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闵释在白色的晨光中特别的显眼,她看着那挺拔的身影,似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想不起来,只是傻傻的站在那
里,反复的在心里念着一句话:“还好,他没有离开!”
原来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呵护,却还硬撑着不肯承认,更无情的把他当做一个单纯的盟友。
眼前一晃,紧接着她被一件黑色的外袍兜头裹在了当中。看着他皱着眉看着她。
“你还在,真好!”她一改之前的疏离,撒娇似的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再看什么?”
“这似乎是一棵梨树!”男人说着伸出手臂将她抱住,挡住了四处乱窜的风:“你说过,想看不冷的雪。我就想着把它好好养
一养,等到时梨花开放,满园碎玉,不就是不冷的雪了吗?”
心突然之间升起一股暖意,将本来冰冷的位置添的满满的,她似乎已经看到满园盛开的梨花,还有这个面冷心热、不善言辞的
男人。
轻轻的踮起脚尖,她吻上了他微微有些冷的唇,他先是一愣,随即回吻了过去。
“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男人气喘吁吁的说道:“只是,你要保证,不要在作践自己!”
“好!我保证!”菱染将头埋在男人的胸前,轻轻的说道:“那你就一直陪着我吧!陪我走完这辈子!”
男人微微一怔,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激动的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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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历193年,三月十七,万寿节,凌晨。
王都城,贤王府。
这一夜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外面不停的在响着厮杀之声,忽远忽近,无大忽小,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最紧处,大家
持着刀,站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夜。
燕子枢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神紧紧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好似被人按在了案板上,却迟迟不见屠刀落下,那种感觉比直接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最近两年他和周天子对他越来越忌惮,不单偷偷削减他的军费开支,更是屡次三番对他诸多试探,要不是兵部侍郎楚城一直仗
着楚家身份不停周旋,沈澈又频频想出好点子让他得以周转,他怕是连买米做饭的钱都没有了。
几日前他带着浴血大胜的战士们刚刚入关就被皇帝召见,他不得不将部队留给沈澈,带着一队亲信入京。结果他还没走到一半
又接到了冥域王爷端木祥大兵压境的消息,就在他想调转马头时,王城传来密信,说是他姑姑安庆公主和驸马江建斌要起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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