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吐息,心口空落落的,难得轻松。
“哇哇哇哇……”小魔王不舒服了,睁开大眼睛看到是陌生男人后嚎啕大哭,整个人都充满了抗拒。
你给我等着阮瓶!
奶娘看着李容素黑眼圈和憔悴的脸庞:“大人,您也要多顾着自个人身子啊,您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了,不如今晚就——”
赵简听了下巴紧紧,心里堵得慌。
李容素听了没有任何波动,只是起身去抱回孩子,在屋内来回颠弄哄着哭闹的宝宝,一对杏仁眼深深的疲倦,睫毛似乎都沉重的让他睁不开眼:“宁王殿下,我累了,孩子只是我李容素的孩子,我只想为陛下皇后效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效力,抚养孩子长大,您能不能就当做从不认识我,你我只是同为皇上、皇后效力的同僚?彼此少些麻烦不好吗?”
又看了眼哭闹的孩子,深深瞧了一眼满面疲倦的李容素,没再多停留,匆匆走了。
李容素像没听见他说话似的,冲着门房微笑:“替我谢谢你家将军。”
如今倒好,哪儿有什么又爱又恨,一直都是他痴心,赵简怀疑他别有心机,一开始就是他痴心妄想。
婴儿很依赖他,到他身边睡的就很乖巧。
李容素手中的锋利匕首闪着寒光,只是在漆黑的夜里略微移动,都会发出兵器般的铮铮作响。
门房也心惊胆战的:“大人客气。”
“唉??怎么哭了,哦哦不哭啧……”天生贵胄什么时候带过孩子,赵简有些头大,还被小婴儿抓挠了几下脖子,火辣辣的疼。
李容素嘴唇蠕动,看着睡的吐奶泡泡的宝宝,到底还是把孩子递给了赵简。
“觉得羞耻的人应该是你吧?看你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只不过是来看看孩子而已,对你可没兴趣。”
他不能阻止孩子和亲生父亲相认,虽然他已经和赵简分道扬镳,但是孩子却不能,未来或许孩子发展仕途还需要赵简的势力。
“你白日难道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宁王,我与你以后再无瓜葛,这个孩子也只是我的孩子!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绕我安宁吗?”李容素气的浑身发颤。
李容素眼睛一凛,“唰”地抽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却嗅到了淡淡的龙涎香并檀莲的味道。
京城,大炎皇宫勤政殿。
没再说什么,赵简只是从腰际摘下了宁亲王的令牌,搁在了床榻上:“出入边地,遇到官员,会有用的。”
这还是第一次赵简服软的一席话。
“嘤哼哼……”小宝宝被自己父王抱着,似乎是赵简怀抱太热太紧,姿势不大对劲,小宝宝不高兴的扭了扭,憋着嘴要哭。
是啊,如果是宁亲王的世子,肯定要比晋北总督的小少爷更危险些。
李容素伸手:“把孩子给我,奶娘你去歇着。”
赵简却没他反应那么激烈,但也重重叹气,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下巴还抵着蒙面的黑布,恼怒也带了些无奈:“究竟是谁先招惹谁的?你别激动,我只是来看看孩子,阮瓶,我知道你怨我没有及时认出你,还错把阮音当做你,但那些都是年少无知的旧事,陈芝麻烂谷子的,我也一直没有忘记你,你要记恨我到什么时候?既然你记恨我,干嘛又来招惹我,还怀了孩子?这就证明你对我有感情,另则赵城义的事情,我最后也违矩放了他,你也诈死骗了我,我们就当做……当做扯平了?好好的在一块儿,不行吗?”
还好孩子的身子是正常的男孩儿,否则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不必,我儿在我身边乖巧的很。”李容素轻轻拍拍襁褓中酣睡的婴儿,脸上露出温柔慈爱的笑意。
“唰——”房梁掠落一道阴影,闪身躲藏在外间儿床帐子后头。
他捏捏孩子睡的粉扑扑的小脸蛋,弯弯杏眼。
一阵嘀咕,赵简从侧后闪身出现在李容素榻前。
“宁王殿下,费尽心思找到这儿来,做了梁上君子,不觉得羞耻吗?”
“啊——”奶娘的尖叫还未出,人就被点了睡穴,晕倒在地。
赵平佑正和几位大臣商议水灾后建南水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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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榻上人辗转反侧,数度被婴孩儿哭闹声吵醒。
非亲非故,沈子墨都能想着这样周到,赵简呢?再遇却是如今这副质问受害者的光景,什么都没有给孩子带,反而管自己要孩子,嫌弃自己出身卑贱,呵呵,自己真的是瞎了眼。
赵简有些手忙脚乱的抱着柔柔软软的小婴儿,虽然脸上不显,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儿子……乖……只有你和一个奶娘怎么照顾的来,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我在边地的王府距离这儿不远,你还是带着儿子搬过去。”
李容素看了一眼宁王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笑意疲惫带着森森失落。
御赐的亲王府令牌,只有亲王本人、及嫡系血亲可有、见令牌如见宁亲王殿下本人,这只令牌等于是宁王本人的护佑,效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