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余再醒过来的时候,又一次回到了笼子里。她的主人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坐在正对着笼子的椅子上,似乎是在看册子里的东西,又似乎是在发呆。他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的口子扣得一丝不苟,黑亮的皮鞋甚至在灯光下有反光。他修长的手指落在书页上,被黑色的封皮衬得宛如上好白玉,这是一个单单从手指就能够感受到高贵的男人。苏弦余痴迷地看着,脑海中闪现出来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沈司似有所感,抬起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直直地看向笼子里的性奴。她全身上下除了脸以外似乎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娇嫩的乳房上青紫纵横,嫣红的蓓蕾被钢针穿透,泥泞不堪的下体更是血色一片,这是一个被性欲凌虐过的奴隶,即使看上去残酷,却依旧散发着勾引人的淫荡气息。
苏弦余被看得一抖,即使再怎么全身心地爱着自己的主人,在经历过这样的折磨以后,她没有办法不恐惧,这是她的身体最本能的反应,再怎么样也控制不住。
沈司阴鹜地笑了,他随手将册子扔在了地上,苏弦余下意识地看一眼,那上面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边上似乎还有一些资料介绍。
“你很害怕?”沈司打开了笼子,半蹲在地上,用鞭子挑起了苏弦余的下巴。她僵了一下,紧接着回答:“贱奴不敢。”
空气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僵持,沉寂中只有苏弦余越来越轻的呼吸。沈司似乎是连鞭打都懒了,随手将鞭子捅进了苏弦余的骚穴里,又扔下了三三两两的道具——诸如按摩棒与跳蛋一类。“自己把你那不知羞的骚穴塞满,穿上衣服下楼去。”
苏弦余的呼吸一重,林慕又来了吗?
但是显然的,她没有选择,艰难地将沈司扔到地上的东西一样样地忍着疼痛放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然后看到边上的衣服,她不陌生,那是庄园里佣人的制服,黑白色的裙装。苏弦余有些茫然,这是要玩什么?
苏弦余带着满腔的疑惑完成了主人的吩咐,行走间撕扯的疼痛与酸软的双腿让她的后背很快就浸了一层汗意,她扶着墙慢慢地走,刚刚走到主厅的楼梯口,就听到了底下的音乐声和细微的交谈声,不大但是嘈杂,只听着就能够感觉到人数众多。
苏弦余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她感觉自己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头重脚轻下一秒就会晕倒。从二楼的栏杆往下面看,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显然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全是盛装打扮、妆容精致的女人。苏弦余不傻,联想到刚才的册子,她很快就判断出来,这是一场相亲宴。
沈司身份到底如何,手中权势如何苏弦余一概不知,因而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在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可笑,竟如古代皇帝选妃一般,这些女人,在这里就像是等待帝王垂幸的物品。但是很快,她又想,那自己又算是什么呢?自己不过是一个,最是下等的玩物而已。
大厅里不见沈司的身影,只有众多女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一起,说着一些他们上流社会之间的话题,亦不知道彼此有多少真心或是假意,饶是不接近,苏弦余都能感受到那之间没有硝烟的刀光剑影。
“你在这里发什么呆呢?怎么还不下去帮忙?”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苏弦余的发呆,她看过去,那是一个生面孔,想来这座庄园里的人已经全部换过了。
“说你呢!把自己当小姐了?”那男人语调刻薄,皱着眉十分不耐烦。
苏弦余不知道情况,为了避免自己更加难堪,忙应了一声绕路下楼,走到了厨房里。果如她所想,庄园里已经没有一个眼熟的面孔,厨房里的人都全部换了。她心中升起一股涩然,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思考,就被人呵斥了:“赶紧的拿了盘子出去,外面的那些小姐们你们可要伺候好,指不定有一个就是你们未来的主母!”
苏弦余手里被塞上了两个托盘,那上面装着精致的点心,她们需要送出去。佣人们应了一声出去了,苏弦余每走一步都觉得有刀在她的下面搅拌,那些淫荡的道具每一样都在震动,碾磨着她已经无比脆弱的甬道。这里的人无从知道,那裙子底下会是怎样的光景。
领头的管事看苏弦余一步三磨蹭的样子不免火大,音量高了些许:“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
苏弦余不知道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用一个身体不舒服来逃离这样的玩弄,只是摇头,拿着托盘艰难地出去了。她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到了指定的桌子上,刚想离开就被一个女人拉住了,问她卫生间在哪个方向。
苏弦余指了路,再想走的时候却被另一个女人拦住了去路。
“你刚才是从二楼下来的?”那女人眼中精光闪烁,苏弦余一愣,她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注意二楼的动静,更没有想到会有人记得她一个女佣打扮的人物。
实际上,她还是太低估在场的人对于沈司的在意,她们中大部分人,一直都是盯着楼梯在看,即使刚才苏弦余只是匆匆出现在栏杆处,也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沈先生呢?”那个女人见苏弦余不说话,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