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的生活不比外面,无论怎么降低训练量,基本的体能锻炼还是在那里,岑若虽然不需要像那些新兵一样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也不用参加野外的训练,但是基本的还是必须要参加。
她很久没有穿作训服,平时都短裤短袖上身,但是训练的时候为了减少意外的发生,都要穿全套的作训服,她才一穿上就感觉这身衣服紧了许多,系统的设置她的胸没有什么变化,但是穿进这身体里之后,有系统的加持很多原主不够完美的地方都得到修正,腰肢依旧纤细,体型比之前丰润不少,臀儿紧翘,视觉上已经与其他直挺板硬的军人有了很大区别。
非常不巧的是,这次和她一起训练的居然是上次在洗手间遇到的那个男人,岑若可没有忘记他那天凶恶的、乘人之危的行为,在知道安排之后心里顿时闪过一句‘冤家路窄’。
赵祁也没料到会这么巧,此前他确实是厌恶岑若,甚至觉得那天在洗手间里也是被她有意诱惑,同时又为自己没抵抗住诱惑而愤懑,发生那事之后他便立志要报复回来,想着她必定会回来找自己,有好几次遇见都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谁知这女人连眼尾光都没扫他一眼。
碰了她的身子,起先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第二天晨起的时候,看着撸了半天都没纾解的大兄弟实在是没了脾气,于是更是频繁地关注她,好几次绕道去偶遇,然而她对他的态度丝毫没有变化。
赵祁记得又一次实在是忍不住,大清早堵在她去上课的路上,见人一出现就急忙走上前去,才初初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把来意表面,这女人就一脸淡漠且平静地问道:“你是谁?”
也不知那天是怎么过的,整个训练像是被抽去神经,平常都是最先完成的他被营长点名骂了好几次,烈阳下一米九几的威猛汉子硬生生被蹂躏成了一朵蔫花。
本心如死灰,一遍遍想着那天她的话她的神情折磨着自己,谁知居然和她分配到了一起,当即心神一震,腰板挺得笔直,壮硕粗莽的身形盖下一大片阴影,然而他坚持到训练结束也没见这娇小无力的小女人看自己一眼,放着他这么大块的苦力不用,默不作声地一步步完成训练。
赵祁一手拎起地上的负重背包,轻松地甩到后背,两手都抱不拢的背包放在他背上骤然小得可以,站在原地抿着唇盯着勉强挪动着步子的女人,浓密的眉头皱起,黝黑的皮肤在太阳下反射着光。
岑若背着二十公斤的负重包有些无奈,不知道原主是什么心理,硬生生把安排的十公斤负重改成二十公斤,都没背过几次就换成她来受苦了,虽然不至于被这点重量压倒,但是时间一长也是真的折磨人,真要她低头去向赵祁求助还不如自己扛着,经历这么几世她还真没被人以那种态度对待过。
呵~~她瞥一眼后面男人焦急又犹豫的神情,深吸一口气加开脚步。
到训练结束的时候,岑若细心打理过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军营里本不允许留长发,只要是男性一律都是寸头,但是她就像是那漏网之鱼,虽留着半长的头发也没人说什么,加入特殊人才培训后就更没人说了。
身上整洁的衣服沾上泥和灰,连鞋都不小心踩到水坑里被打湿了,整个人像是被从泥潭里捞出来的一样。
岑若一听到下训的命令,立即精神一震跑到营长那儿去把负重改回了原来的十公斤,忽略掉部分或鄙视或不解的眼神,一瘸一拐走到旁边的草地上,选了个干净的地儿就脱力躺了下去,不休息一下她实在是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回宿舍。
路嘉训和他哥哥一样被选进狙击组,今天的体能训练就和她分开了,不然她也不至于这么累,刚一放松身上立即就传来难忍的酸痛,尽管疼痛难忍她也没力气抬手揉捏缓解一下,若不是浑身的脏臭不断提醒着,恐怕真的就不管不顾睡过去。
赵祁跟着大部队走了几步,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浓黑的眉毛夹在一起,回头看一眼,只隔着层层防护网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恐怕在往前走几步就看不见了,天一黑怕是被狼叼走都不知道,脑门一热,也忘了外面的防护网这一事,脚已经朝着那边走过去了。
岑若选的是个好地方,除了浓密的草地之外,她躺着的地方还有一整块防护布,厚实得一根草茎也扎不透,她躺在上面,想着路嘉训那边结束之后会不会来接她。
只是这样一想她又不禁嘲笑自己要求太多,一边享受着和少年寻欢的刺激,一边又想着他足够成熟,可以照顾她,然而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心头按下紊乱的思绪,计划再等十分钟就回宿舍去。
赵祁一走近就看见她抬手挡住眼睛像是睡着了,渐暗的日光下像是脆弱不知事的幼兽,他突然想到她也才不过十七岁而已,粗鲁的脚步骤然放轻,蒲扇般的大手无措地摸一摸脑袋,扫了扫头顶寸长的粗发,悄声低身坐在她身边,安慰的话没说出口,少女就拿开手,一双水润的眸子看向来人,平静无波。
赵祁要说出口的话梗在喉间,盘蛩着肌肉的手臂紧绷片刻而后又放松,嗫嚅须臾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