞至白骨山之巅,眯起金褐色豹瞳,拉了满弓对准即将要爆开的信号弹,煞刃破黑云卷风,三箭齐发。
“唰——”
“唰——”
“唰——”
那信号弹全被劫中熄灭坠落。
“劫断了!劫停了陛下!!!”沈子墨刘茂贵等人十分高兴,御前侍卫夏毅等人也抓住了放信号弹的人。
可惜那人已经服毒自尽。
薛桂芳心乱神动,气塞王万喜怎么把通知北戎密探的信号弹给发了出去,更恨王万喜狗急跳墙是否真的伤到了还在王私宅的甄流岚。
关心则乱的薛桂芳立刻跪地:“陛下,臣请命去保护皇后太子与公主!!”
赵平佑凉凉的看他一眼:“薛卿家,你最擅长奇门旁道,朕也要看看你的真本事,是否只在变戏法上。”
薛桂芳抱拳,挣扎:“臣可以确定那烟火弹不过是最平常不过的信号弹,无法携带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