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怜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入夜,沈子墨和花月怜入住宁亲王府别苑的上房。
“公子?”
“嘘——”沈子墨打手势,让花月怜别出声。
花月怜眼睛睁的大大的,此刻他已经洗去满脸的脂粉,穿着白丝寝衣两手交叠坐在榻上,灵气逼人:“嗯嗯。”
沈子墨有些尴尬,在他耳边说:“月怜,你配合我一下……”
一番嘘声交谈,花月怜的脸渐渐红透了,低眉顺眼的点头:“他是您很重要的人吗?”
沈子墨把他抱上榻,虚伏在人间身上动了动:“是,他是我的朋友。”
花月怜眨眨眼,虽然看不到什么,却也觉得更倾慕沈子墨了,能不顾自身安危救朋友,他一定要帮忙。
“嗯啊……”
床帐垂落,烛光摇曳,细嫩的啼哭呻yin从缝隙中绵延穿梭,充斥着整间上房。
监视中的小厮见状悄悄离开复命。
沈子墨耳尖滚烫,伏在花月怜脖颈处,根本没有碰到美人一个边儿。
他不得不承认,楼里出来的人就是厉害,这呻yin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沈子墨多无德好色呢。
花月怜也比沈子墨强不到哪里去,一张小脸红成了柿子,明明看不见,却还是火烧火燎的紧紧闭着眼皮儿,豁出去的按照在南风馆里老姆姆调教的娇床声一叠声的喊。
“嘘……怜怜你真好……”沈子墨边抬起上半身边观察外面没有人,松口气,低头对两手握成拳,小可怜儿乖乖美人道:“我去去就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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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墨脱了外袍只穿着黑色中衣袍,在王府别苑里,以鬼魅般高强的武功避开巡逻的暗卫,迅速穿梭。
然而他找了一个时辰,两百多间房每个都查探了,就是没发现李容素的踪影。
他拧眉,心下了然,李容素必定是藏在某处暗房。
所谓暗房的设置,王公贵族大户都有一定的规矩,或是书柜后,水井下,或是储藏室。
但这么多房间,这样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他在暗,根本不好样样都寻。
这可如何是好?!
该不会……宁亲王把李容素给杀了?!为了剪除皇后羽翼?不能啊……没有必要,何况李容素可是生了宁亲王唯一的子嗣。
功夫不负有心人,沈子墨躲在假山后,竟然发现了先前递给他小纸条的嬷嬷。
一个闪身出去,捂住嬷嬷要尖叫的嘴把人拽进了假山石洞中。
“沈侯爷?!”nai娘惊喜叫。
沈子墨嘘声:“我是悄悄过来的,你们主子被关押在什么地方?是否被用刑了?现在怎么样?”
nai娘见他一叠声问,感激涕零,愤怒道:“侯爷不知,宁王仗势欺人,主子不愿,宁可要相安无事,互不干涉,宁王也不愿,硬是以yIn邪规矩折磨主子!!您快救救主子吧!”
沈子墨皱眉:“yIn邪规矩?”
nai娘在这么年轻的侯爷面前也有些脸红不好说出口:“您是朝廷中人,也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怎么这个也不知道?嫁给皇室的女子和男儿,都属于高嫁,虽说是正室,但历来的规矩也是皇室的男主人的奴才、奴婢,所以那些调教的法子……啧……”
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沈子墨眉头舒展开,倒也不以为然:“我晓得了,你说的无非是床笫间的周公之礼,妻礼,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甄家那般高贵,皇后和陛下定亲后,也是被调教过的。只能是你主子忍一时之辱,待到能像普通人一样起居,我才有把握能把他救出来,只是我不明白,如果真的不愿意,为什么还要生下子嗣?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nai娘忧愁:“主子当时身子重伤已经不适合孕育,但那孩子好生结实,又已经过了四个月,主子不忍心,所以……”
琐碎烂事儿,沈子墨长长叹气。
他就是厌烦那些情情爱爱的,能得来的缘分都是前世修来的,应该好好珍惜,没事儿折腾什么,能过就好好的过,不能过就好聚好散。
“你可知你家主子现在被关在什么地方?”他虽然是皇帝亲臣,却也不敢擅自心动。
“就在春露馆的暗房里。”
“春露馆?”沈子墨有些奇怪,整座王府别苑他全都看了一遍,就是没找到有这几个字的地方。
突然,假山外头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什么人?!”
“来人了——”沈子墨噤声。
nai娘会意,整理衣裙出去了:“我刚刚崴脚了,要给小世子做些ru酪羹吃,去了趟大厨房拿菜品。”
巡逻的小厮点头,不疑有他,走了。
沈子墨悄悄从另一个通道离开,然而,他刚刚跳出假山洞口,就被人团团围住。
“不许动!!”
“小贼大胆!!竟然敢私闯宁王府别苑?!”
一群乌压压的护卫,把假山围的水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